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湖时间在本周周末,他们周五就到了卡其雅小镇。
周末这两天的温度都很适宜,周六祝渝难得起了一个大早。
他醒来柏沉还在睡着,估计是昨天累到了。
毕竟昨天晚上是柏沉开车过来的,到民宿后好多东西都是柏沉打理的,祝渝唯一的工作就是把那个不能放隔夜的蛋糕解决了。
他醒来有些无聊,但不想打扰到柏沉,就主动抱紧了柏沉的腰,打算睡个回笼觉。
祝渝是真的很喜欢柏沉的胸肌。
不管是开心还是不开心,祝渝就喜欢往他怀里埋。
没埋过的人不会懂的。
想着想着,祝渝又蹭了蹭脑袋,柏沉迷迷糊糊抬起手去帮祝渝掖被角,随后摸着祝渝的脑袋,声音含糊:“醒了吗?是饿了吗?”
祝渝觉得如果他说自己饿了的话,柏沉现在就能掀开眼皮起来给他做早饭。
他抱紧了柏沉的腰,去亲了一下柏沉的喉结,“不是饿了,你再睡会儿吧,我也还要睡。”
和祝渝在一起后,柏沉很明显的察觉到,他的睡眠质量比以前好了很多。
听到祝渝的话,他重新枕了一个睡姿,又睡着了过去。
祝渝今天莫名的精神,他虽然说了那样的话,却并没有什么睡意,他重新抬起眼看柏沉,怎么会有人睡觉都这么好看啊……
这真不怪祝渝恋爱脑了。
他闭上眼,把脚搭在了柏沉的腿上,也重新睡了过去。
他们的民宿就在湖边。
透明的单向落地窗,放眼望去就是一汪看不见边的静水湖,特别特别大,海鸥绕着湖面打转,凉风袭袭。
屋里是木质地板,有地暖,客厅和卧室是一体的,厨房和卫生间都在别间。
该有的家具都不少,是很温馨的一间民宿。
祝渝是被刘波一脚蹬醒的,他捂着脑袋坐起身,偏头去找罪魁祸首,但罪魁祸首刘波已经扭着屁股去墙角吃早饭了。
它骄傲的身姿在表示刚刚的举动只是它善意的叫醒服务。
祝渝身边已经空了,厨房有轻微的动静。
柏沉已经把早饭做好了,刚把煮好的粥端出来,就看见了在床上换衣服的祝渝。
他脱下睡衣,露出线条流畅的纤薄后背,肩胛骨起伏着,像蝴蝶的翅膀,祝渝拿起一件白衬衣给自己穿上,随后低着头给自己扣纽扣。
底下只穿了一件平角内/裤,还是跪在床上的。
窗外的阳光透进来,透过衬衣,柏沉能看见隐在睡衣下的腰线。
他很快就移开了眼,将早饭放在了桌上,瓷碗和桌面发出了轻微的动静。
祝渝闻声回头。
“师哥,早上好。”祝渝扣好了纽扣,裤子还没来得及穿就跳下了床。
家里的地暖供着,整个屋子都是暖烘烘的,所以并不冷。
“早上好。”柏沉张开双臂抱住了往他身上跳的祝渝。
祝渝亲了一下他的脸,“这是早安吻,今天也很喜欢师哥。”
祝渝说。
柏沉抿着唇角,浅浅笑着,颊边梨涡漾开,祝渝的心跳又不可置否地为这张脸漏了一拍。
“去把裤子穿上,然后就可以吃早饭了。”柏沉走去床边把祝渝放在了床上坐下。
祝渝心情好,所以也不任性,柏沉说什么他就照做,他伸手去把床上的裤子拿过来,曲起腿就往腿上套。
柏沉眸珠一低,很不经意就瞥过了某个位置,他呼吸一滞,慌乱地转过了身。
祝渝觉得好笑,他把裤子穿上,站起身,故意去戳柏沉的腰:“有什么不能看的嘛,以后我什么都不穿的样子你都要看呢!”
其实祝渝说这话的时候脸也有些红,不过逗柏沉真的很好玩啊。
柏沉有时候真的很像一个老古板,规规矩矩,做什么都很内敛,祝渝偶尔两句露骨的话,柏沉就会脸红,也会生硬地把话题别开。
就比如现在。
柏沉一把就抓住了祝渝的手,转过身看着祝渝,抖着声音说:“小鱼,准备,吃早饭了。”
祝渝笑得止不住声,他抬起另一手去摸柏沉的脸,意外的烫手,“师哥,亲亲我。”
他说。
柏沉眸珠往下看,对上祝渝一双含着笑意的明珠,他的皮肤很白,唇色有些红润,前两天柏沉帮他修剪过刘海了,所以祝渝仰头说话的时候,会露出光洁的额,而且舌钉也会跟着舌头一起若隐若现。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多招人喜欢,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对自己说着这些话。
可他应该拒绝祝渝吗?并不会。
柏沉低下头,揽住了祝渝的腰,把吻印在了对方的唇上,只是在他要加深这个吻的时候,祝渝就把头往后仰躲开了,他抬起手让柏沉的吻落在了手掌心。
祝渝拒绝说:“没刷牙,不亲了。”
“好。”柏沉帮祝渝把有些皱巴的衣领整理了一下,声音低哑,“快去洗漱吧,已经可以吃饭了。”
祝渝看了看桌上的早餐,雀跃道:“南瓜粥!好耶!”
