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境,我只带了一把刀,还有一副眼镜。这都是必需品。没想到过安检的时候遇到麻烦。
检查站的警报器嗡嗡嗡直叫。一个少尉跑出来吼:“谁带了刀,出来,跟我走一趟!”
阿东气坏了。也朝我们吼:“让我说你们什么好?打工就打工,带刀干嘛?怎么?准备出境抢劫啊?也嫌事多!”
没办法,我只好走出来,跟着少尉去值班室接受处理。
现在的安检都是x光照射。这把刀的确不好携带。扔在车上,又怕被人发现了。反正总是会被发现,不如跟武警兄弟们交涉一下。
进了值班室,我把刀主动拿出来。
武警少尉看了看,赞叹道:“真是把好刀!”
接着审我:“说,为什么带刀?这么锋利的刀,你想干啥?”
我回应道:“兄弟兄弟,我是少数民族的,带刀是我们的风俗。”
少尉白了我一眼。“我看了你的资料,你是汉族人,根本不是什么少数民族的。再说,就算是少数民族的,也不许带刀出境。”
这下遇到难题了,该怎么解释呢?原来准备的证件全部丢到酒店了,我怕会碍事,结果还是遇到麻烦。
没办法,只好带上眼镜,打开c4isr系统请求12部支援。
我跟检查站的执勤官兵交涉了一会儿,武警决定没收我的俄罗斯军刀。
这可是我出境唯一的武器,要是没收了,那可真是赤手空拳。我当然不愿意,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一吵不要紧,冲进来两个武警战士,给我戴上手铐。扔到禁闭室。
周娴在那边也跟阿东吵起来了。阿东要丢下我,直接进入t国。周娴不同意。双方寸步不让,在车上吵得厉害。
这种尴尬的状况只持续了15分钟。武警少尉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上级命令放人,无条件配合我,掩护我出境。
少尉一看上级把电话打过来,立马跑过来放人,解开手铐。还把军刀还给我。
“首长,你早说啊!看看闹出多大的误会?好险耽误了事!”
我平静的看了他一眼,答道:“没事,不耽误事,只不过你要记住,刚才发生的事情要烂在肚子里。不然,你会有麻烦!”
少尉朝我敬了个军礼。“放心吧首长,保密纪律我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少尉把我送到货柜车上,举起一把水果刀说:“你们都给记住了,这样的水果刀,不能带!念及他是初犯,我们就不计较了!出发吧?祝你们一路平安!”
阿东松了一口气,爬到车上启动发动机。
货柜车缓缓驶出检查站,朝茫茫的原始森林跑去。
终于进入t国了,我松了一口气。货柜车开始在平坦的公路上行驶,过了一会儿,车身倾斜,朝右边的土路驶去。
货柜车一路颠簸,把人的骨架都摇散了。妞坐在我身边,有点对这狭窄的空间不适应。
这辆车是“五十铃”的货车,载重量并不大,车上的面积不到10平方米,29个人在密封的空间里,呼吸、喘气,甚至是放屁,都在这狭窄的空间。身体的异味和汗臭味混杂在一起,有点让人窒息。
妞虽然对艰难的环境有所准备,在这车上呆长了,难免还是有些难受。所以她坐在我身边,有点需要保护的意思。我伸出手,把她的头扒到我肩膀上,她顺势一倒,靠在我的胸前。
倒也没有卿卿我我风花雪月,这是任务需要。因为我们扮演的是一对夫妻。既然是两口子,那么得亲昵一点。
货柜车在茂密的丛林中穿行,一直开了4个多小时,我们也在漆黑的车厢里呆了4个多小时。这期间,有两个民工吵吵嚷嚷要撒尿。车没停,一直往前行驶。阿东根本不管你撒尿不撒尿。打电话过去,也不接。没办法,只好对着车门淋。
不一会儿,车厢内充斥着尿骚味。熏得人作呕,几个农民工骂骂咧咧,怪那两个撒尿的农民工污染空气。
骂了一会儿,注意力转移到周娴身上,他们说当着美女撒尿,这是头一回。
把周娴气得满脸通红。按照她的脾气,早上前一人一脚。
我捏住她的手中,示意她冷静。她才装作没事的样子,由他们去说笑。
货柜车停到树林一片空地里。哐当一声门打开,才发现已是下午,太阳已偏西。
夕阳的光线射在树林里,发出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我们适应了几分钟,才适应这里的光线。是在闷罐子的车厢呆长了的缘故,突然看见光,当然睁不开眼。
29个民工扎堆的站立,就像一群待宰的羊羔,对这陌生的环境不熟悉,也不知道站在哪里才合适。
这个是一个临时性的宿营工地。树林里白花花的木桩告诉我们,这里的确在伐树。而且一大片树林已经被砍下。树枝都被裁下来了,堆在远处,好像是一座绿色的大山。
几千根圆木放在另一侧,整整齐齐的堆着,酷似一排木墙,挡住南方的风流动。
中间答了一排简易木屋,几跟木头竖起来,蒙上帆布,就成了住人的房子。一切就地取材,房子是木头搭建的,做法也是木柴,工人睡的床也是木头搭的,包括桌子椅子等等。
那排简易木屋的后面,另外搭了一间房子。这座房子跟前面漏风的房子不同,用木板蒙上,外面看不见里面。房子很小,跟其它的设施相比较,算是比较奢华的建筑。这座房子的上空竖着一根高高的铁皮烟囱。
烟囱还在冒烟,我琢磨着是厨房。为工地的打工仔提供饭菜。或者烧水。一般来说,厨房比住所还简陋,为什么这个厨房比住所还好呢?这是个谜。
阿东把车停下,便心急火燎的往后面的小木屋冲。就是那座冒烟的木房子。阿东一冲进木房子里,砰的一声把门关的死死的,接着不出来了。
大家趁此机会观赏周围的景色。
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松树。松树很粗,一个人抱着树干,双手不能合拢。前面的空地裸露的木桩,大概是工人砍伐后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