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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尔虞我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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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秀美道:“与奚国重归于一,一直是孙万荣的梦想日月当空。孙万荣的壮大,就是李智机最可怕的恶梦。”

龙鹰吁一口气,欣慰的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想不到孙万荣愚蠢至此,老子会利用他的失着,令他一子错,满盘皆落索,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三人呆望着他。

龙鹰道:“秀美,那座城叫他奶奶的甚么城?”

万仞雨笑道:“开始发疯了。”

花秀美耸耸香肩,满不在乎,道:“鹰爷真情真性嘛!秀美一点不介意。”

又道:“城名白马,来自契丹人一个美丽的传说。”

龙鹰又详问现时边疆的情况,最后道:“三位大哥大姐,可以释放小弟了吗?”

万仞雨道:“我偕龙兄一起走,风公子留下来陪秀美。哈!”

不让两人有反对的机会,与龙鹰离房去了。

龙鹰和万仞雨离开飘香楼,朝洛河区举步,好一会后,万仞雨讶道:“为何你到飘香楼后,变得沉默寡言,不像平常的你?”

龙鹰道:“因为我在不住思索日月当空。来!我们到河岸斜坡坐下说几句话。到今天,我仍怀念初遇你时,相偕到岸坡交谈的情景。”

万仞雨益感事不寻常,且知他有事在身,不该有这种闲情逸致。忽见龙鹰展开步法,在人来人往的大街左穿右插,忽又奔进横街去,忙追在他身后。陪他绕了几道小巷窄街,才返回洛河区。经过最繁忙的洛河大道,来到岸坡一丛茂密的柳树后坐下。

草坡湿润,前方舟船往来。刚才从五层楼高处下望,像个浓得化不开的梦域,现在却真切起来。

龙鹰舒一口气道:“撇下监视我们的人哩!”

万仞雨道:“究竟发生甚么事?”

龙鹰一震道:“我记起哩!”

万仞雨讶道:“记起甚么?”

龙鹰道:“第一眼看到飘香楼的大老板成吉,我有非常面善的感觉,但总想不起在哪处见过他。对我来说是很古怪的,因为老子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现在终于记起了,事实上我从未见过他。”

万仞雨胡涂起来,一头雾水的瞪着他。洛河光亮起来,一艘灯火辉煌的楼船驰过,映照远近。

龙鹰解释道:“当晚在青城山,莫问常身旁的高手里,有个人的面相与成吉颇为肖似。该是成吉的亲兄弟,否则不会这般相像。”

万仞雨愕然道:“成吉竟是法明的人?”

龙鹰道:“他不但是法明的人,且是二张和法明间的重要联系。唉!虽明知如此,仍不可以告诉武曌,我太清楚她护短的性情,何况我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连成吉的亲兄弟是何方神圣都尚未知晓。”

万仞雨双目放光,沉声道:“我们晓得便成。”

又道:“但你想和我说的,该不是这件事,对吗?”

龙鹰沉默片刻,叹道:“龟兹美女真厉害。”

万仞雨震骇道:“你在怀疑她。但又为何向她推心置腹,不但把起程北上的事告诉她。又接纳她的亲兄加入我们,连偷听凝艳这么机密的事亦说出来?”

龙鹰道:“此女的才智武功,绝不在那万俟姬纯之下,不如此怎可骗得她帖帖服服,一点不怀疑老子看穿了她。”

万仞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波荡的情绪,道:我有点接受不了你的看法,她在何处现出破绽?”

龙鹰道:“她根本没有破绽,我主要是凭直觉感到异样,再加静心观察,像胖公公的作风般只动脑筋,不动感情。”

万仞雨苦笑道:“我的脑筋仍弯不过来。”

龙鹰道:“所以凝艳说,没有人能抗拒龟兹美女。她的手段高明至极,一下子打进我们的中间来,成为凝艳最厉害的一着。”

万仞雨仰望天上明月,道:“你会否错怪她呢?她既是龟兹人,怎肯尽心尽力为突厥人办事,令我们再吃一次大败仗,于她有何好处?”

