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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谦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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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

枓比管家匆匆回报,维多利亚在早晨的时候已经离开了雷斯特城,此时已经在返回千机城的途中。

已经从老邦德口中知道了一切前因后果的卡德曼暴跳如雷,作为一个正直的军人,他最看不得的就是这种恩将仇报的歹毒行为,若是这个行为对别人使用,他或者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次受害的却是菲利斯,他艾佛森家族大恩人的学生!

“这丫头太胆大包天了!不但抢了斯比特帝国的宝物……算了百战神剑原本就是我们千机国的,劫了也就劫了!这样对待你却是让人无法容忍的!走,我们启程!回千机城!”

卡德曼气呼呼地说道。

菲利斯笑了笑,说道:“卡德曼大哥,您先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菲利斯心中即使厌恶维多利亚至极,但是这件事上,获得最大好处的却是他,若没有维多利亚劫夺百战神剑,他也不会遇到苏里巴特的灵魂,若没有监狱中的苦修,他也不会这么快的感应到大地的力量。

“这次一定要给你出气,我早就看普罗达家不顺眼了!”

卡德曼怒气满腔地说道。

“揍她,揍她,先奸后杀,杀完再奸,奸完再杀……”

奥巴里起哄地说道。

所有人都愣住了,眼神呆滞地看着奥巴里。

奥巴里伸出爪子,很帅气地摸了自己长耳朵一下,疑惑道:“有什么不对吗?我以前偷听过强盗的对话,他们就是这么说的,嘿嘿……够狠吧?”

先是老邦德哈哈大笑,随后菲利斯也笑了起来,卡德曼也忍俊不禁的爆笑。

“笑什么笑,严肃点!我们现在在说报仇的事呢!严肃、严肃!”

奥巴里蹦跳着说道。

这时,管家科比走了进来,躬身说道:“菲利斯先生,摩尔伯爵要求见您……”

卡德曼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小子还真会见风转舵,这么一会儿,就来这边讨好了,不见不见。”

“摩尔伯爵说,务必请菲利斯先生见他一面,不然,他会直在门外等着。”

科比说道。

“我去看看好了。”

菲利斯说道,他心中也很好奇这个家伙要见自己傲什么?

卡德曼见菲利斯开口了,也不再阻拦,只是说道:“知道他的来意就行了,不要多听他罗嗦。”

摩尔手中拿着一个背囊,等候在正厅的门外,见到菲利斯从长廊尽头走来,急忙迎了上去,说道:“菲利斯先生,先前我们之间有误会,我是专门来向您赔礼的。请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菲利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摩尔伯爵不必客气,事情已经过去。”

说完这话的时候,菲利斯自己都开始奇怪,他可以真切地感受到对摩尔的厌恶,可是态度却是无法控制的极为谦虚,原本想说的冷言冷语,此时竟无法表现出来。

此时,菲利斯体内的聚能丹中,苏里巴特看着金色聚能丹外围包裹的一圈红色光罱,红色光晕包裹下,浑圆的聚能丹像是一颗心的形状,他闭上眼睛感应着,片刻后,睁开眼睛惊声说道:“谦卑之心,天啊!菲利斯居然这么快拥有了第一阶段的谦卑之心!”

苏里巴特创造的霸神诀中,四个阶段,入神、成神、超神、霸神,这四个阶段不但象征着越来越强大的实力,同样还代表着四种境界,也可以称为心境,分别对应的是第一阶段入神期的“谦卑之心”、第二阶段成神期的“睥睨之心”、第三阶段超神期的“屠戮之心”、第四阶段霸神期的“至尊之心”霸神诀原本就是苏里巴特针对普通人的修炼创造的,力图让普通人的修炼超过半神,告诉世人,资质不能决定一切,众神的宠儿未必就能成神!

入神期,若没有颗谦卑之心,怎么能虚心接受益处,认真修炼?有了谦卑,才可以心态平和,让根基在平和的心态中打得最稳固。

菲利斯拥有半神体质,可以越过第一阶段入神期,但正如苏里巴特所说,他只是体质上可以接受第一阶段,但空有其形,却无其神,按照霸神诀的修炼,他的根基极为薄弱。

但心态的调和却是苏里巴特帮不上忙的,这只能靠菲利斯自己的领悟,也可能是一瞬间,也可能是无数年。

但是就在刚才,苏里巴特真切的看到谦卑之心的形成,菲利斯第一阶段的霸神诀达到了真正的形神兼具!

