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司令员孟镇南就赶来了。
孟镇南昨天晚上一夜未眠,思前想后,觉得把追查卓马萨老人之死的案子交到我手上最合适。
阿拉古山无小事。这是f军区许多军官的口头禅。只要阿拉古山发生一点小事,军区司令员与政委立即会知道。
这是孟镇南对下面军官的要求,只要边境地区有事,无论大小,都得上报。
卓马萨牺牲的那天,当地警方与边防部门作出了不懈的努力。由于缺乏对历史的了解,他们对卓马萨之死,找不到任何有关的线索。
孟镇南在煎熬中度过了一夜,想来想去,决定把这个任务交到我头上。因为几起案子中,没有谁比我更熟悉的了。并且,我是特战专业出身,无论是军事技术还是指挥才能,都在f军区很多军官之上。
一大早,孟镇南来到阿拉古山一连。见到我第一句话就问:“老鬼,你觉得卓马萨的死有疑点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答道:“当然有!”
“凶手是谁?”
“我得去现场看看。”
“难道你没到现场勘查吗?”司令员大吃一惊。
我尴尬的笑了,没办法回答他。
孟镇南毕竟是孟镇南,他用脚趾头思考,也能想出背后的原因。他对随行的秘书说:“给特种兵大队下令,调一支最精锐的突击队来!还有,通知林达,他们那个师,听从老鬼的调遣。”
说完这些,他又对我严肃地说:“老鬼,真不巧,赶上这趟事了。你责无旁贷。我想把追查凶手的任务交给你。我觉得这个事,不是一件小事。还记得前年,边防连的十几名战士是怎么牺牲的吗?还有郝师长,他也牺牲在敌人的枪下!”
孟镇南说的我浑身的血液在哗啦啦流淌。
是啊!决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既然敌人敢动手,那我们必须追查到底!血债血偿!
不能是一句空话。
况且我一直在做这方面的事情,维护边境地区的安全,保卫国家的安宁。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我是一名军人,既然来到f军区,就必须服从f军区首长的命令。
于是我立正答道:“艾九月坚决完成任务!”
“不,你是老鬼!你要记住你的代号,你的代号让敌人闻风丧胆!你是7308的头儿,永远是我们部队最出色的兵!”
司令员的一席话说的我汹涌澎湃。
为了完成好这次任务,司令员命令多支部队配合我,不仅仅是机步团,还包括19师的直升机大队,只要我需要,19师必须无条件配合。
当然,一连作为最近的部队,也在我的指挥之下。
这真是戏剧性的变化。昨天我只不过是一连子虚乌有的副排长,今天就成为追查凶手的前线指挥员。在我的麾下,有几千人的部队听候我调遣。我的权力不亚于一个师长。
按理说,我得跟段乔山说叨说叨:你让我离现场远远的,而军区司令员却让我接管这个事。
我没时间与精力在私人矛盾上纠结。而是带着雷诺出发了。
面对司令员,我这样说道:“我们两个人就行了!”
孟镇南颇为惊讶,他不同意这么做。他说:“敌人太狡猾了,手段极其残忍,多带一些人手,遇到敌人也有个帮手!”
我笑道:“司令员,可是您说的,我是7308。7308需要那么多人吗?不就是查找线索吗?我带雷诺就可以了!”
雷诺看见如此重要的任务带着他去,兴奋的不得了。
我跟司令员商量好了。追查线索的事,就由我和雷诺来做。阿拉古山所有搜索的部队与警力,全部撤出。要不留一丝痕迹。一旦有情况,我会立即呼叫部队支援。那些精锐的机动力量,留在部队枕戈待旦、准备出发。
司令员同意了我的请求。他一再提醒我们,要注意人身安全。他还担心雷诺,还是个新兵,没有实战经验,不知道能否胜任这次任务。
我笑道:“没事,好兵都是磨出来的。磨一磨,或许就露出成色。是金子还是泥土,就看这回了。”
商量好一切后,我带着雷诺钻进茫茫林区。
出发之前,我们俩携带了单兵电台,压缩干粮,水壶,军用匕首,200发子弹,睡袋雨衣,吉利服等等,手中的武器是一支狙击步枪,一支95式自动步枪。当然我随身携带的配枪与佩刀不可少。
狙击步枪是88式的。一连只配发了这种小口径的狙击步枪。我对这种狙击步枪并不感冒,理由是瞄准基线太高,不利于隐蔽。再加上抛弹口离狙击手的脸部太近,开枪的时候,射击时产生的烟雾会迷住射手的眼。通常情况下,我宁愿使用svd。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爱好。有很多兵喜欢这种狙击步枪,因为携带方便,重量也轻。
单兵电台是那种班排式的通讯设备。这在特种部队很少用了。没办法,一连是边防连队,配发的单兵装备只有这些。他们现在用上了战车,一旦出现敌情,第一时间会动用战车。
带着雷诺下了山,雷诺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嘴里还唱着曲。
新兵蛋子就这样,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就接到了实战背景下的任务,他到现在还不明白将来发生的是什么?
“老鬼,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连军区司令员都亲自过来请您出山,可见,您原来肯定是了不得的人物。”雷诺兴高采烈的问道。
“就是一个兵。保家卫国。”我淡淡的回应。
“反正我觉得你很伟大,不简单。那个段乔山算个什么东西?您看他刚才的样子,唯唯诺诺,就是个俗人!这跟原来可不一样。真令人恶心!”
“不许这样说连长。他这样对我,是有原因的。”
“老鬼,跟着你真好。再也不受段乔山的窝囊气了。现在在外面,我们说了算!”
看雷诺这些话,是把追查凶手当旅游了。
我也懒得跟他解释。准备在合适的时候,再一点点跟他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