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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校场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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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神圣须劳动褚元天送他到魏王府来呢?

风过庭道:“这是刺杀的最好时机。”

龙鹰道:“杀这小子不用急在一时,车内的人物可能比他的首级更有价值。”

就在此刻,他直觉感到岗哨的注意力全被马车吸引过去。低喝一声,斜斜奔出,风过庭如影附形,追贴他身后。

两人尽展身法,眨两眼光景掠过百步的距离,直抵院墙,俯伏不动。

好一会后,仍没有异样的情况。

风过庭吁出一口气道:“成功了!真是刺激过瘾。”

龙鹰道:“过墙!”

风过庭早执遁在手,发动机栝,射出遁爪,一把抓着高达三丈的墙头,另一手握着龙鹰的手,两人就那么无声无息的直升墙头,朝内望去。

龙鹰舒一口气道:“这是中园,我们的神遁可大派用场,高来高去,地上的守卫和巡犬员会当是刮过的一阵风。”

风过庭叹道:“可惜这里院落连绵,比你的甘汤院大上二、三倍,如何晓得褚元天将人带到哪里去?”

龙鹰道:“虽然看不到,但听得到。行动。”

两人翻墙而入,风过庭射出遁爪,直抵八丈外一株大树干,抓个结实,身子笔直飞去,龙鹰借墙头用脚一撑,箭矢般追在他后方,同时没入枝叶浓秘密处,快如电闪,就算有人眼睁睁看着,会以为是眼花。他们同时收敛体气,以免引来恶犬。

龙鹰指着离他们五十丈外一座高起的殿堂,道:“殿堂内传来人声足音,只要潜近至三十丈内,我有把握听到殿内人的对答。”

风过庭咋舌道:“魔种确是神通广大,能人所不能。”

指着目标殿堂和他们间一座房舍之顶,道:“我射出神遁,你先借力过去,然后发暗号。”

“飕”的一声,神遁射出,抓着屋檐边沿处。

龙鹰耳听八方,感应全面展开,忽然平飞而出,以蹬直了的冰蚕丝借力,迅即到达屋舍瓦坡,俯伏不动。

一队四人的巡卫牵着一头大犬,在他下方的廊道走过,完全不晓得上方有人。待他们走远后,龙鹰弹冰丝一记,风过庭会意,提气轻身,借机栝的力道,横渡广阔空间,伏往龙鹰身旁。

两人爬往屋脊,朝目标殿堂瞧去,果然灯火通明,人影幢幢。

龙鹰笑道:“走运了,老子刚看到武承嗣。”

风过庭道:“现在离殿堂尚有四十丈,却没可能再接近了。”

龙鹰点头同意,殿堂外全是低矮的花圃鱼池,守卫森严,根本没有藏身之处。随口道:“褚元天来哩!”

风过庭愕然道:“你怎能知道?”

龙鹰漫不经意的道:“我认得他的足音。”接着一震道:“对!我怎可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听到他的足音?”

风过庭大力抓他臂膀,然后道:“这表示你的种魔大法又有精进。快用心听。”

龙鹰收摄心神,倏忽间登上魔极至境,褚元天微仅可闻的声音在耳鼓内响起道:“禀上魏王,这位是药王教的伍道孤伍尊者,我们曾试验多次、效力惊人的还神丹,是由伍尊者开炉炼制而成。”

龙鹰凑到风过庭耳边道:“听到吗?”

风过庭苦笑以对,以他的耳力,听到的是殿堂内隐隐传来的嗡嗡之音。

龙鹰脸容变化,眉飞色舞,不用听得到也知他偷听到有用的情报。

听足半个时辰,龙鹰道:“我们循原路离开,只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返回丽绮阁,明天可戏弄那出术的小子于股掌之上。”

丽绮阁。观月书轩外观站台。

龙鹰和风过庭并排半卧半坐,欣赏神池美景。以景观论,丽绮胜上甘汤不止一筹。湖风徐徐吹来,众女的欢笑玩闹声从主堂方向传来,分外突显出这一角的宁雅清幽。

两人沐浴更衣,精神焕然一新,避到此处由龙鹰详告从魏王府偷听回来的精彩东西。最后龙鹰道:“既明白戈宇因何如此信心十足,不用我教,你也该晓得明天如何对付他。我们不再谈这个。哈!先敬你一杯。”

举杯对饮后,风过庭凝望湖中月影,有感而发道:“我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确是景色佳绝。唉!圣上对你好得实在过分,害怕吗?”

龙鹰笑道:“知你对圣上忠心耿耿,故而不想在背后说她,也不谈这个。”

风过庭道:“谈甚么好呢?”

龙鹰道:“谈我的丽绮七美如何?”

风过庭道:“我明白你想甚么,可是我一向抱持的宗旨是尽量令自己无牵无挂,俾可以视生死若等闲,没有家室之累。”

龙鹰讶道:“风兄竟有这个想法。唉!真头痛!”