他飞快地跑去了卫生间,拿起一次性牙刷就开始刷起了牙。
这个民宿提供的一次性牙刷质量不太好,祝渝边刷边观察牙缝,怕牙刷毛呲到他牙缝里了。
祝渝洗漱完出来和柏沉吐槽:“我就刷了这么一会儿,它就炸毛了!”
柏沉盛了一碗粥放在祝渝手边,说:“那晚点我们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两支牙刷回来。”
“好呀好呀!”祝渝对去便利店这件事又莫名地兴奋了起来。
吃完饭他们就开始收拾游湖时要带上的东西。
因为是在湖面,祝渝特意带了一件防风的冲锋衣,和柏沉的是同一件款式,他说这是情侣装。
柏沉虽然没说什么,但很主动地就把衣服穿在了身上。
祝渝在往包里装自己的摄像机和充电宝,还有一些他个人的东西。
剩下的像午餐盒饭,他要吃的零食,蛋糕,水果……都是柏沉在整理和打包。
离开前祝渝把刘波拜托给了房东奶奶帮忙照顾,然后他们就走路去到了湖边。
租了一艘漂亮的小白船。
柏沉给祝渝系好了救生衣的带子,把他们带来的东西放在了船尾。
租船的先生说如果他们没有能力将船划回来,可以给他们打电话,他会定位船的位置来接他们回来。
“Okay, thank you.”柏沉从老板手里接过了他递来的联络机。
祝渝乖乖坐在船里,拿出随身带的鱼饲料喂给水里的鱼。
柏沉和老板交流完也上了船。
小船晃了一下,把祝渝手里的饲料荡了一大半出去,柏沉忙拉住了他的手,下意识安抚:“不用怕。”
祝渝心里甜滋滋的,他也反握住了柏沉的手,说:“哥哥不用太担心,我会游泳的!”
“在本该学习的那几年,我都有好好发展我的兴趣爱好。”祝渝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柏沉笑了笑,祝渝又说:“以后要是有人刁难你,问你的家人和你的爱人掉进水里你救谁,你就说我一个人可以把水里的人都救起来。”
“好,我记住了。”柏沉眼尾嵌着浅笑,配合着祝渝的玩笑话。
他弯腰将祝渝脚边的包放到了身后,然后拿起船桨,慢慢将船划离了岸边。
这个季节的海鸥莫名有些圆滚滚的,租船给他们的老板说在这片湖里面投喂海鸥和鸽子是没问题的。
祝渝拿出面包屑,小心翼翼抬高了手,海鸥就飞到了他身边吃他手里的面包屑。
祝渝惊喜得眸子都放大了。
“师哥,你看。”祝渝笑着看向柏沉,提醒柏沉看他手上的海鸥。
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和柏沉说悄悄话似的,大概是担心吓走了手里的海鸥。
水面波光粼粼。
湖面的风并不大,微风拂过祝渝的头顶,将他戴在头上的橙色帽子的帽檐都吹翻了起来,也把他额前的碎发吹得凌乱,他笑得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瓷牙,眼睛里冒出了星星,阳光铺在祝渝身上,他像是会发光一样。
但人怎么会发光呢?柏沉目光紧紧地凝在祝渝的身上。
再一阵风吹过来,掀翻了祝渝头顶的帽子,祝渝哎呀一声去接。
柏沉却更手快地接住了它。
祝渝把面包屑放下,主动蹲去了柏沉的脚边,“帮我戴上吧。”
他把下巴垫在了柏沉的膝盖上,微微仰头看着柏沉说。
柏沉松开船桨,把帽子戴回到了祝渝的头上,顺便帮祝渝把衣服的领口整理了一下。
祝渝问:“好看吗?”
柏沉点头:“好看。”
祝渝就直起腰去搂住柏沉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唇,语气真挚:“喜欢你。”
柏沉只手揽住了他的腰,耳尖有些泛红,他问:“饿了吗?饿的话可以把三明治先拿出来吃了。”
祝渝说没有,他伸手将自己背来的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相机。
和拍立得的大小差不多,有录像功能。
祝渝举高手,拍了一张两人的合照。
“真好看呀。”祝渝把照片翻出来给柏沉看。
柏沉低着头,问:“再多拍两张吗?”
