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有点熟悉，但又似是而非的感觉……”
总觉得哪儿不对的琪亚娜没有多想，只是停下了刚才那种到处闪现的进攻方式。幽兰黛尔和李素裳两人的实力都很强，这种试探性的攻击基本没有意义，她也已经获得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所以，琪亚娜变更了自己的手段，正式用出了幽兰黛尔最为熟悉的攻击风格。
“素裳，小心背后！”
李素裳没有犹豫，直接向前突进一段距离，然后又左右闪避了两下，才回头看见原地那只正在缩回虚数空间的手。
“头顶！”
“右边！”
“左边！”
“脚下！”
李素裳身旁的虚数门扉每一次开启的前半秒，幽兰黛尔都会开口提醒方向，所言必中。这让琪亚娜非常郁闷，这种自己的一切进攻手段都被对方看穿的感觉很是难受。
“我的崩坏能是在虚数空间内侧流动的，按理说不该有人能感知到这一点。可她是如何知道我每一次攻击的方位的？”琪亚娜开始猜测。
如果说幽兰黛尔现在就有跨越虚实边界感知虚数空间内侧情况的能力的话，那这个空之律者还是让给她来当吧。
所以这一点绝不可能。
那么是在虚数门扉成型的这段时间暴露了？尽管只有非常微小的时间尺度，但也不是绝对不能感知，起码符华就能做到。
列入可能情况。
至于其他的可能性，琪亚娜倒是也还有几种猜测，但眼下没什么思路，只能先放着不管。
不过，既然幽兰黛尔有这种水平的力量，可以看穿她的攻击，那就给她上上强度吧。
十几只虚数之手同时出现，从四面八方包围了幽兰黛尔，让她哪怕真的预知到这些攻击，也没有可以躲藏的余地。
幽兰黛尔自然知道，琪亚娜这是在试探她的真实能力，但眼下她也没有可以隐藏的余地了。
极寒的风暴猛然爆发，将幽兰黛尔身边十几米范围内的一切物体全部冻结，包括那些想要将她拿下的虚数之手，自然也在被冻成冰雕的序列之中。
琪亚娜惊讶的看着这里，她感知到另一种类似于权能的力量了，就是在幽兰黛尔身上，同时也知道了刚才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帕凡提的寒冰权柄？”
这是唯一的解释。在琪亚娜的感知中，幽兰黛尔刚刚释放出的冰霜力量和大半年前在马尼拉见过一次的帝王级崩坏兽帕凡提高度相似，只是强度要高出不少。
她从符华那里了解过卡斯兰娜圣痕的相关信息，自然知道这种圣痕对应的能力，只是今天才第一次亲眼见到。
「原来这就是卡斯兰娜圣痕真正的力量。那我的圣痕呢，姐姐在我身上刻了两个圣痕，可到现在除了能强化身体素质，其他的什么神异都没有体现出来过。总不能得三个刻满才行吧？」
琪亚娜只是在心底腹诽，也没指望正在睡觉的【琪亚娜】会给她答疑解惑。结果也不出所料，压根没人理她。
幽兰黛尔调整着自己的气息。只爆发了这一次，就消耗了她三分之一的能量，而这样的爆发，击破的也只是琪亚娜稍微认真起来一点的攻击而已。
「一寸长一寸强，这话果然有道理。现在的我完全是被动挨打，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如果我不能靠近琪亚娜并发起攻击，这场战斗就没有胜利的可能，但空之律者的权能又象征着极致的机动性，她随时都可以拉开距离不与我纠缠。」
幽兰黛尔知道自己的弱点，缺乏远程打击的手段。虽然骑枪可以当标枪投掷出去，但这种攻击在空之律者面前就是笑话。
作为战友的李素裳倒是可以做到远程打击，但她已经被击败下场——看看那边被四只虚数之手控制住四肢，摆弄成大字型挂在山壁上的少女是谁就知道了。
刚才幽兰黛尔为应对自己身旁的虚数之手，短暂放松了对李素裳那边的关注，然后没有预知能力还无处可躲的李素裳就被抓起来了。