龙鹰道:“我和你同样满脑子疑问,皆因我们并不清楚她真正的出身。想想吧!她入房后挤到我和公子中间来,绝不符合她一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作风。我和公子与她肩碰着肩,若公子真的爱上她,定会生出妒忌之心。她还不断有意无意的向老子示好,且因她慑人的气质,令老子特别感到珍贵,没法拒绝。站在兄弟立场,我是应该往旁移开的。”

万仞雨点头道:“我开始有感觉了,她先来一首感人肺腑的无名曲,用的是龟兹的乐器,完全融化了我们的心,彻底打动我们三个傻瓜,可说是水到渠成,以她的独特方式,征服了我们的心。回想起来,她对塞外的形势清楚得过了分,且是现时的情况,换了是我们,要派多少探子去打听,才能得到这么多消息?她的解释更是精彩,命中我们不知敌的最大的弱点,自然而然对她生出倚仗之心。”

龙鹰道:“若说有破绽,唯一的是她要我们让她所谓的亲兄加入我们,这该是凝艳硬派给她的,因为凝艳一心要杀我们。”

万仞雨叹道:“确是破绽,当时我已感古怪,哪有这么暗中保护的道理,你打算如何处置这家伙?”

龙鹰笑道:“为免沙尘滚滚,杀错良民,我们就与这个叫荒原舞的家伙虚与委蛇,一边暗中试他,若发觉我们所料不差,便反过来利用他送出假情报,像孙万荣的惑敌招数。”

万仞雨道:“此事可从详计议,待会我去找公子,看她还有甚么话对公子说。唉!希望公子不会与她谈个通宵达旦,芳华正盼我回去。”

两人站起来。

龙鹰苦笑道:“我还答应子时前回甘汤院。现在戌时已过,离子时不到一个时辰。我应该先做哪件事呢?”

万仞雨笑道:“还要说废话。去吧!”

两人匆匆朝天津桥走去。

龙鹰赶到贞观殿,晓得武曌在半个时辰前离开,到集仙殿去,美丽的大才女仍在三楼候他。忙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她在贞观殿后院的香居。

上官婉儿见他后一言不发,拉着他的手直登三楼闺房。龙鹰暗自惊心,若她投怀送抱,求他欢好。该怎么办。

步入她的闺房,上官婉儿放开他,怨道:“等你等得心焦了,但有几件事却不得不说,明天还要向圣上交代。”

龙鹰探手挽着她纤腰,到一旁坐下,本以为一几两椅。各有各坐,岂知上官婉儿竟坐到他腿上去,献上香吻。

唇分。龙鹰克制着自己蠢蠢欲动的一双手,先发制人道:“我还要去见公主,有甚么要紧的事呢?”

上官婉儿不依道:“你该先去见公主,才来见婉儿嘛!”

龙鹰陪笑道:“因为不想上官大家久等。我到公主处亦只是打个转,今晚仍要去探听敌情。”

上官婉儿拿他没法的道:“既然如此,就不准再碰人家,你不知弄得婉儿多么难过。”

龙鹰差点欲火腾升,失去理智。大才女确是媚惑十足,非常诱人。大力在她香臀打了一记。道:“还不说出来?”

上官婉儿吻他一口。道:“第一件事,是明天巳时中,安排好了你和泰娅见个面,你必须在巳时头到这里来,让我为你好好装扮,否则怎见得人?”

龙鹰将她抱个结实,狠吻一口,道:“还有呢?”

上官婉儿伏贴他,双手缠上他背颈,娇喘道:“还有整个晚上呵!忘掉其他事嘛!”