“好呀!”祝渝又把相机举了起来,柏沉就从他手里接过了相机,他手要长一些,拍出来的角度也比较多。
祝渝捧着脸,在柏沉的怀里拍了一张。
然后又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唇,“这样的照片也要。”
“我拿来当手机壁纸。”祝渝说。
柏沉扶住了祝渝的腰,按照祝渝的意思又拍了好几张照片。
之后祝渝就坐在他腿边检查照片,柏沉继续划着船桨,水波荡漾,小船晃啊晃。
湖风轻拂,他们的船过了一道石桥,路上遇到了同样来游玩划船的小情侣,祝渝还和他们交换了零食。
接吻,牵手,说喜欢。这是祝渝今天做得最多的事情了。
他们在水面上待了很久,直到太阳沉寂到了地平线的位置,他们的船才慢慢往回划。
祝渝划累了,就趴在船沿用手拨水玩,过了一阵,他突然起身看向柏沉:“师哥,我查了查,网上说这附近有一条小型的唐人街,好像有很多中国人在这里做生意,我们明天要去看看吗?”
柏沉顺手递了一条干毛巾给他,“可以。”
祝渝给自己擦了擦手,“那太好了,我们快回去吧,我都饿了。”
他们带来的便当和零食已经吃光了,虽然大多数都进了祝渝的肚子,但船在回去的时候,祝渝就开始喊饿了。
船靠岸后祝渝第一个跳下船,然后站在岸边对柏沉伸出手:“师哥,我扶你。”
祝渝这样看起来像是一位绅士,柏沉把穿上的东西拿起来,另一只手伸出去握住了祝渝的手,也跟着下了船。
船老板上前来和柏沉搭话,祝渝有点像和大人一起出门的那个小孩,躲在柏沉身后,看着两个人聊天。
大概五六分钟后,他们才开始往家的方向走。
“我记得来的时候有带草莓,是在华人超市买的,还有一些其他的水果,你回去先吃这些垫垫肚子,我很快就做好晚饭。”他们身上各背着一个书包,祝渝背着比较轻的那个。
本来柏沉说把东西都装在一个包里面,他来背着就行,不过祝渝不愿意。
他说柏沉不能因为喜欢他,就各种迁就他,觉得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是不会做饭而已,其他的都没问题的好吧?
怎么办。柏沉觉得这样的祝渝也很可爱,所以他答应了祝渝,帮忙把包里的东西分了一些出来让对方背着。
回到民宿,祝渝去房东奶奶那里把刘波抱了回来。
祝渝摸着刘波的脑袋说:“刘波儿,想不想我们啊?”
刘波敷衍地叫了一声。
祝渝就对身边正在开门的柏沉说:“一看就不想我们,对它来说,谁给它吃的它就喜欢谁。”
“房东奶奶喂它吃了好多小鱼干,估计早就把我们忘了吧。”
柏沉打开门,顺手开了房间的灯,“是吗?刘波,真的把我们忘了吗?”
柏沉也转身去摸刘波的脑袋问它。
刘波眯着眼睛,唇角翘着,一副吃饱了的满足样。
祝渝把它放到了客厅地上,然后去冰箱里翻草莓,柏沉就系上围裙进了厨房。
祝渝在冰箱里面翻了翻,“师哥,冰箱里没有草莓哎。”
柏沉停下了洗菜的手:“我记得我有带草莓的,没有的话是不是忘了放进冰箱?”
祝渝就走去餐桌前翻了翻塑料袋,“找到了,在我的零食袋里面。”
“我记起来了,昨天我担心其他水果把草莓压熟了,就和你的薯片放在了一起。”难怪会忘了放进冰箱。
祝渝拿起这盒草莓去到了厨房。
“等我洗洗就能吃了。”祝渝打开了水龙头。
等打开装草莓的盒子,他看着里面萎焉熟烂的草莓,眨眨眼:“哦豁。”
“怎么?”柏沉偏过头问。
祝渝把草莓拿给了他看:“草莓瞒着我们熟透了。”
可能是因为民宿里面太温暖了,草莓又是从超市冰箱里直接拿出来的,这样的话,放坏了也很正常。
柏沉说:“都扔掉吧,晚点去便利店旁边的水果店看看有没有草莓卖。”
“好吧。”祝渝还觉得怪可惜的。
他把草莓扔进了垃圾桶,走到柏沉身边:“师哥,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帮忙去把冰箱里剩下的水果解决了吧,不然明天它们可能会坏掉。”柏沉说。
祝渝头顶呆毛嗖的一下就立了起来,草莓坏掉这件事就够祝渝难过了,其他的水果再坏掉,祝渝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他去冰箱里把其他的水果拿出来,回厨房挨在了柏沉身边,往自己嘴里塞的时候还不忘喂柏沉吃。
夜幕降临,湖面吹来的风要比白天大太多了。
树叶被吹得漫天飞。
他们坐在落地窗前吃完了晚饭。
然后柏沉去洗碗,祝渝就去洗澡。
他们约定等祝渝洗完澡就一起去镇上的便利店。
不过柏沉不知道,祝渝去便利店只为了一件事。
买安全套!
