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章 月黑之时(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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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去,除了黏糊糊的黑夜,以及冰冷刺骨的寒气,他们没有其余任何的感觉,就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这两种感觉了一样。

不过,唯一让他们心中欣慰的是,前方那处光芒,是越来越耀眼了,看上去,好像真的有人类存在的迹象。

这下可算好了,青铜树没有给他们造成任何的危险,而且还能在这种地方遇到同类,这可真的算是上帝保佑了。

众人的身体,顿时充满了无尽的力量,就好像是一个已经掉入悬崖,陷入绝望的人,却忽然看到脑袋上方悬吊下来一根绳子,猛然充满了强大的生还渴望一样的情景。

众人的速度是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走了没个几分钟,便已经站在了这处庙宇面前。

看着这处庙宇,众人的心,都凉了一大截。

原本对他们来讲,充满希望的红色光芒,在他们走进之后,竟然消失不见了,此刻入目,除了黑色和恐怖诡异的青色,便只有地面那凄凉的白雪了。

这是一个恐怖诡异的世界,庙宇破败不已,四周的墙壁有许多都破了一个个的大洞,而房子的顶部,也是裂开了一个个的大裂缝,干燥凌乱的茅草,从盖子里面延伸出来,在夜幕的掩饰下,竟然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头发,掉垂下来一般。

而更让他们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庙宇门口吊着的几只破败灯笼。

灯笼是很古老的纸灯笼。灯笼纸上面已经落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尘,而且有许多地方都已经破开了小洞。若是在手电筒光芒的照耀下,还能勉强看到上面的花纹,简单的线条勾勒着几只怪物的形状。

在白雪以及青砖的衬托下,灯笼散发出阵阵青光。若是不仔细看的话,你甚至会认为,这几只根本就不是灯笼,而是被悬挂起来的女人的脑袋。

而他们的形状,也的确是类似于人脑袋的圆形灯笼。

呜呜呜,呜呜呜!

一阵诡异的风吹来,几个灯笼不断的旋转,盘旋,发出这样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刘雨薇不由得往杨开身边缩了缩。想要寻找一丝温暖。

在看到这青色庙宇的时候,她全身的温度都已经流失了,除了寒冷,他感受不到其余任何的感觉。

“刚才,我明明看到红色灯笼光芒的。”九筒满目疑惑的在庙宇四周寻找,想寻找出他口中所谓的红色灯笼。

可是,现场的气氛很明显让他失望了,尽管他左瞧右看,希望能找到那一丝让他充满希望的灯笼。可是,除了死一般的安静,以及诡异惊悚的青色灯笼,还有透过庙宇门和墙洞,看到的里面倒垂着的黑色头发之外,他再也看不到其余其他。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杨开满脑子疑惑,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他也明明看到了红色光芒存在的,可是为何靠近了,却找不到红色的光芒了?

“难道是幻觉?不可能啊,如果是幻觉的话,他们几个人不可能也看到的啊。”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他的大脑,快速而且稳定的旋转着。他已经察觉出现场的异样了,所以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判断,今天晚上,到底要不要在这个地方安营扎寨!

如果在这个地方安营扎寨的话,会不会遭遇到什么危险?

青色的灯笼,青色的青铜树……

相同的颜色,他们到底是偶然巧合,还是,经过人精心设计的?

他想象不出来,尽管他已经快要脑子想破了,依旧没有任何的头绪。

刷刷!

就在此时,陈天顶的脚步,却踏出去了一步,目光呆滞,无神,好像要进去一样。

杨开急忙望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陈天顶,有些紧张的开口问道:“陈老板,先不要进去。我们还没有判断出庙宇安全不安全。”

“哈哈,哈哈!”陈天顶却忽然疯子一样的大笑了起来,声音凄惨,恐怖,伴随着风,吹到了很远的地方,钻进众人的耳朵,听起来竟然是那么的惊悚恐怖,令人心神动荡。

“陈老板,您没事儿吧。”杨开看出陈老板的异常,急忙迎了上去,伸出手掌,要把它给拦下来。

“噗通!”陈天顶没有继续前行,而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刚才的凄惨笑声,也在这一跪下,瞬间消失,转瞬却被撕心裂肺的哭号声给取代。

声音悲凉凄惨,甚至比死了亲爹还要痛苦。

众人都傻愣愣了,他们从来没想过,堂堂的摸金校尉,竟然还有这么痛苦惊悚下跪哭泣的时候。

在他们心中,一提到摸金校尉,脑海中冒出来的第一个词语便是坚强。

是的,只有这两个字来形容他们,这个词语里面,包含着太多的意境。在盗墓活动中,可能遭遇任何的挫折,危险,牺牲等等,可是,他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取舍,不能有任何的心慈手软,因为任何一点心慈手软和迟疑,都可能要了他们的性命。