龙鹰勉强保持少许清醒,尽量去想不和她欢好的理由,胖公公的警告已变得褪色乏力。心忖女人的魔力真大,倾国倾城毫不夸大,光是花秀美便足可累他们输掉这场仗,还庆幸自己身具魔种灵觉,没有受骗,且可反过来利用她。终有一天要好好惩戒她,想到这里,欲火不减反增。

龙鹰一把抱起她,大才女放开缠着他的玉手,上身后仰,令她诱人的曲线尽显无遗,檀口发出销魂蚀骨的轻吟,娇躯扭动,意识到龙鹰即将采取的行动,一副任君大嚼的娇媚浪荡。

龙鹰反清醒了少许,想到上官婉儿或许是武三思笼络他的美人计,否则不会打开始对他青睐有加。宫内有权势的美女都是不正常的,为求保着权位,无所不用其极。想到这里,像有冷水照头淋下,欲念全消。

武宴时,上官婉儿为武三思打点一切,像半个主人的样儿。

正要把上官婉儿掉往绣床去,上官婉儿探出双手,拉得他齐齐倒在床上。龙鹰半边身在床外,上半身紧压着肉体横陈的美女,心不在焉的接着她情如火热的香吻。

龙鹰以无上意志离开她香唇,说出在宫内最具威力的魔咒,道:“圣上!”

上官婉儿闻之娇躯一颤,张开秀目,眸神仍在燃烧。

龙鹰道:“小弟奉旨办事,今晚必须去探听敌情,错过了再难有如此机会。”

上官婉儿放开他,火热的美目被茫然之色取代,对他的话似明非明。

龙鹰趁机坐起来,握着她的手儿,另一手抚摸她的大腿,赞道:“婉儿确是天生尤物。”这么说,是不想她因自己拒绝与她共赴巫山而难堪。

上官婉儿欣然抛他一个媚眼,任他放肆,娇喘着道:“你这人哩!说得天花乱坠,却只说不做,婉儿恨死你呢!”

龙鹰叹道:“我要偕你到丽绮阁偷情,上官大家推三推四的,说甚么报上圣上来阻吓我。现在当小弟要去办正事的当儿,竟来色诱小弟,算哪门子的道理?”

上官婉儿发出可使任何男人心动性摇的娇吟,在床上坐起来,一脸不依神色,道:“你再摸下去,婉儿天塌下来都不管,定要你陪婉儿共度长夜。”

龙鹰知她开始清醒,双手改为抓着她两边香肩,大嘴凑过去尝她唇脂,然后道:“第二件事呢?”

龙鹰知她开始清醒,双手改为抓着她两边香肩,大嘴凑过去尝她唇脂,然后道:“第二件事呢?”

上官婉儿道:“梁王请你明天怎都要抽空见他,商量北征事宜,他很紧张呵!”

龙鹰看着她娇美的容颜,忽然发觉现在的她比任何时刻更表情丰富,美丽诱人,心想如非更着紧人雅三女,今晚当过不了她的一关。道:“梁王晓得小弟扮丑神医的事吗?”

上官婉儿道:“婉儿怎敢泄露?”

龙鹰再吻她一口,站起来道:“还有其他事吗?”

上官婉儿幽怨的道:“当然还有很多事,例如为你拟定的出身来历、在宫内所任何职、须携带的东西,但你有时间吗?只好留待明天再说。”

龙鹰伸手拍拍她脸蛋,笑道:“婉儿现在像个深闺怨女。哈!来日方长,我们并不用只争朝夕。不要送哩!”

言罢逃兵般一溜烟走了。

抵达陶光园,太平公主正要登上马车,见他来,凄怨的道:“真不巧,母皇使人来召我到上阳宫见她,陪本殿走一程好吗?”

龙鹰心中暗喜,此时已是子时头,如果马车是往上阳宫去,迟是迟了点,仍迟得有个谱儿,慌忙登车。

马车开出,两人虽并排而坐,身体没有碰触,再不像以前般即使闹性子斗气,仍是互相挑逗,嬉骂调情。

太平公主凝望窗外,看着不住变化的宫城夜景。失去了生机般冷淡的道:“你晓得母皇找人家干甚么吗?”

