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娴以被迫的方式进入玛丽的麾下,当了玛丽的一名雇佣兵。主管中国境内的事务。
玛丽在中国潜伏的那段时间,几乎把境内的情报网络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下。黑蜂为什么忌惮于他,恐怕有这方面的原因。
周娴向凹子山汇报了行程,她说她来到了东南亚,我感觉她离我们不远了。所以也并未担心什么。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居然跟玛丽在一起。在为玛丽提供所谓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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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处长从t国回来之后,来了一趟凹子山。
王处长的变化很大,整个人瘦削得像一把柴。干瘦干瘦的,胡子拉碴,头发乱蓬蓬的。
王处长站在烈士墓前,半天不说话。他的目光像一双双温柔的手,在深情的抚摸着那些烈士碑,似乎在抚摸那些烈士的脸庞。
他的性格一直是直爽的,有话就说,不高兴就发火,并且他的身材原来是微胖的,现在变成这样,的确让我感到诧异。
王处长看了很长时间的烈士碑,突然回头,对站在后面的我说道。
“好险就看不见你了!”
我整个人都傻了,这是什么话啊?我没病没灾的,怎么会看不见我呢?
谁知王处长的话不是这个意思,他说:“好险中了敌人的埋伏,差点死在他们的枪下!”
哦,我明白了。他是说t国之行。
“到底怎么一回事?”我急切的问道。
王处长仰着头,说道:“程霸天跑了,有人捞他,没见着,我就想查查吉安这条线。白天刚跟t国的同行谈了吉安在这边的事,晚上敌人就袭击了宾馆。好不容易冲了出去,上了一辆出租车,又遭到来历不明的车辆的杜绝-------反正,乱的不成样子。在跟敌人的战斗中,我最得力的助手牺牲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脏猛地收缩着。
“是谁?”
“李冰!”
“李冰不是队长吗?在邬旸?怎么去t国了?”
“是省厅安排他去的,他当过侦察兵,军事素质特别好,省厅怕我出事,就命令他过去接应我。结果-----结果彻底没回来!”
“谁干的?是不是黑蜂?”
王处长忧郁的表情很吓人,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沉沉的语气答道:“我开始怀疑是t国同行干的,后来排除了他,可能敌人早就盯上我了,这个事说不准。”
“你现在想怎么干?”我望着他说道。
王处长举起拳头,朝空中砸了两下,以表示他的决心。
“我想好了!彻查!”
“怎么彻查!?”
“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得知了牛栏堡的案子,我想并案处置。”
“我同意,我带你去情报室查资料。”
王处长在特种兵大队的情报中心关了一下午。就坐在电脑旁边看资料。一双虎目盯着电脑不动,越看----表情越严肃。我怀疑他发现了什么。所以没敢打扰他。
f军区又把13号雷阵的消息传过来了。郎朗说:“f军区已经确定了你的判断,你的推测没有错。那些地雷是黑蜂埋下的。边境线上有上百颗地雷都能引爆,这个地方原来没有雷,阿拉古山边防连和t国的军队曾经在那个地方联合扫过雷。所以,f军区认为有人故意这么做的。谁会干这个?只有黑蜂。武强就是被地雷炸成了残疾。”
我的眼睛冒着火,竭力控制住愤怒的情绪,用淡然的语气回答:“知道了!”
我想了想,问道:“黑蜂那边有消息没?”
郎朗笑了一下说道:“周娴传回了消息,黑蜂去了欧洲,去养伤去了。”
“恐怕不仅仅养伤,是在做准备工作。”
郎朗吃惊地看着我,问:“大队长怎么知道?”
我笑道:“我了解黑蜂这个人!”
郎朗接着汇报:“我已经请当地的警方调查了骆驼的家人,骆驼的老家叫鲁庄,骆驼的父亲叫鲁老大。这个鲁老大一直很怪异,整天缩在家里不肯见人。由于他是烈属,所以村干部很关心他。有个情况值得注意,近三年,骆驼的妹妹鲁小花一直没回家。连过春节都没回家。”
“你什么时候开始调查骆驼的?”我问郎朗。
郎朗不自然地答:“是司令员直接下的命令。”
“哦,是这样的?挺好的!鲁小花不是去打工了吗?”
“是,在俄罗斯,一直没回来。我觉得很蹊跷,就算在俄罗斯打工,也得打个电话回来吧?警方查了电信资料和移动手机情况,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我吃惊的问郎朗:“你的意思是说,鲁小花可能失踪了?”
郎朗点点头答:“是的。”
我的心有些疼痛,重重的对郎朗说道:“查!一定要查清楚,有什么进展随时向我汇报。”
“是!大队长。”
事情已经很明了。骆驼的家人有可能知道骆驼没死,所以鲁小花干脆躲到外国不回家。
那么疑问就来了,骆驼的家人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我出奇的愤怒,骆驼欺骗了我们部队,就连他的父亲也隐瞒了事实。
这是什么行为?
是真正的投敌卖国行为!说不定骆驼的父亲还是为敌人服务的间谍!
想到这样的结果,我就感到十分后怕。当兵当这种份上,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糟糕。
部队辛辛苦苦培养他,结果把他们一家培养成这样!
我在为此纠结的时候,王处长结束了手头的工作,他过来对我郑重地说:“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我看见王处长神神秘秘的,催促他赶紧说出来。
王处长说:“一年前就跟你打个招呼了,威风集团一直在我们的监控之下,我怀疑夏威风就是玛丽安插在国内的间谍,是个间谍头子,并且威风集团还是他们的总部!”
此言一出,我整个人顿时傻了。
我喊:“这怎么可能?在我们的眼皮子低下,居然发生这样的事!”
王处长单刀直入地问我:“你同意不同意我这么干?”
我笑道:“我又不是他的保护伞,只要他干出触犯法律的事,就应该严惩他!”
王处长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需要你们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