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陈天顶竟然在没有遭遇任何东西的情况下,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没有任何缘由的哭泣,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一个个的都开始犯傻了。

杨开也是迟疑了好久,这才迈动着脚步走了上去,轻轻的拍打着陈天顶的肩膀。虽然他不知为何陈天顶如此嚎啕大哭,可是却听出了其中的委屈和痛心,能让他这个坚强的摸金校尉痛苦哭泣的事,肯定是一件十分伤心的事吧。

“陈老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开口。”杨开犹豫不决,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想了半天才想起了这句话,安慰她讲道。

“我……我……他们……找我来了……。”他表情悲痛的点了点头,却是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讲出来。

“怎么了?”杨开看陈天顶哽咽成这幅模样,心中那块不祥的乌云越来越大,即将湮灭他的理智。

“他们来找我来了。”忽然,陈天顶的声音一下子变得连贯起来了,原本耷拉着的脑袋,也在瞬间提了起来,用一双满是惶恐无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杨开。

他面如死灰,没有任何一点血色,蓬乱的头发凌乱的耷拉着,脸上的皱纹,很是深刻明显,这一幕,让他的脸看上去很是骇人,有种鬼魂的感觉。

“陈老板,您…你……”杨开也有些被这种表情给吓到了,连连后退了几步,从地上站起来。不过当他反应过来,面前这个男人是他的队友陈天顶,活生生的陈天顶的时候,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心头那一丝对鬼魂的恐惧,这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他们来找我来了。”陈天顶依旧在小声的嘟哝着这句话,然后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

他高大伟岸的身影,几乎有这座小庙的高度高了。

他迈出了其中一条腿,慢慢的走过去,留给众人一个凄惨悲凉的身影,好像……好像是一个鬼影。

杨开和其余人面面相觑,却从彼此的脸上看出了浓浓的疑惑。他们,对陈天顶的行为,都没有一个好的解释。

“陈老板这是怎么了?一路上有好几次冒冒失失的。早知道他精神上有毛病,当初咱还不如不带他呢。”看到陈天顶出了状况,九筒有些不服气的嘟哝了一句。

同时,他的目光也顺着庙宇破败不堪的墙洞望向里面,黑乎乎的,连个鬼影都看不到,除了手电筒偶尔的光芒会扫过这里,能让他看到在半空耷拉飘荡着的黑色稻草,好像女人长长的头发。

此刻,陈天顶的步伐,已经进入了庙宇的范围。并且,在进入庙宇范围之后,他整个人都忽然活跃了起来,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庙宇内黏糊糊的黑夜中了。

杨开自知不妙,从独眼龙的手中拿过手电筒,便命令队伍在外围做好防护工作,他自己钻入了里面,想保护陈天顶。

此刻的陈天顶,情绪忽然失常,他还真的担心陈天顶会遇到什么危险,从而丧命呢。

在他的身影,刚刚进入庙宇之后,便有一股腥臭刺鼻的味道迎面扑来,好像是一只腐烂了几天的尸体尸味,疯狂的涌入他的鼻腔。

他差一点没有窒息,将脑袋在外面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之后,这才逐步的钻了进去,手电筒,也瞬间驱逐了黑暗。

一个黑影,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他的头发蓬乱的耷拉下来,脸色低沉,双臂环抱住双腿,一副保护自己的样子。

他的嘴里也在小声的嘟哝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那个黑影,是陈天顶。

“陈老板?您没事儿吧。”杨开试探性的问道,小心翼翼的往前迈步。

“不要过来,你们四个,不要过来。”陈天顶注意到正逐渐靠近的杨开,身体蜷缩的更厉害了,好像要挤进墙缝里面一般。

听到陈天顶这一句惶恐不安的阻拦之后,杨开的脑袋却忽然嗡的一下子就炸了,无数的鲜血疯狂的涌进了脑袋里面。

他刚才说什么?四个人?可是,这里明明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啊?

他急忙朝着左右两边看了看,确认只有自己一个人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陈老板,只有我一个人……”

“不,是四个,就是四个。”陈天顶的声音哆哆嗦嗦的讲道:“就是四个,当初死的时候,就是四个人。”陈天顶这样讲道,用一双如土灰般暗淡无光的眼睛,盯着杨开开口问道:“就是四个,你数清楚,绝对是四个。”

“四个?”听到陈天顶这么一说,杨开的目光不自觉的往四周环视了一圈,确认只有自己一个影子之后,心里的恐惧,却丝毫没有

减弱。

他刚才说了什么?当初死的时候,就是四个人?难道……是四个鬼?