也是菲利斯的机缘绝佳,首先感应到的就是大地的力量,大地的雄浑博大,厚重宽容,恰好契合了谦卑之心的心态。

当然,菲利斯是不知道这些的,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心态平和了,犯不上和眼前的摩尔一般见识。他现在更像是一个旁观者,将自身置于事外,冷眼看着摩尔和维多利让令人鄙夷的行为。

“摩尔伯爵,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菲利斯笑了笑说道。

摩尔原本已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在他看来,菲利斯这个忽然获得卡德曼青睐的家伙,无异于一个财富上的暴发户,而暴发户的心态就是显摆,现在他送上门来,一定会被菲利斯好好地讥讽一番的。

可现在,他的准备根本没派上用场,人家似乎真的没打算和他计较,这让摩尔有些心惊。这个菲利斯不会是心机太深,当面笑,背后打闷棍的家伙?若真是那样就太可怕了。

“菲利斯先生,请您等一下。”

摩尔急忙说道,接着,双手将背囊送到菲利斯的““我听维多利亚描述过您斩杀翼龙人时的神勇,听说您用这把百战神剑颇为顺手,我特地拿来送给您的。”

摩尔说道。

这并不是摩尔的大方,而是因为他在尝试使用百战神剑之后,发现百战神剑并不像传说中那样蕴含了强大的神秘力量,而只是一把神铁锻造的锋利武器而已。他那把刺剑也是神铁打造,在锋利程度上并不逊于百战神剑。

既然百战神剑有名无实,而他使用刺剑的人又不习惯换成阔剑,自然就没必要留着,不如卖好,送给菲利斯,搭一个顺水人情。

菲利斯看了看背囊,脑海中禁不住又浮现出和维多利亚经历的那些事情,说起来,维多利亚为了百战神剑还真是拼命,可拼命换来的东西,现在却被人家轻易地送出。

菲利斯暗暗地叹息,为维多利亚感到不值。

“菲利斯先生,请您收下,不然我寝食难安。”

摩尔说道。

迟疑了一下,菲利斯笑了笑,抓起背囊,说道:“那就谢谢摩尔伯爵了,我收下。”

这百战神剑本来就是苏里巴特的佩剑,再说,菲利斯使用的时候也确实顺手,既然人家送来了,不要白不要。

说完,菲利斯提着背囊转身离去,把摩尔晾在原地,看着菲利斯的背影,摩尔的眼中流露出嫉妒的眼神……

要靠,就一定靠一棵真正的大树!

摩尔真正懂得了这个道理,也第一次明白了三大贵族间的实力差距,他以为靠维多利亚就行了,可现在看来,维多利亚虽然是第一继承人,但是在没继承家族之前,却空有其名,毫无实权。

深夜。

菲利斯坐在床上,双刃斧和百战神剑摆在他的两旁,慢慢的闭上眼睛,沉浸意识……

“我的聚能丹怎么变成这样了?”

菲利斯看到心形聚能丹,惊声说道。

苏里巴特微笑着说道:“菲利斯,我应该恭喜你,你现在可以踏踏实实的追求第二境界,成神期了。”

“啊?”

菲利斯疑惑道:“您不是说,我的根基并不踏实,空有其形吗?”

苏里巴特说道:“你不是看到聚能丹的变化了吗?你也感觉到心境的变化了不是吗?这就是第一阶段的心境,谦卑之心!你现在形神兼具,难道还要在原地踏步吗?”

菲利斯笑了起来,点了点头,说道:“我喜欢这种感觉,做强者比做弱者好!成为强者,也许我会更容易地寻回失去的记忆。”

苏里巴特好奇地说道:“你要成为强者,为的就是寻回记忆?”

菲利斯点了点头,说道:“我有种强烈的感觉,我必须寻找到两样东西,因为那是我唯一记住的,而且,必须找到,已经成为我无法抛弃的信念!”

“什么东西?”

苏里巴特说道:“也许我可以给你一些线索,毕竟千年前我周游大陆,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了。”

“众神的叹息、堕落天使翼……”

菲利斯现在对苏里巴特极为信任,没有半点隐瞒的告诉了他。

苏里巴特皱紧眉头,说道:“听起来是两件宝物,这样的东西要寻找的话,只有去各个拍卖场,若拍卖场没有记录,那只能靠机缘了,真是丢人,我居然都没听说过这两样东西。”

“宝物?”

菲利斯挑了挑眉头,问道:“苏里巴特先生,您能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宝物最多的地方是哪里吗?”

“如果拍卖场没有任何记录的话,那就可能是在很早前就被某个家族收藏起来了,这就麻烦了,需要靠运气,除了这两个可能之外,还有两个地方是宝物最多的,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大多数都在那两个地方。”

苏里巴特说道。

“哪两个地方?您先告诉我,以后我好多做留意。”

菲利斯说道。

“一个是亚龙族居住的黄金岛,龙族贪财,喜欢宝物,各国为了拥有个亚龙战士,每年都会把搜集来的最珍贵宝物送上黄金岛。”

“另外一个呢?”

