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问他道：“你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文丙回看着那些洞，眼神放光，没有回答我，但他的表情明摆着表示：他知道了。
“你倒是说啊！”
“你说当年希特勒来西藏，是不是就是来找这个的？”文丙回看着我：“西藏最早的一批苯教资料都在希特勒手里，德国人相信西藏有一个洞穴，叫做沙姆巴拉，里面有了不得的东西。”
我看着那丑陋的像马蜂窝一样的东西：“你是说，这些就是沙姆巴拉？”
“资料里只说了洞穴，没说是大的洞还是小的洞，和沙姆巴拉有关的资料是上世纪三十年代在西藏寺庙的伏藏里找到的，他们是有一定依据的。”文丙回说道。我心说怎么又扯到希特勒了，文丙回便又继续问道：“你知道伏藏吗？”
苯教的很多经书据说都是在地下自己生长出来的，这些埋着经书的地方，就是伏藏。苯教有专门的僧人寻找这种伏藏，是一种特殊的职业。
我点点头：“所以，这是沙姆巴拉洞穴？”
“不，我只是拖延一下你思考的时间，开了个玩笑。”他喃喃道：“沙姆巴拉只是一个名字，名字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洞穴在这里有特殊的意义。”
他没有再说别的，而是蹲下来，开始仔细地看这个洞。我招呼他归队，他就喃喃道：“吴邪，这里面真的非常不得了。”
“你为什么知道？”
“我知道，我看过一篇伏藏，是专门讲洞穴的，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整个西藏没有比这里更神圣的地方了。”他说着，用手去感应这些洞穴：“你知道吗，吃了麒麟竭，我们就得进到这些洞里去。”
“不要再发魔怔了，我们已经在地下很深的地方了，再往里走，能走到哪儿？地壳的更深处吗？”我问道，然后就去拉他，他摆摆手阻止我。
“这是起源，吴邪，我们在外面看到的那条黑色的矿脉，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是从这里长出来的。虽然现在被这些青铜挡住了，但这是起源。吴邪，你经历的所有事情、小哥经历的事情、老九门经历的所有事情，还有那些匪夷所思的古迹，起源都在这里。”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我没有在说胡话。”文丙回说道，他回过头，神采奕奕地看着我：“我们都走不了了，这里的力量会逼我们进入这个洞里去。”
“然后呢？”
“不知道。”文丙回忽然笑了：“这些洞里面有另外一个世界。这是前往另外一个世界的宗教仪式，这个宴会就是送行的宴会，吃了宴会上的食物，就要去另外一个世界，经过这些洞就能到达。”
我觉得文丙回疯了，他还在继续说着：“这里是西藏最神圣的地方，吴邪，这个洞没有名字。”
我转身离开了他，回到胖子身边，脸色肯定很不好看。胖子问我怎么了，丙回兄怎么就没有回来，我说：“以后得少找这样的学究，他疯了。”
“又怎么了？”
“他说他知道那青铜雕像的洞里面是什么，说的神乎其神的，但连个名字都说不出来。”我说道：“和我三叔一样，故弄玄虚，没有结论。”
“你不怕他爬进去啊？”
我知道胖子指的是塔木陀的事情，我冷笑了一声，心说要爬就爬呗，然后抬头看了看上面，对胖子说：“想办法搞一个缓冲垫。”
“为什么？”
“高空作业这种事情，迟早要摔下来的，要早做打算。趁现在情况还可控，我们多做一点。”我说道，当人在高处，我就会预判对方会掉下来，当人在水里，我就会预判对方会淹死，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胖子点点头，为难地看了看四周，我们都回头看了一眼文丙回，文丙回还是看着那雕像。
胖子说：“还是拽回来吧，这里现在就他一个专家。”
我点点头，再次回到文丙回身边，想直接用强了。他立即举手阻止我：“你放心，我不会进去的。”
“你不是说我们都得进去吗？”
“不，我是有理性的，我宁可死在外面，我只是说，这里的环境会逼迫我们进去。”文丙回说道：“你们去忙吧，我需要待在这里。”
“到走的时候，我可顾不上你。”
“走不了。”文丙回说道：“你先救人吧，我们接下来的行为，早就是注定了的了，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