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琢磨着手里的地图,荔枝就靠了过来,看了一眼我手里的东西询问道:“你在看什么!”我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没什么,好啦,现在你可以走了!”说着将手里的纸张卷成一个直筒放在身后。荔枝看着我撅起小嘴,两只大眼睛笔直的盯着我,看样子很生气。不知道为何,我突然有些想逗逗她的冲动,像这样的一个“冰美人”我都是第一次见到。
“话说,荔枝,你为什么那么听军师的话啊!”我小声的问着慢慢贴近她,她依旧瞪着我,没有什么反应,看样子是不想回答我,我接着道:“你不会是……喜欢他吧……!”我话还没说完,她猛的扯过我的衣领,银针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告诉你,少和我开玩笑,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即使军师不允许!”她冰冷的说着,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就像那种陶瓷娃娃一样,透着丝丝诡异的气息。我看着腿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感觉打圆场:“我,我错了,我错了荔枝,你是不是先把这银针收起来!”她又瞪了我一眼,将我用力一推,推到了一边。我用力咳了几下,终于缓了过来。
我招呼她过来,摊开手里的地图:“我刚才打开了那个牛皮纸袋!”荔枝已经恢复了正常(并没有怒目而视的样子)认真听着我的话:“你是说我在医院时候还给你的那个吗?”我点头稍微的解释了一下它的来历,不过大概的事情,我猜想她都是知道的。
屋子外的雨越来越大,还夹杂着风,刚才还没发现,现在坐在客厅就感觉阵阵的冷,我看了那碎的不成样子的窗户,心里那个心疼啊,刚修好,这就又坏了,我想着给物业打了电话,这次让他们给我换成铝合金的,而且要双层的,我就不信了,你还能坏。
做好这些,我把荔枝带到卧室的那个屋子,简单的讲解了一下这三张白纸上的信息,她听着不时的点头,最后我把手里的这张递给她:“这张纸,刚才好像是没有被带走,上面写着许多的日文,我看不明白,你应该看得懂吧!”荔枝接过那张A4纸,看了一下,眼睛突地睁大,把我吓了一跳忙问道:“喂,你怎么了荔枝!!”她的脸色有些兴奋的样子,拍拍我的肩膀:“你看这个日语,这张就是去荒村的地图!”
她的兴奋中还有点小激动,我看着她又问道:“什么去荒村的地图啊,说明白点行吗?”荔枝摆出一个微笑:“你不是想找那个松本浅川的老窝嘛,这张地图就是当年旅行团要去的旅行终点!”我被她的微笑给迷住了,没想到荔枝的笑容是那么的美,简单的一个微笑就有如此的威力了,可她的话显然比她的美貌威力更大,我猛的一下惊醒:“你刚才说什么,说什么!!”
“我刚才说,这个就是我们要去荒村的地图,也是所有谜团的终点。”荔枝说着给我解释上面的日语,这张地图是当年特警队从安天旅行社社长的嘴里撬出来的口供,他详尽的描述了一些路线,地点与标致性的建筑,可是偏偏在后面的笔录就断了,没了下文。
我听着荔枝的翻译,心想,若是特警队的兄弟们已经找到了路线,为什么不前往荒村看看,还要对外谎称是发生车祸,这是一个疑点;假设当时的特警队兄弟们已经根据那个社长提供的路线找到了荒村,那后来呢,后来为什么就没了消息呢,而且看张队找我时紧张的样子,这份文件绝对是绝密的,可照口供来看,这明显就是有计划的蓄意谋杀啊,怎么就会成为绝密了,难道在荒村里面除了徐槿儿他们说的不老金丹秘籍,还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我想着脑袋越来越大,这事情真的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的简单啊,荔枝看着我在锁眉头,轻轻拍了我一下:“喂,周文,你没事吧!”我尴尬的摇摇头:“没事,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最近的事情太多!”她看着我:“有些事情,不去想就好,要记得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解决就能解决的,知道吗!”
我看着她,从来没想过,荔枝会有如此温柔而感性的一面,笑了一下道:“谢谢你,刚才对你说脏话,希望你原谅!”她站了起来:“无所谓,这张地图我先带回去,等在绘制一张中文的明天送给你!”我点点头道:“那你们准备按照路线去寻找荒村吗?”
荔枝将那地图叠好,放到贴身的腰间:“这个大概会的,不过一切还要遵从军师的意见,毕竟我们的目的就是这个!”我想了一下道:“若是决定要去了,一定记得告诉我,算上我一个!”荔枝点点头就出了我家门。
待荔枝走了不一会儿,小区的物业就来了,那两扇破窗户搞了很久,等弄完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钟,我也懒得吃东西,把那些碎玻璃什么的收拾了一下就睡了。可是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猛的坐了起来,就发现铝合金窗户竟然开了,而且还有个白衣的女子坐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