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在水中明白了。原来这是两个姑娘捉弄他们的。
五分钟后,三个男人湿漉漉爬上豪华游艇。驾驶游艇的海员为他们递上毛巾与矿泉水。
三个健壮的男人躺在游艇的尾部晒太阳。他们一肚子怒气,却没有地方可发泄。
刀疤有理由感到愤怒。
作为黑蜂的雇佣兵团队,一向以凶狠毒辣著名。在弱肉强食的国际社会里,是没有人敢惹这伙雇佣兵。黑德尔既然能把他们请过来,证明黑德尔有自己的独到的影响力。
不错。黑德尔跟黑蜂有隐隐约约的联系。
要想在w国活动,或者在北非控制石油资源,不跟黑德尔打交道是不行的。
黑德尔有钱,黑蜂有枪。两个团伙在自己的领域里,都是顶级的。况且两个人有共同的利益,没有冲突的地方,所以两个人沆瀣一气,互相利用,这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一年前,黑蜂计划在阿巴尼亚弄两个油田。背后的金主就是黑德尔。黑德尔不仅为他提供大笔的资金,还为油田提供成套的生产设备。有黑德尔出钱,有黑蜂提供安全保障,这个项目就这么成了。
尽管这个项目留给ogb公司做,玛丽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但为了能长时间保持合作。经过深思熟虑,黑德尔把女儿贴身的警卫任务交给了黑蜂。
黑蜂未经思索,答应了。他又把这个任务交给刀疤。指定刀疤在基地挑人,挑那些志愿加入雇佣兵集团外围的兵,执行这个看起来很轻松的警卫任务。
这就是刀疤为什么能在海德小姐生日宴会上出现的原因。
跟在海德小姐身边的警卫只有三人。一个是刀疤,另外两个是黑人。
黑人是从英国出来的,据说是空勤团的兵,是代号为sas的特种兵。这才是真正的sas。其番号在二次世界大战赫赫有名。一个黑人的名字叫保尔,又一个叫菲戈。
两个姑娘如此戏弄他们。让这两个兵出奇的恼怒。
保尔躺在滚烫的甲板上,一直在扭脱下来的衣服。
三个健壮的男人几乎是赤……裸……的,只穿着一件小裤衩。炫目的光线射在他们鼓邦邦的身上,折射出魅人的光。
他们躺在甲板上。两个姑娘站在头顶上的天台上观看。
像观看动物表演一样。
这让保尔和菲戈感到耻辱。
“我只想把她们扔到海里喂鱼!”保尔说。
“不,最好的主意是―――把她们卖到妓院!享受各种各样的折磨。”
“你们在说什么?别忘记了你们的职责,如果连点委屈都受不了,怎么能上一线部队?”
面对两个黑人肆无忌惮的调侃,刀疤及时劝阻了他们。
“好吧,先生,我们闭嘴。”
保尔拍拍菲戈的头,不再说话,更不敢再看上面的姑娘。
在私人雇佣兵市场,雇主就是上帝。不管雇佣兵有多少委屈,都必须捍卫雇主的利益。
刀疤在这上面,做得很出色。
后来妞说,当时做的的确很过分。她利用了警卫的心理。欺骗了他们,让他们以为是海德落水了。其目的,只是想看看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
妞说,她之所以这么做。还是想找机会跟刀疤说话。
但是刀疤太冷漠了,拒人之千里之外,她找了几次机会,都没有找到。
妞这么欺骗他们。她相信刀疤会在恰当的时候,找她谈话。
妞到如此的关头,还没忘记任务。
妞的判断是正确的。
两个小时之后,游艇结束海面上的航线,回到母港。
海德下船之后,在一群警卫的簇拥下,回到别墅休息去了。而周娴,从天堂回到人间。她必须离开珍珠沙滩,走出宴会区,回到客人住居的酒店休息。
当然,妞做了努力。想跟海德在一起。结果被蒂斯拒绝了。
蒂斯说:“你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个小商人。还想跟高贵的海德小姐同住一室,也不照照镜子!”
妞随即清醒了。做出了延缓行动的准备。她还是想跟在海德的身边,伺机接近刀疤。
在出国之前,乌处长曾经告诫她。“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要想尽办法跟刀疤取得联系。”
妞认为,现在是最好的时候。
在w国,她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在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四处乱撞,找不到突破口。
幸亏商部长为她提供了海德喜欢dfsg公司产品的情报,于是她化妆成dfsg公司的经销商,成功进入生日派对的现场。
海德小姐走后,妞一个人闷闷不乐的下船。
沙滩上的人,全部被海德小姐吸引走了,空荡荡的。沙滩上没有人,宴会结束,人差不多都走了。
此时此刻,天黑了。
别墅群的灯光越来越亮。
妞一个人在沙滩上走了一会儿,曾经想接近海德小姐的别墅,结果被警察拦住了。
警察彬彬有礼的地说:“这是警戒区,小姐,你不能靠近。”
妞退了回去,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越过了警戒线。
那是一个大花坛。花坛上没有警卫把守。
妞脱下高跟鞋,穿越喷泉,淌过水池,爬到一米多高的花坛上,闪身进了堆满鲜花的植物丛中,然后跳入别墅群内。
脚刚刚落地,就被两个力大无穷的男人架起来了。
这是四根有力的臂膀。臂膀的直径约莫80毫米粗,像几根柱子横在面前。一看这样的胳膊,就知道这两个男人经过长时间的锻炼,不然,没有这么粗的肌肉。
妞抬头一看,嘴里发出一声惊呼。
“哎呀!是你们!”
这两个警卫,就是被她捉弄过的两个黑人。
是刀疤的手下。
真是冤家路窄。戏弄他们没超过三个小时,就栽带他们手中。
不过,两个黑人没有丝毫为难她。
把她带到一栋房子里。
房子里有个人等着她。
似乎,那个人知道她要来。
两个警卫像扔东西一样,把她扔到那个人的面前。
咣当一声。妞的身体摔在清凉的地板上,摔的她眼冒金星。
“可恶-------”
妞大骂着,摇摇坠坠地爬起来,还不忘记揉揉摔痛的膝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