连他的心里都有些发毛了,更别说安慰陈天顶了。

“陈老板,我们出去再说吧。”杨开有些呆不住了。即便他胆量再怎么强盛,可是在这种恐怖惊悚的氛围内,还要面对一个可能是装神弄鬼,也可能真的看到了鬼魂的人的场景下,也有些受不了了。

“不,不,既然来了,就不走了。我要留下来,陪着他们!”陈天顶的声音,却忽然变得镇定了下来,而且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惶恐了,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他说的话,也是非常具有效用的。

“陈老板,别怪我对您无礼了。”杨开看陈天顶这幅模样,知道是请不出去,干脆,还是用强硬手段把他给弄出去吧。

他走到门口,冲独眼龙和九筒下了命令,两个人急忙走了上来。

人多力量大,胆量也大,他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的恐惧了。

“把陈天顶给我拉出去。”一声令下之后,他用手电筒指着陈天顶的方向。

独眼龙和九筒看了一眼蜷缩在一块,好像是一个懦夫般的陈天顶,还有那双惶恐不安,似乎有些惊悚的鬼眼之后,面面相觑,之后便毫不犹豫的走了上去,好像是两只魔鬼般,将魔爪伸向了陈天顶。

“陈老板,对不住了,为了您的小命,我们只有冒犯了。”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边,每人抓住陈天顶的一只胳膊,便奋力的将他从破败不堪的床头上给拽了下来,也顾不上陈天顶的惨嚎哭喊声,带着他便是走出了庙宇。

走出了庙宇之后,他的声音有所减小,不过他依旧是在痛苦的喊着一些什么,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陈天顶到底是怎么了,堂堂的摸金校尉,为何精神会在瞬间崩溃。

张鹤生小心翼翼的掐算了一番之后,慢慢的走到杨开身边,然后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讲了一些什么,便快速的退了回去,。

听到张鹤生讲完,杨开的眉头皱起来老高,不过很快,眉头重新舒展开来,嘴角却是挂上了一层浅显的笑意。

“我们快点离开这里,九筒,独眼龙,陈老板交给你们了。”杨开一边说着,一边捡起丢在地上的装备和行李,继续按照指南针的方向前行。

众人内心都感觉都了好奇,张鹤生到底在杨开耳边讲了些什么,竟然让他如此信服?而且看他脸上的微笑,似乎对这次的事情,已经有了确切的答案。

在夜色的掩护下,众人急匆匆的离开了这座庙宇。

张鹤生在最后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原本消失不见的红色,却忽然在他们远离庙宇的时候,重新出现了。

那是一层淡淡的,朦胧的,看上去好像是一根蜡烛燃烧而释放出的一层模模糊糊的颜色。

他盯着这层模模糊糊的红色看了良久,才在嘴角挂上了一层淡淡的微笑,然后转身离开了。

而众人,却对这层淡淡的红晕,没有注意到!

可是,厄运却并没有因为他们这样离开。

因为在他们直线前行了良久之后,才发现林立在前方的一栋建筑。

红色和青色的轮廓很是明显,和他们之前经历的那座庙宇。几乎是一模一样。

杨开却并没有之前那般的紧张惶恐,反倒是镇定自若的走上去,带着队伍继续前行!

众人看杨开自信满满的表情,虽说内心好奇,他到底是有什么对付之策。可是既然杨开不告诉他们,肯定有他的安排,众人也不便于多问,只能顺从的跟在杨开身后继续前行。

很快,在杨开的带领下,众人再次走到了那座青色和红色勾勒出来的庙宇的形状。

可是,当他们在靠近了之后,才真真切切的察觉到,原本笼罩在外围的那一层淡淡的朦胧红,却在他们靠近了之后,逐渐的消失不见了,而原本的青灰色,则是越来越明显。

凄惨,冷战,寒冷,所有阴森恐惧的词语,都在此刻一股脑的涌现出来,让他们一个个的去品味,感受!

这里,哪里是什么庙宇,简直就好像是一座坟墓。

呜呜呜,呜呜呜!

同前一次经过庙宇一般,悬挂在庙宇上方的青灰色灯笼,在一阵阴风的吹拂下,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庙宇的破败气息,以及从里面弥漫出来的一股腐臭味道,也钻入了众人的鼻孔,不少人都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经过这一路的劳苦奔波,华伯涛教授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粗气。

陈天顶之前的狂躁颓废情绪,在路上稍微收敛一点之后,在见到庙宇的时候,竟然重新膨胀了起来,他似乎有发狂的迹象,不过九筒和独眼龙两个人搀扶着他,哦,不,应该说是按着他,他并没有疯狂的大喊大叫或者是冲进去。

“咱们今天,就在这里过夜。”杨开冲身后的人淡淡的笑了笑,然后第一个钻进了庙宇里面。

“恩?”看到杨开钻进去,九筒使劲的皱了皱眉头:“难道……指战员也疯了?”

