刀疤在当天跟随黑蜂离开了城堡,搭乘飞机离开了t国,去了巴摩尔德小岛,那个座小岛处于地球的西半球,周围是蓝色的大海一眼看不边,刀疤在这里接受墨水公司雇佣兵部队最残酷的训练。
后来刀疤说,当时他不知道玛丽跟我还有这么一段插曲,如果知道的话,那么很多人的命运将被改写。可惜的是,一个人的力量太弱小,特别是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孤军奋战。
刀疤也因此成为一个真正的雇佣兵,在残酷的战场奋力拼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到中国人,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碰到那些让他放心的战友。他与祖国失去了联系。
刀疤说他很后悔,不该轻易的脱下军装,轻率的出国。即使要报仇,也应该在老部队的指挥下,制定一个严谨的计划再行动。
军人就得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刀疤说,他忘本忘根,为此付出代价也是必然。
刀疤的故事放在一边。我在t国脱险之后,被商隐派出的反恐分队送到军区总医院。
因为我伤势过重,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在野外进行了现场紧急处理,然后用直升机把我送到军区总医院。在这里,我得到了最好的治疗。
梁毅司令员下令,给我用最好的医疗设备,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物,最好的护士,最好的病房。无论如何要救活我。如果治不好我,所有的医生立马滚蛋。当然这是司令员故意吓唬他们的,目的要那些军医明白,我是一个必须治好的伤员。其实在战场上,我就知道直升机上搭载着战场医生,后勤准备的这么充足,又怎么会有危险呢?
在军区总医院,我好像睡了一个世纪,才一觉醒来。
很长时间没这么睡过了,这一觉睡得十分充足,神清气爽,浑身通泰。醒来时身体十分舒服,好处充满了力量。
双目睁开时,光线太耀眼了,好像闪电刺进眼球,接受不了那灼目的白光,随即把眼睛闭上。
东边的墙壁有一扇明亮的玻璃窗,玻璃擦得一尘不染。透过窗户看外面,可以看见郁郁葱葱的柳树。刚刚进入春天,柳枝已经发芽了,而且绿这么青翠,着实让人罕见。
闭着眼睛就能听见窗户外面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
突然-------
一阵尖锐的叫声传来,是炮弹的呼啸声,是炮弹发射后在空中拉出的刺耳的笛声。接着,炮弹一排排炸在周围。
轰隆隆!
炮弹爆炸后产生的热浪一下子把我掀翻了。我看见周围的大树一颗颗倒下,旁边的军人炸成破碎,断胳膊断腿在空中横飞,血,像雨幕一样盖来。哗啦一声,我的身上全是血,血淋淋的血。那是战友的血。
硝烟弥漫中,我看见那些7308的战友们一个个在我面前倒下,有步枪,刺刀,炸弹,还有二姑娘,野狼,猫头鹰,严正伟,野兵他们。
“隐蔽---隐蔽!”
“后面有敌人!”
“注意后面的狙击手!”
我扯着沙哑的喉咙向他们嘶吼着。很可惜,他们听不见我的喊话。通讯突然中断了,几个穿浅绿色的雇佣兵成战术队形从草坪那边冲来。
啪嗤----
茂密的丛林里响起一声刺耳的枪响,凭感觉就知道那是狙击步枪发射的枪声。是雇佣兵的狙击手在朝我们射击。
我看见炸弹在奔跑中,一颗子弹迎面射来,穿过他的胸脯,他扑通一声栽倒了。我想去扶他。又听见一声枪响,依然是狙击步枪的声音,敌人的狙击手埋伏在前面400米的位置,正朝我们精确射击。
我朝身边的战友喊:“正前方400米位置,有敌人的狙击手!停止前进卧倒!”
可我喊出的话他们听不见。
所有的战友继续向前冲锋,一个个倒在敌人的狙击步枪下。
啪嗤-----
步枪提着狙击步枪,似乎发现了目标,他单膝着地,推子弹上膛,瞄向敌人。可他的扳机还没扣动,敌人的枪声就响了。
一颗焰心红红的子弹划破黑幕,拖着一条亮亮的弧线,朝步枪的脑袋射来。步枪没有做任何反应动作,脑袋就爆炸了。
地动山摇!
步枪的脑袋被一颗高爆弹炸没了,下面的躯干还跪在地上,立了好久才倒下。
我心如刀绞,提着枪向前冲,心里只想为战友们报仇。
踏着战友破碎流血的尸体,我奋勇前进。近了近了,离敌人近了。可我忽然发现,手里拿着一根木棒,当时我就惊呆了。离敌人还有50米的距离时,已经可以看见敌人的身影了。
可我没有枪,手枪本来在枪套上好好的,用手一摸,也是空空的。
哐当!我把木棒丢在一边,趴在战友的遗体上找枪支,双手胡乱摸索着,可怎么也找不到一杆枪。
“枪呢?我的枪呢?”
“我要找枪,枪呢?枪在哪里?”
我简直要崩溃了。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如此危急的时刻,我手中居然没有枪!这简直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
我睁开双眼,丝毫不觉得从幻境回到现实。
丝毫不觉得这是医院,这是病房。
丝毫不觉得战争已经过去了,我已回到国内。
我心底就一个念头,要找枪,要杀死敌人,要为那些惨死的弟兄们报仇!我像猴子一样腾空而起,脚踩着床头柜往外面窜。
床头柜一下子倒了,上面摆得满满的瓶瓶罐罐摔下来,砸了一地。还有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摔在白色的地板上,摔得稀烂。
冲到门外,突然看见两个手持95式自动步枪的兵站在门两边。看见我冲出来,两个兵立即就傻了。嘴张得大大的,眼睛珠子几乎快摔下来。
“有敌人!傻站着干嘛?”
两个兵一听,脸都绿了。立即抬起枪问:“首长,敌人在哪里?”
我看了看他手中的枪,琢磨着还有子弹。我双手拽住一个兵的枪。“枪给我,快点!”
士兵握住枪不松手。我急了。“你他娘到底给不给?”
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我按住他的脑袋,把绿色的枪带从他身上卸下来,把95式自动步枪夺了过来。
咔嚓一声,送子弹上膛!
我双手持枪,成战术姿势顺着宽敞明亮的过道往下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