苏里巴特沉吟了一下,说道:“另外一个我就不敢确定了,我甚至不能确定那个地方是不是真的存在,可能只是一个流传不广的传说,知道这个传说的人很少,也许,这千年来,连这个传说都已经被人遗忘了。”

“究竟是什么地方?”

菲利斯有些急切地问道。

苏里巴特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故作神秘,而是不能告诉你,因为告诉你也没用!龙族的黄金岛或许你会有机会进入,但这个地方,你现在没有半点机会进入,甚至根本找不到,也许某天,你达到一定条件了,而这个地方又真的存在的话,那里的人会来找你的……”

“什么条件?”

菲利斯好奇地问道。

“天下第一!突破世人对修炼所认知的任何境界!包括殿堂神级境界!”

苏里巴特苦笑道。

“殿堂神级?那您原来是拳神,也就是说,要比您还厉害?”

菲利斯惊讶地说道。

苏里巴特点了点头,说道:“当年我已经隐约地感觉到,所谓的拳神级并不是最终的境界,世人总以为魔导师,和武技神级是修炼的最高境界,其实不是,而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最厉害的就是魔导师和拳神、剑神之类,所以,世人才以为最高填界就限于此了……”

苏里巴特说完,看了看好奇至极且想要出声询问的菲利斯,挥了挥手说道:“菲利斯,你不要问了,因为我也只是感觉而已,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寻找一点线索,因为我也很好奇,更想知道,当年一招杀掉我的是什么样的存在!”

菲利斯看着苏里巴特,问道:“这是您最大的心愿吗?”

苏里巴特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算是吧。哈,我一个灵魂体能存活到现在,都是奇迹了,说有什么心愿的话,真有些脸红。”

菲利斯重重的点头,说道:“我会满足您这个心愿,会尽力的!因为,我现在的一切是您给的!”

苏里巴特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感激,笑了笑说道:“那么你要先让自己成为最强者!超过我,不要忘记,我这个所谓的拳神,对上真正的强者连一招都无法匹敌!在我心里,你是我最后一个,也可能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我不希望你为了满是我的愿望而送掉自己的命!”

菲利斯笑了起来,说道:“忘记告诉您了,除了寻找那两样东西是扎根在心中的信念之外,我还有个信念,那就是“不能死,我要活着””

苏里巴特哈哈大笑,说道:“好,废话就不多说了,现在开始传授你第二阶段的口诀!”

一连串晦涩难懂的口诀从苏里巴特口中说了出来,菲利斯遇到疑问立刻询问,而苏里巴特也耐心的为菲利斯解释。

时间慢慢的流逝……

当菲利斯把所有口诀弄懂,并且记在脑海中的时候,苏里巴特说道:“菲利斯,我不应该瞒你,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

菲利斯疑惑道。

苏里巴特表情有些尴尬,说道:“霸神诀耗尽我所有的心血,但是,我并没来得及真正实践,也就是说,它是存在于理论上的,对于你的未来,我不敢打包票,所以在修炼中,如果你遇到任何不适,都要及时告诉我。”

菲利斯促狭地笑道:“我早就猜到了。”

苏里巴讶地问道:“你怎么猜到的?”

菲利斯嘿嘿笑道:“从您不时地问我各种感觉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若您亲身修炼过,有过切身体会,还会问我吗?”

苏里巴特老脸一红,说道:“这件事,我得向你道歉。”

菲利斯摇头说道:“有什么好道歉的?苏里巴特老师,我真的很佩服您,单单靠着理论,您都能研究出这样完美的修炼方法,您看,我的谦卑之心不是出现了吗?这说明您研究的是对的。”

“你叫我老师?”

苏里巴特有些激动地地说道。

菲利斯皱了皱眉,假装很不满地说道:“您之前逼着我对卡德曼说我是您的学生,刚才您又说我是您最得意的学生,这不明摆着,我无论是不是把你当老师,您都已经把我当学生了,我还不如顺了您的意思,也免得以后传授的时候藏私。”

菲利斯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苏里巴特也是哈哈大笑,他感到无比地欣慰,成为灵魂体之后,他第一次觉得没何遗憾。

“菲利斯,你还记得当时在监狱中,你挥拳时臂环进入你体内的火元素在拳头中喷涌而出吗?”