风过庭哂道:“你的烦恼根本不成烦恼,她们全是一等一的美女,勾勾指头,保证想得到她们的人大排长龙。为何不从你认识的御卫中为她们选婿?”

龙鹰道:“因为我不但希望她们嫁到宫外,最好是远离神都,彻底忘掉以前的一切,过新的生活。”

风过庭道:“明白了,你是真的为她们的终身幸福着想,使我也感到义不容辞。最佳的人选,可在我们北门学士里寻到。我们出身寒微,不会讲求门当户对,且得圣上维护,前途光明,如果可得如此善解人意,又懂得伺候男人的美丽处子为妻,爱之惜之惟恐不及。此事可包在我身上。明天你先把她们送到我家,再由我安排相见,情投意合方撮合他们,可保万无一失。”

龙鹰大喜道谢。

风过庭道:“不要以为可置身事外,从此甩身,人虽到了我家里,你仍要来帮眼帮手。噢!不成!哪有由男人来当媒人的,必须找个女的来帮忙,女人才能明白女人。”接着一拍大腿道:“有了!请闵玄清仗义出手如何?”

龙鹰想起她风流女冠的外号,怀疑道:“适合吗?”

风过庭道:“没有比她更适合的了。在北门学士心中,她有崇高的声誉,说到善解人意,不论对男对女,无人能出其右,兼且聪明伶俐,手段玲珑。唯一的问题是,必须由你亲自出马去央她帮忙。”

龙鹰苦笑道:“丑妇终须见公婆,明天砸掉戈宇那小子后,我又应付过圣上,找个时间你偕我去找她吧!”

风过庭道:“让我试约她再吃一顿午膳如何?”

龙鹰叹道:“希望我今次不会失约吧!”

皇城的大校场,位于皇城东北角,邻靠尚书局,宽广逾千丈,呈方形。校场上竖起箭靶木桩等诸般练武工具,每月初一十五,羽林军在此进行大操练。

今天的大校场与平日大异,人山人海,聚集过千人,是闻风而来的羽林卫和以令羽为首的一众御卫。昨天魏王府首席武士戈宇在此打伤小马等多个御卫,又给魏王府大力宣扬,收到风的都知此事难以善了,戈宇又公然辱及龙鹰,谁都晓得龙鹰神勇盖世,绝不会龟缩避战,所以宁愿睡少一点,大清早来看好戏。

到武承嗣亲率戈宇、褚元天和张嘉福等一众手下,浩浩荡荡的策骑抵达,气氛更见热烈。武承嗣乘机立威,着戈宇等表演箭技,加上他现在位居宰相,吹捧依附者大有人在,不住赢得如雷采声。

戈宇的箭术神乎其技,箭箭命中红心不在话下,还表演在马背上以各种姿势发射的诸般绝技,连对龙鹰信心十足的令羽等人,亦开始为龙鹰担心起来。

众人等了小半个时辰,龙鹰单人匹马,从丽绮阁施施来了,离大校场尚有二千步的距离,一骑从后方追来。

龙鹰止步立定。

来人拉马收缰,踏镫下马,落到他身旁,娇声道:“龙鹰!”竟是一身武士服、艳光四射的太平公主。她消减了少许,令她更是清丽秀美。

龙鹰一把拉起她纤手,牵她来到两座官署间众人视线看不到的空间,将她搂个结实,毫不客气的痛吻她的香唇,太平公主略一挣扎,嘤咛一声,迷失在他强而有力的拥抱和充满侵略性的热吻中,情如火热的回应。

龙鹰吻够了,放开她少许,看着她脸红似火、星眸半闭,不禁生出连自己都不明白、带点报复性的快感。

太平公主喘气道:“会给人看见的。”

龙鹰笑道:“这方面由我负责,保证没有人看到。哈!公主不是爱干甚么便干甚么?怕给谁看到呢?”

这叫先发制人,昨晚他是故意不去找她,皆因恼她给符君侯那混蛋弄上手。换过不是符君侯,他绝不会有这心态,但符君侯摆明是冲着他来的,自然会怪太平公主令他丢脸失威。

太平公主清醒了点,两手无力地推他的胸膛,娇吟道:“你要搂要抱,人家不会拒绝,却不可在大庭广众的地方。”

龙鹰放开她,道:“你是陪老子一道去校场,还是让老子一个人去?”