高处，琪亚娜忽然发现，自己比起之前在新加坡貌似也没啥区别，不还是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地施展权能么？
但她也知道，下去打她输得更快。论近身战，自己根本不是幽兰黛尔的对手，就连李素裳都打不过。现在能轻松拿下李素裳，还是占了她不知道怎么应对律者权能的便宜才做到的。
幽兰黛尔显然是懂得如何破解律者权能的，虽然生疏，但刚刚的冰霜力量足以证明，她有这种能力。无论是亚空之矛还是虚数之手，都是空之权能的具现，单纯的低温可冻结不了它们。
只是，幽兰黛尔的手太短，琪亚娜现在就是欺负她打不到自己，只能自己打她。
场地边缘，符华看的直摇头。在琪亚娜开启权能前后，双方的战斗完全是两个概念。
琪亚娜只以常规力量出战的时候，幽兰黛尔和李素裳都能抓到机会快速击败她。
但是，一旦琪亚娜开启律者权能后，幽兰黛尔和李素裳的一身技巧就没什么用武之地了。技巧有用的前提是能打到对方，打不中就一切都是空谈。
偏偏琪亚娜是空之律者，无论是极致的机动能力还是无限的攻击距离，都不是目前尚未完全觉醒卡斯兰娜圣痕的幽兰黛尔和只是手持神之键，而自身并无特殊之处的李素裳能比得上的。
所以，这场战斗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幽兰黛尔和李素裳并没能逼出琪亚娜的全力，止步于她的第三阶段。
而琪亚娜还有风之权能没有使用，更不用说【琪亚娜】送给她那份残缺的时间权柄了。至于后者，恐怕就连琪亚娜自己都不知道吧。
战斗结束，琪亚娜先是把李素裳放了下来，然后才退去了自己的律者形态。
“琪亚娜，不得不说，面对律者，我们的缺陷还是太明显了。”
琪亚娜点头表示认可：“你们都缺乏强而有效的远程攻击手段，这就让我可以安心待在高处，从你们的攻击范围之外对你们发起进攻。但是几乎所有律者都可以做到远程攻击，没有反制能力的话会很吃亏的。”
李素裳：“是啊，不提那些突然出现的大手，光是你那神出鬼没防不胜防的身法，如果没有幽兰黛尔的提醒，我恐怕早就落败了吧。”
“琪亚娜，你今天使用的攻击手段其实很单一，并没有新加坡事件时那种让人眼花缭乱的复杂。是因为对手是我们，所以留手了吗？”
琪亚娜摇头：“你们的目的是练习如何对抗律者，我总不能刚开始就削一座山头过来把你们压在下面吧？我倒是能做到，但这种攻击对你们而言太过出格。要训练和律者作战，总要有个实际的过程，让你们慢慢适应律者的攻击节奏。”
“况且，你们不也没有拿出全部的力量吗？就比如幽兰黛尔你身体里的那个世界泡，还有素裳的太虚剑神，这都是非常强大的能力。”
“世界泡之力能不动用还是不动用的好。”幽兰黛尔解释了一句，不过也没有多说。
李素裳则道：“太虚剑神一旦用出，必然惊天动地。而释放之后，我自身会虚弱不少，实力也会下降到最多只剩原先的三成，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所以，就像幽兰黛尔刚刚说的那样，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动用这等神技的。”
琪亚娜了然：“好吧，看来今天只能就到这里了。我其实还有第四形态没有用出来呢，希望下一次这么切磋的时候，你们能够逼出我的第四形态。
李素裳伸出右手：“那就约好了，以后只要有机会，我们就可以进行像今天这样的切磋。”
琪亚娜伸手放在上面：“当然，我也还有很多东西要向你们学习呢。”
幽兰黛尔最后放上自己的右手：“那就请多多指教了，希望你下次不要留手，让我们可以真正见识一下律者全力出手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