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伊莲和卡托拉蒂坐在车后座,轿车一路驶向城堡。自从回到车上,他们就一句话都没有讲过。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难过,亲爱的,”卡托拉蒂终于先开口了,“那个人毁了你的生活。你自己说的。”
“可你没必要杀他,”伊莲说。
“他可能直接把我们炸上天啊。”
“他是在虚张声势。”
“我也这么想,但不敢肯定。我怎么知道?你愿意拿所有人的命去冒险吗?”
伊莲没有回答。他们又一言不发地向前开了一段路程,接着穿过一条运河。
“吉普赛怎么样了?”她问道。
卡托拉蒂瞥了她一眼,肩膀一耸,“他逃走了。”
“我好像在仓库里听到了一声枪响。”
路易吉朝后视镜里瞄了一眼他父亲,又继续看向前方。
“我没有带枪,”卡托拉蒂说,“路易吉也没有。你一定是听错了。”
* * *
轿车驶上通往城堡的车道,伊莲望着车窗外的树林。拉斯特的遗言仍在耳边回荡。
俄罗斯人……他们敲诈我。他们……说会……把吉普赛……抖出来。
现在可以肯定拉斯特在尼克的事情上撒了谎。这个老家伙编造了一整个故事,就是为了把她骗到华盛顿来帮他完成项目。
她注视着茫茫树林,不知道尼克现在在哪儿,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