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从敌人身上拔出军刀。敌人的背心有深深的伤口,血像泉水一样汩汩汩的冒出来。红红的血染红了军刀,也染红了地面的泥土与树叶。
我看见刀上有血,拿着刀在地上的尸体上擦拭几下。那种亮闪闪的光芒又射了出来。
这次袭击,五个敌人全部被放倒。2个敌人被我杀死,其它3个还在深度昏迷之中。
我走到那个叫桑喜的敌人身边,从背包里拿出绳索,捆住他的手脚,又怕他醒来大叫大嚷,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衣服,塞在他嘴中。这样就算他醒来,也会安安静静的。
还有两个昏迷的敌人,他们该如何处置?
留活口吧?要不了这么多舌头。放跑他们,我们会遭遇更多的敌人。不放走吧?留住他们没什么用处。留他们一条命,我们就增加一份危险。思前想后,我决定干掉他们。
我叫妞在外围察看一下,看看有没有其它的敌人。
其实这样做,也是不得已。因为我要杀掉两个晕迷的敌人。妞如果看见了。肯定会于心不忍。
妞一离开,我就走过去,抹了两个敌人的脖子。
血流了一地。
这事有点残忍。由于我们在陌生的国度,敌众我寡,无论从后勤,情报,天时地利人和来说,都不利于我们。
我们在这里没有执法权,t国的军警如果知道了我们的踪迹,肯定会逮捕我们。
奔旺如果知道我们杀了他的手下,更加不会放过我们。他会遣全部的力量,对我们进行追杀。
所以,必须消除一切痕迹。不能暴露在t国军警与奔旺的视线内。
这是深入敌后的死结。无解。暴露意味着死亡。留下活口意味着危险。杀掉又太残忍。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不想这么多道德伦理冲突了。我的战友死得太多了。我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办法追查凶手,挖出真相。这才是我要干的事情。
妞在外面转了几圈,走回来,发现两个敌人被我杀死了。她怒视着我,大声说道:“艾九月,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知道你的行为是在做什么?”
我坐在地上,掏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大口。反问道:“知道,我在杀人!”
妞冲到我面前,推了我一把,指着血淋淋的尸体说道:“他们已经丧失攻击能力了,他们是俘虏,对待俘虏不能这样,你这是在犯罪!很严重的犯罪,这是故意杀人,会上军事法庭的。”
我冷冷的看着她,狠狠地说道:“那你告发我吧?等执行完任务,你送我上军事法庭。”
妞吃惊的看着我。
好像从来不认识我。
我们的分歧从这里开始。
妞还是太单纯,她根本不知道敌人有多凶险。如果敌人知道我们来了,他们会用最残忍的方法杀死我们。
比我杀死两个晕迷的敌人要残忍几百倍几千倍。
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我说过,我们的战友牺牲的太多了。我不能让妞让有任何的危险,也不能让我死在这个陌生的树林。我不是怕死,我得留住一条命,为战友报仇!为7308重新站起扫清障碍!
经过了那么多的人与事,我对特种作战已经改变了看法。只要能避免的,必须避免。只要能做到的,必须做到。
不然,丧失了主动权,敌人会利用一切手段打击我们。让我们措手不及,来不及防备。就像在梅花山庄那一役一样。
妞气恼的站在一边,像个局外人看着我。
我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打扫战场,把几具尸体拖到一条水沟里藏起来,盖上绿油油的树枝杂草。又用灰土盖住血迹,捧了一些枯叶过来,洒在上面。这片不大的地方被我这么一弄,看不出有人在这里死过。
做完这些之后,我把叫桑喜的敌人拖到一颗大树下面,让他靠在身上,这样可以加速他醒来。
妞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跟我保持距离。她始终用大眼睛观察我。仿佛我是一个怪兽,并不是她的战友。
这个事情的确对她打击很大。
她原来爱慕我。突然看见我有这么残忍的一面。原来的形象顿时在她心目中坍塌了。
我倒希望能在她心目中产生隔阂。我跟妞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现在的我,肩膀上压着沉甸甸的负担,我必须挑起这些重担,向前行走。以我这样沉重的负担,根本不合适做她的爱人。
我从敌人的身上解开水壶。往桑喜的脸上倒水。
浇得敌人一身的水。他的头发被水淋湿了,衣服也湿漉漉的。这个叫桑喜的家伙打了个寒战,终于醒过来了。
醒过来第一件事是睁开双眼侦查,当发现自己被绳索绑得紧紧的,他就拼命的挣扎。张开大嘴想发出叫喊,他嘴中被衣服塞得死死,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发不出声音。
我拿出俄罗斯军刀,用那冰冷的刀身贴在他脸上。我用英语警告他:“不要耍任何花招,不然你会死得很惨。现在,我需要你配合我。我要知道你所知道的东西。你愿意配合我吗?”
冰冷发亮的锋刃一直在他脸上、脖子、身上游走。
桑喜浑身发抖,使劲的点头。表示愿意配合我的审问。
我发出狰狞的笑容。用手去捏他的脸蛋。把他的脸蛋捏得咔擦咔擦响,是脸颊两边的软骨在响。只要再加一点力,他的下巴都会被我捏碎。
妞脸色苍白的看着这一切。她抱住双臂,安静的注视着我。
我扯掉桑喜嘴中的布。问:“你叫桑喜是吗?”
“是!”桑喜点点头答。
“你是不是奔旺的兵?”
“是,先生,我是奔旺的兵。我跟着他已经五年了。”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先生,奔旺已经完蛋了。已经是军队的通缉犯,军队正在找我们呢?奔旺找了个山洞,可以去一个无人知道的峡谷,叫老虎沟。奔旺带着我们在老虎沟避难。”
“你们有多少人?”
“本来有七八十人,现在不到30人了。”
“其它人去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