张鹤生看到众人都有些迟疑,也淡淡的笑了笑,弯腰俯身,从那扇低矮的门,钻入了庙宇里面。

“指战员这是搞什么?”九筒和独眼龙两人面面相觑:“难道……他也疯掉了?”

“还是进去吧,看指战员那脸上的笑容,好像已经胜利在握的模样,咱们得跟着上头走才行。”

一边说着,一边加紧两步走了上去。尽管有些适应不了从里面散发出来的污浊气息,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钻了进去。

低矮,阴暗,潮湿,破陋,寒冷……

但凡各种形容屋子简陋的词语,在这一刻都能用得上!

这哪里是什么庙宇,简直就是一个简单的小帐篷。

哦,不,甚至连他们随身携带的帐篷,都比这个小庙宇豪华几倍十几倍。

杨开和张鹤生两个人坐在一块,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和紧张,此刻他们正慢慢的将行李给整理在一块,然后从行李里面掏出了干粮袋,正准备给进来的人分食干粮。

他简单的观察了一下庙宇内部,断壁残垣,弱不禁风,到处都是破败的洞,风声从洞口吹进来,发出好像女人哭泣一般的悲凉声音。

头顶是用简单的茅草铺就的,不少的稻草都从上面耷拉下来了,像是头顶上有一个个女人的脑袋,从上面垂下来头发一般。

房间内只有一张简陋的泥床,上面脏兮兮的。只能勉强坐三个人。

不过石头可没闲工夫和他们挤在一块,而是在一个看起来不是很破败的角落坐下来,将行李放下了,然后看着人一个个的走进来,观察他们那副嫌弃的表情。

“大家都找个地方休息下吧,吃定干粮,好好补充一下体力。”杨开看到华伯涛教授走进来,急忙让开了个座位,让华伯涛教授躺在了泥床上。上面已经被简单的铺就了一层干稻草。

华伯涛教授若是倒下了,他们的行程也会受到很大的阻碍。他在特种部队的时候,便听说过著名的木桶理论。

木桶里面能盛多少水,是取决于最短的那根木头的。

同样,队伍的行进速度,是取决于速度最慢的那个人的。

他给每个人都分发了一些干粮之后,又喝了一些水之后,众人之前惨白的脸色,才逐渐的恢复了过来。不过脸上的疲惫,还是很浓厚!

“陈老板。”杨开看了一眼呆坐在地上的陈天顶,开口讲道:“现在,您可以把您的故事说出来了。”

陈天顶听到杨开喊自己的声音,猛然抬起头来,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杨开看了良久,似乎从他的眼神中得到了无尽的勇气一般,坚毅的点了点头,挪动了一下身子,让自己做的更舒服一下,脑袋缓缓低着,压低的声音,阴沉,颤抖:“其实,我们遇到的,是狐仙庙。”

“狐仙庙?那是什么?”众人都好奇的开口问道。

“所谓的狐仙庙,是我之前未曾和你们透漏的一道危险关卡!是除了猎人坟,雪狼湖,戈达拉林场以外,大兴安岭百年一遇的第四道关卡。我本以为撞见的几率极低,但没想到,我们还是遇到了。哎,天意啊,绝对是天意。”陈天顶仰起头,仔细思考了好半天时间,竟然在接下来很长时间,一句话都没讲出来,只是仰头叹息。

“哦?第四道关卡?”杨开满脸疑惑的看着陈天顶:“你的意思是,他和猎人坟等都是同一性质的关卡?”

“不。”陈天顶的头用力的抬起来,骨头发出咔嚓一声,响亮刺耳:“我的意思是,狐仙庙,是所有关卡中最为凶险的一关,因为这道关卡实在是过于危险,所以百年难得一遇。可是,我没想到……没想到……我们还是遇到了。”

“恩。”杨开点了点头,他大概也明白了狐仙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了。

“不过,我还是很奇怪,陈老板,您之前口口声声说,是他们来找你了,他们四个人来找你了,这句话又是怎么解释?”

因为之前陈天顶发狂的时候,众人并未跟着杨开进入庙宇。所以在杨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众人都感觉到疑惑了,他们也很奇怪,陈天顶为何会说出这句话。

“他们四个人,是我的四个患难之交,我们曾经在附近盗墓的时候,便无意间闯入了狐仙庙之中。”

讲到这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便后仰着身子,将头高高的扬起,脸色有些阴沉不定的盯着头顶上的那一片天空:“都怪我啊,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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