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史蒂夫回到客厅的时候，托尼也降落到外面。
这其实能算是托尼和美国队长的第一次见面。
只是包括沈河在内，三个人的面色都不怎么好看。
“河，航母基地解决了？”托尼从战甲中走出来，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贾维斯搜索到那艘航母被各国的导弹击沉了。”
“没错。”沈河点头，“但是被齐木复原了，现在正潜在海底，有时间你去看看修理和改装一下，外星人入侵的时候能用到。”
“外星人入侵？什么外星人入侵。”史蒂夫感觉自己被隐瞒了很多事情。
“为什么我们在讨论机密信息的时候，这个大兵还在这里。”托尼看向沈河，“你该不会真要让他加入我们，我以为他只是个被推到人们面前的幌子，哦，对，我看到他的战斗直播了，齐木一定废了不少心思才能让他用盾牌打下一架飞机。”
“……我以为是你们找我来的。”史蒂夫沉着脸，“如果你们认为我没有用处，我可以离开这里。”
“不不，你很有用，就像舞台剧演员，我知道，人们喜欢看你对着镜头卖弄肌肉。”托尼似乎在压抑着怒气，“但是，河，你真的应该让齐木来帮我的，救下几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难道不比让这个大兵成为英雄更重要？”
“……如果神盾局总部被攻下了，牺牲会更大。”沈河轻摇头，“我们不可能救下所有人。”
“即便你早就知道并且计划好了这一切？”托尼提高了声音，喘着气，微闭上眼睛，“都是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最优秀的一个在学院里所有的成绩都是A，他甚至还是我的粉丝，而且还拿到了斯塔特工业的实习资格……”
这不是托尼第一次无法救下别人，但却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痛心。
他明明在场，明明知道计划，知道一切，却还是眼看着那些优秀的年轻人被战火夺取生命。
“……”沈河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从结果来看，这一次他们的确大获全胜。
但是世界上不可能会有完美无缺的胜利。
“战争就是这样。”史蒂夫也不为自己被讽刺而生气了，“我在过去的战争中失去了许多战友，包括我最好的朋友，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人，即便这样，对于活下来的所有人来说，那依旧是一场胜利的战争。”
“……”托尼沉默了下来。
他并不是不懂，只是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战争比去混乱地带惩戒那些恐怖分子更残酷。
“……好了。”沈河挺直身躯，“我们没有过多的时间用在缅怀牺牲上，科尔森被抓走了。”
“科尔森……被谁抓走了？”托尼问。
“一个逃跑的九头蛇特工，叫做约翰·加勒特。”沈河说，“我们试图找到他的位置，但是方向一直在变化，毫无疑问，对方在不断的挑选随机位置转移，这的确是一个对付先知的好办法，尤其是无法精准定位的先知。”
沈河稳住了航空母舰之后，第一时间让贞德寻找科尔森所在的方向。
实际上要不是航母基地的战况比较严峻，他应该首先做这个，然而贞德在短短十分钟内连续变换了几个方向，那些方向也没有什么神盾局基地或者安全屋之类的地方。
“我让贾维斯留意一下。”托尼也皱了皱眉头，“但是要找到一个精英特工可不容易。”
“所以我们必须要找其他神盾局特工帮忙。”沈河叹口气，“弗瑞局长据说是被冬日战士干掉了，但那个老狐狸估计只是装死躲避仇家，或者暗中计划着什么事情，我们一开始就有收拢神盾局精英的计划……只是那原本打算让科尔森去做的。”
按照计划，无论是弗瑞，还是科尔森，想要在这种情况下重建神盾局，都需要资金。
而虚拟现实公司拥有资金，这样迦勒底就能轻易的拥有一个经验丰富的情报部门。
但是现在，弗瑞和科尔森都不在了。
“我能够问一些事情吗？”史蒂夫忽然插话进来。
“当然可以。”沈河点头，轻笑了一下，“你不用把托尼的话放在心上，他也就是嘴巴臭了点，事到如今，你有什么想要了解的都可以直接问。”
虽然之前准备了一些资料给史蒂夫，但那都只是一些基础信息。
“要怎么样，才能真正加入你们？”出乎沈河的预料，史蒂夫最先询问的却是这个，“如果我真的加入了你们，我想我也应该事先知道计划，最少要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目标做这些事情。”
“……没有告诉你全部，只是因为不想你做个表演的英雄……”沈河有些无奈，“所有的阴谋诡计让我来做就行了，英雄只需要做英雄该做的事情……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
毕竟这个计划，的确是在人为的，有组织的，有预谋的塑造英雄。
“……”史蒂夫似乎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沉默一会儿，忽然开口，“我做过。”
“什么？”
“舞台剧演员，就像托尼说的那样。”史蒂夫顿了顿，接着说，“走遍全国的巡逻演出，穿上星条服，对着人们展示我的肌肉，告诉他们我是个超级英雄，我做过这样的事，而且我知道人们需要这个，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是个思想顽固的老古董。”
“真有意思。”托尼似乎很意外，“你都表演些什么？跳舞会吗，我的意思是说，有时间我们可以分享一下舞台上的心得。”
“当然，我跳舞很不错。”
“……”沈河没有想到，这两位上一刻还有些争锋相对的英雄，这会儿却似乎找到了共同话题。
“咳咳。”他干咳了两声打断这有点奇怪的气氛，“既然如此，我就直接说了，史蒂夫，我希望你接下来能够发挥你的声望和魅力，吸引神盾局残留的精英特工，毕竟你与他们并肩作战过，还有弗瑞留下来的公告，他们都会信任你。”
信任是现在这些特工最需要的东西。
政府会抓捕他们，往日的同事不知道谁是敌人，以至于只能一个个小心翼翼的躲藏，谁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