他来的时候满屋找过了,安全套只有一个牌子,祝渝在网上查到是一个三流杂牌,他不敢用。
所以才要去便利店买新的回来的。
洗完澡出来,柏沉正在阳台晾他换洗下来的衣服。
祝渝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衬,底下是一条平角内/裤,因为带进去洗澡的裤子掉在了地上没办法穿了,祝渝就只能这样子出来找裤子穿。
他打开衣柜,里面挂着几件他们的衣裳,他随手拿了一条自己的休闲裤。
看着空荡荡的衣柜,祝渝一时玩心四起,把鞋子踢到了床下,钻进了衣柜,关上门后压着嗓音对外面喊:“师哥,给你一分钟,速速找到我。”
衣柜的空余空间比较大,祝渝蜷着腿,后背靠在衣柜里,透过衣柜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柏沉刚好晾完衣服进来,就听见了祝渝的声音。
他轻轻叹气,觉得祝渝的这个举动也可爱,所以他也很配合对方,说:“小鱼,在哪儿?”
真是太难找了。
柏沉看着从卫生间出来到衣柜前的那一道湿乎乎的脚印想。
他敲了敲衣柜门,祝渝吓得一哆嗦,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祝渝没有推开衣柜门出去。
柏沉无奈,就抬手拉开了衣柜门。
对上了衣柜里祝渝的眼睛。
“好吧,我以为我藏好了。”祝渝瘪瘪嘴。
为了方便自己藏,祝渝是曲着腿坐在衣柜第二层的,衣柜打开后,祝渝就很自然地把双腿放了下来。
衬衣只能遮住他的上半身,却遮不住其他的地方。
从腰臀往下,一览无余。
祝渝本来就白,热水把他的皮肤蒸得泛粉,身上还是湿哒哒的,头发也只吹了半干,滴下来的水珠打湿了衬衣的领口。
衣柜门半开,透进来的光刚刚好照在了祝渝身上,像会发光一样。
柏沉喉结一滚,神色晦暗。
祝渝浑然不觉,他对柏沉张开手,说:“先抱我出来,我穿好裤子就可以去便利店了。”
柏沉也确实弯下了腰,他一手抱住祝渝的腰,另一只手到了祝渝后背。
但他没有把祝渝抱起来,而是将腰压得更低,在祝渝的困惑目光中,吻上了祝渝的唇。
因为刚洗完澡,他的唇都是湿热的,祝渝眸光一亮,察觉到柏沉的舌头在撬开他的唇齿,祝渝忙张开唇配合对方。
心道怎么柏沉今晚的这个吻火急火燎,像失了控似的。
他被吻得没了力气,舌根被卷起来舔//舐了无数次,舌钉也被无数次刻意磨过,刺激得祝渝尾椎骨直激灵,浑身的力气卸完了。
直到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慢慢向下,摸到了他底裤的裤边。
祝渝才慌忙忙别开头,气喘吁吁:“师哥,师哥。”
柏沉也喘着粗气看他,一双平静的眸珠此刻风云暗涌,压在眼底的情/欲占据了他大半的神色。
祝渝又被这个眼神盯得浑身一怵。
不知不觉间,祝渝并拢的双膝已经被打开了,柏沉半个身子都卡了进来。
“我们还要去便利店呀。”祝渝说。
柏沉又低下头去亲他,祝渝是想推开他的,但对方毕竟是柏沉,祝渝真的很舍不得,也真的很喜欢,所以就由着柏沉多亲了一会儿。
狭窄的衣柜开始变得燥热了起来,祝渝身上附上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再亲就要坏事了!!祝渝下意识想并拢双腿,柏沉一只手扒住了他的膝盖,离开他的唇,缱绻沙哑的嗓音卷到了他的耳朵里,他说:“晚点再去便利店。”
随后柏沉把祝渝捞进了怀里,惊慌失措间,祝渝双腿急忙缠住了对方的腰。
!!!不是,就这么突然吗??
被平放到床上的祝渝还是一脸懵,直到看见身前的柏沉在只手解纽扣,祝渝忙去拉他的衣角,抖着声音说:“还没,没买东西。”
柏沉停下了解纽扣的手,又俯下身亲他,像是安抚,却又用一种蓄谋已久的嗓音说:“我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