苏里巴特问道。

“记得,当时若不是那样,我可能就被砸烂了。”

菲利斯点头说道:“所以说,您的霸神诀真神奇,能量的修炼居然能够让魔法元素也和能量一样使用。”

苏里巴特脸色愈发红了,低声说道:“呃……这个也是超出我意料之外的……我本想问你是怎么回事……”

苏里巴特觉得自己这个老师当的很丢脸,为了挽回颜面,说道:“这也说明,我的研究理论是对的,武技修炼者也可以像魔法师那样感应自然的元素,不过,你竟然能够将自然元素像能量一样使用出来,这可能是你半神体质的缘故,要知道,所有的半神虽然无法使用魔法,但是在攻击中,却可以带动魔法元素,使得攻击更加厉害,当年我研究的百战软铠就能达到这个效果,虽然比真正的半神还差得远。”

菲利斯回想着当时在边城旅馆中偷看到桑比奇使用百战软铠,在攻击中带动土元素的情形,心中很是奇怪,按照他所看到的,以及苏里巴特所说的,半神能够带动魔法元素,但他那一拳却把火元素打出去了,已经超出了带动的范畴,根本就是使用了魔法元素。

遗憾的是,连苏里巴特都无法解释的事情,菲利斯更是想不透了。

最后也只能在实践中摸索,反正那并不是坏事,若摸索出一套规律来,菲利斯即便实力暂时不是天下第一,但绝对是天下第一个可以在攻击中使用魔法元素的武技修练者。

试想一下,一拳不但带着强大能量,能量中还蕴含着几根巨大的冰锥、风刃、火球、闪电……并且可以依照规律,调节魔法元素强弱,想一想都令人神往,不说打死对手,估计先能把对手吓个半死了。

当菲利斯将意识从聚能丹中抽离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一夜的修炼,不但让他感觉不到半点的疲惫,反倒神清气爽,精神百倍,眼波流离着飞扬的神采,和先前判若两人,实力的飞跃,让他增添了一抹奇怪的魅力。

菲利斯收起双刃斧,将百战神剑放回朱红木匣,起身向门外走去。

刚推开门,见管家科比已经在门外守候,见到菲利斯,急忙躬身说道:“菲利斯先生,昨天裁缝帮您量完尺寸后,刚才已经把订做的衣服送来了,您要不要先试试?”

菲利斯怔了怔,若不是科比这么说,他还真忘记昨天裁缝给他量过身材尺寸。

看着科比手中捧着的两件华服,菲利斯感觉一切像是做梦,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从没有换过的衣服,不禁脸色一红,说道:“一定要换吗?那我把这件衣服穿在里面行吗?”

这件黑衣服质料还真是奇怪,不但坚韧无比,而且很容易清洗,刚进入卡德曼府邸的晚上,菲利斯一边享受着热水澡,一边顺手把黑衣服拽进水中随便的揉了揉,谁知道黑衣服所有的污渍全部沉淀水中,随意一揉后竟无比干净,而且不一会儿就干爽无比。

要菲利斯换下这件黑衣服,穿那种华服,他还真有些不习惯,把黑衣服当亵衣穿在里面,华服穿在外面,已经是他的让步了。

贵族服装实在太过繁复,若不是科比帮忙的话,菲利斯要穿好这些衣服还真是困难。

那件黑衣服穿在外面还看不出来,贴身穿才感觉到柔软,顺滑程度不次于科比拿来的丝缎亵衣。

看着整理妥当,焕然一新的菲利斯,科比啧啧有声地称赞道:“菲利斯先生,您真是英俊潇洒,这身贵气,就是一般贵族都没有。”

菲利斯脸色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科比管家,谢谢您的称赞了。”

“不敢、不敢,您可不要这么说,会折煞我的。菲利斯先生,主人和邦德先生已经在餐厅等候了,您快去吧,一会儿还要启程。”

科比说道。

“启程?去哪?”

菲利斯疑惑道。

“回千机城啊,昨天老主人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科比管家说道。

菲利斯怔了怔,暗道卡德曼还真是急性子,昨天还以为是他发火时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当真了。”

迟疑了一下后,菲利斯点了点头,快步的走出房间,向餐厅走去。

当菲利斯走进餐厅的时候,卡德曼和老邦德都是眼前一亮,尤其那些站在一旁服侍的女仆,更是把眼神贴在菲利斯的身上。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着实不假,此时的菲利斯哪里还像是先前那落魄汉子?

卡德曼府邸中的仆人动作很快,颇有军营中训练过的素质,当菲利斯他们用餐完毕的时候,科比已经汇报,一切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启程。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菲利斯已经坐上镶嵌着艾佛森家徽的马车,速度飞快,却极为平稳的向千机城的方向驶去。

在帝都会有什么样的奇遇等着菲利斯呢?

看着自己身上的华丽服装,摸了摸旁边的双刃斧和百战神剑,菲利斯开始期待起来,突破了霸神诀的第一阶段,第二阶段成神期需要的就是挑战。帝都,会满足他这些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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