这两句话内含深意。只从太平公主没有责怪自己昨晚没去找她,推得她与符君侯狩猎回神都后,一直没有返回皇宫。昨晚在天津桥遇上张易之,此子盛意拳拳的力邀他到飘香楼去,不问可知符君侯和太平公主相偕出席夜宴,张易之是要令他难堪。

很大可能是太平公主要到晚宴时方晓得他回来,又从张易之等人的交谈中得悉今早校场之战,所以不再和符君侯胡混,回宫度夜,今早在这远离校场的地方截着他,因为观战者中有符君侯在。

太平公主没有直接答他,道:“千万小心,武承嗣指使戈宇故意挑衅,惹你出手,背后必有阴谋诡计,不像表面般简单。”

她的话更证实龙鹰的想法,昨晚席上张易之、符君侯等人该为此做过深入的讨论和分析。太平公主这么来警告自己,说明她仍是着紧他、关心他。

对她的气不由消了大半,伸手拍拍她脸蛋道:“放心吧!武承嗣这又蠢又笨的家伙怎斗得过老子?他的所谓阴谋诡计只是用来吓无知小儿。我先走一步,记着来看我如何收拾戈宇那家伙。你好像忘记了老子是邪帝。”

正要离开,太平公主扯着他衣袖道:“你不怪我吗?”

龙鹰的心软了,柔声道:“要怪就怪我自己,如果有老子在,公主怎会三心两意,只要你不是见异思迁就成。哈!”

太平公主“呵”的一声叫出来,放开他的衣袖,看着他消没在官署转角处。

龙鹰龙行虎步的朝大校场走去,本喧闹震天的大校场人声潮水般退下来,最后变得鸦雀无声,人人朝他瞧过来。

他首先步入令羽的一群自己人内,令羽低声道:“有点不对劲,魏王满脸欢容,戈宇成竹在胸,他们凭甚么这般有信心呢?”

龙鹰笑道:“凭的当然是旁门左道的东西,看我们如何向他讨账吧!符君侯那小子在哪里?”

令羽正要指点,御卫纷纷让路,比很多御卫还要高,穿上便服的上官婉儿仪态万千的走进来。

龙鹰欣然道:“各位兄弟筑人墙让小弟和上官大家说几句亲密话儿,噢!不!只是开个临时的机密会议。”

御卫们忙团团把他们围着,气氛立时变得异样。

上官婉儿现出个给他气结的可爱表情,玉步轻移的直抵他身前,尚未有机会说话。龙鹰笑道:“上官大家今天特别漂亮。”

上官婉儿的俏脸终于红起来,微嗔道:“正经点好吗?”

龙鹰装出恭敬神色,道:“大家请指点小子,该用哪一招较恰当呢?”

上官婉儿“噗哧”笑道:“你这人呵!人家是圣上派来观战的,待会还要向她报告,你尽管说俏皮话吧!婉儿会一并报上圣上去。”

龙鹰道:“那小弟定要多说几句,让大家的口述可以精采一点。”

上官婉儿再凑近点,以蚊蚋的轻声道:“龙大哥呵!别人会听见的。”

龙鹰笑道:“看在这句龙大哥分上,我正经一阵子。”反凑到她耳边道:“正经有啥瘾儿,不正经才好玩嘛!”

上官婉儿后退半步,白他一眼道:“圣上着我嘱你小心,你是绝不可以输的,但也不可伤他。明白吗?”

龙鹰拍拍她香肩,点头道:“我是绝不会输的,但千万别向圣上报上这句话。”

说毕在御卫让路下,大步朝大校场没有人的中心处走去。

本已变得嘈杂的大空间又沉静下来。

龙鹰进入魔极至境,大喝道:“戈宇在哪里?给老子滚出来!”魔目一扫,立即看到站在张氏兄弟旁的符君侯。

纯凭直觉,已掌握到符君侯是个绝不逊于自己的对手,难怪能令横空牧野感到他的威胁。

武承嗣的冷哼声、戈宇的长笑声先后响起,他却无暇理会。

符君侯长得比龙鹰高半寸,不论体型气度,均满溢男儿气魄,慑人至极。肩宽膊厚,腰细腿长,稳如山岳,任由烈风暴雨狂吹猛打,恐也难摇撼其分毫。他的鼻梁很高,眼深藏神,当他回敬龙鹰的打量,眼内的眸珠如两道闪电般往他射来,心胆稍弱点会被看得胆战心怯。最难得的是他气定神闲,举止从容,虽与俊俏无缘,但带点野性的粗犷面相,非常引人,难怪公主抵受不住他的情挑。

戈宇大步从武承嗣的阵中朝他走过来。

张易之友善地遥遥向他施礼。

龙鹰隔远回礼道:“小弟向邺国公、恒国公和符兄请安问好。”

谁都没有想过龙鹰会向与他势成水火的张氏兄弟施礼问好,大感讶异。

张昌宗和符君侯客气的施礼回应。

龙鹰目光回到在神都声名鹊起的戈宇处,见他仍是气度沉凝,没有因自己公然羞辱他而动气,心中微懔,不敢轻敌,心忖幸好昨晚夜探魏王府,识破对方阴谋,否则今天说不定阴沟里翻船,吃个大亏。

戈宇淡淡道:“戈宇和龙先生是校场比试,龙先生何故出口伤人?”

龙鹰笑道:“戈兄昨天打伤老子的御卫兄弟,早超越了比试的范围,说甚么都是废话,动手见真章才是正理。对吗?”

过千人没有人作声,个个屏息静气,等待此继薛怀义后皇城最轰动一战的开始。

戈宇连说三声“好”,喝道:“拿刀来!”自有人于排列在一边的兵器架中取来厚木刀,送入戈宇手内。

龙鹰哈哈笑道:“原来戈兄爱用木刀。兄弟!有没有木关刀?”

奉令羽之命守在兵器架旁的小徐忙大声应道:“有!”捧着木制大关刀疾奔出来。

龙鹰接过大关刀,挥了两下,又用手抚摸刀锋,道:“关刀对大刀,戈兄准备好了吗?”

戈宇傲然道:“戈宇正等候龙先生赐教。”

龙鹰发动了,几是对方语音方落,他的关刀立化闪电,以肉眼难看清楚的高速,分中劈往戈宇。

戈宇往后飘退,刀往上挑,力图以卸力之法,破去此招,如意算盘是再借力退往远处,然后重投过来,好展开刀势。

谁都想不到龙鹰打开始便是雷霆万钧之势。

高手如符君侯等大惑难解。高手相争,最重策略战术,龙鹰虽是先声夺人,可是只要戈宇守得过他这轮猛攻,到龙鹰因损耗过巨,后力不继时,猛然反攻,那时就算龙鹰武功在戈宇之上,也势必被戈宇杀得败下阵来。龙鹰一上场即放手狂攻,实属不智。

“托”的一声,戈宇勉强挑歪大关刀,却骇然发觉大关刀生出吸啜的怪异力道,令他没法往后撤。大关刀稍往外回,又横扫过来。

龙鹰却是神舒意畅。比之当日决战薛怀义,他的魔功不知深进了多少层,且先后与横空牧野、心爱人儿端木菱、采花盗和宽玉等交手,使他不住朝魔极之境攀升。青城山之战,更是他魔功进程的分水岭,道心和魔种进一步融合。不动手犹自可,一动手便晋登无人无我、生死胜败全不在意的武道至境。

比之横空牧野,戈宇仍有距离,当日横空牧野在他展开枪法后,守得非常辛苦,何况是戈宇?他虽然是首次拿起关刀,却因魔种的灵异将大关刀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招招均暗含重兵器压轻兵器的微妙效果。

“卜!”戈宇虽格着扫来的关刀,却抵不住从关刀涌过来的魔劲,硬被扫得往横急移三步,本与他的刀法配合得天衣无缝的步法终出现不应有的错乱。

龙鹰知是时候,大关刀化作重重刀影,如岸堤崩决、大海倾泻般往戈宇卷去,迫得戈宇不得不尽展全力,以精妙的刀法吃力万分的应付他像永无休止、无隙不窥,偏又没有任何套路成法的攻势。

众御卫和羽林军爆起震天喝采声,添其威势。

武承嗣一方则人人沉着观战,虽有后着,仍是非常担心。他们对龙鹰的估计,是建基于他决战薛怀义时表现出来的实力,故不论如何高估,仍认定他顶多和戈宇在伯仲之间,岂知眼前的龙鹰,竟杀得戈宇全无还手之力,如果不是另有回天之法,武承嗣会立即中止这场比试,以免戈宇被龙鹰重创。

上官婉儿则看呆了眼,没想到平时嘻皮笑脸,不放过任何出言调戏自己的机会的浪子,竟会变得如此豪勇盖世,一副威压天下的神态气魄,娇躯内的血液不由随着他撼天震地的刀势滚荡灼热起来。事实上不止是她,倾向龙鹰者无不看得热血沸腾,大感痛快。

太平公主杂在观战的人群内,她是第三次看龙鹰与人动武,但没有一次的感受比这次深刻,看得她忘情地为他叫好打气。此时的她心里哪还有符君侯?

现在龙鹰要伤戈宇是易如反掌,干掉他都办得到,但不论伤他或杀他,都会触怒武曌,使他们关系变坏。

忽然发觉戈宇的几下反击劲道微增,知是时候,长笑道:“戈兄还要比下去吗?”

此正是他和风过庭约定的暗号。

如若河海倒灌般的攻势倏地竭停,像肆虐的风暴蓦然消失般的不可能,龙鹰从动转静,收大木关刀于身后,稳定如崇山峻岳,双目魔芒一瞬不瞬的锁定对手,自有一股不可一世的气概。

在气机牵引下,兼又开始“药性发作”,戈宇脚踏奇步,人随刀走,一刀往龙鹰搠去,纵然是木刀,因贯注真气,竟发出风雷之声,倍添其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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