龙鹰心知肚明该与符君侯有关,武曌会像对她与法明的事般警告她。须切断与符君侯的情丝,划清界线?但怎敢提符君侯三字。摇头表示不知道。

车厢内是令人难以负荷的沉默。

太平公主像说着与她没半点关系的事般,心如枯井道:“我憎恨她!”

龙鹰暗叹一口气,对她这句话,是可以理解的。太平公主始终属唐室正统,是李唐子女。看着两位亲兄死得不明不白,三皇兄被流放,四皇兄则在当他有名无实的太子。实则是失去自由的囚犯,偏她又无能力改变任何事,不对武曌心生怨隙便出奇。

她被法明弄上手,说不定亦是出于对母皇报复的心态,知道可借此伤害母皇。不过法明何等样人,又精通御女之术,故能令太平泥足深陷。变成他美丽的玩偶。

反是法明为何要惹太平,导致他和师姐的决裂,他仍弄不清楚原因。

太平现在是有感而发,因隐隐猜到与符君侯有关。她对母皇很矛盾,且是爱恨难分。

太平公主终朝他瞧来,玉容苍白。心如死灰,像失去所有能令她活下去的理由般,道:“我们可以回复过去的那样子吗?”

龙鹰真怕她会自尽,道:“我们现在和过去有甚么分别?只因小弟见到公主心情欠佳,不敢对你动手动脚。占公主便宜。”

太平公主现出哭笑难分的表情,但脸上却多了点血色。道:“龙鹰,你是发自真心的吗?”

龙鹰违心道:“小弟何时骗过公主?我不管你的事,你不管我的事。哈!这两句话直至今天仍然生效。”

太平公主惨然道:“人家正是给你这两句话害苦了,知你对人家只是逢场作戏,到遇上符君侯,希望与他有较长久的关系,却偏撞着你回来,令你难堪。”

龙鹰很想说只是难堪了一阵子,但怎敢际此风头火势的时刻说出来。道:“我体谅公主的情况,你不怪小弟逼走他,我已谢天谢地。”

太平公主冷然道:“公还公,私还私。他不住挑惹你,本殿比任何人清楚,只没想过平时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他,在你手下竟全无还击之力。唉!本殿太看得起他了。”

这番话使龙鹰对她有更深入的了解,太平公主这么快和符君侯打得火热,是利用符君侯来忘记自己,并取代自己。以事论事,符君侯各方面的条件,不在他龙鹰之下,可是当符君侯惨败在他手上的一刻,太平公主美梦破碎,因而对符君侯失掉兴趣。她可不是一般女子,而是视男人如宠物的金枝玉叶。对龙鹰她算是多情的了。

清减了的公主,有种令人心痛的清艳。

马车离开皇城,朝上阳宫的主门楼驶去,左方高耸的浴日楼,正是大周女帝在他眼前落下一滴龙泪的地方。

龙鹰心生怜惜,是好是歹,他总和太平有过一段美好的交往,不由想起隔纱看到的赤裸背影,探手过去挑起她巧俏的下颔,凑过去印着她香唇,暗渡销魂,公主柔顺的反应着。分开后,龙鹰道:后天我会离开神都,表面宣称到南方去,实则潜往塞外进行你母皇派下来的秘密任务。”

太平公主惨然道:“你走了,人家怎么办?”

龙鹰道:“儿女私情,国家大事,公主必须分出轻重。公主须坚强起来,你的两位皇兄均需要你的支持。放心吧!李唐的天下始终是李唐的天下,大势之所趋,没有人能逆势而行,除了你的母皇。但终有一天,她会离开人世。充其量她只是投进湖水的石块,不论如何狂猛,湖水始终有回复原状之时。噢!我要下车哩!”

太平公主坐入他怀里,双手缠上他,送上最热烈火辣的香吻。

回到甘汤院,已是子时中,意料不到的是胖公公来了,安坐后院走马楼内厅中,由三女伺候他,推拿按摩。

胖公公笑嘻嘻道:“你迟点回来并不打紧,公公有的是耐性。”

龙鹰心中掠过暖意,想起辛劳整天,精神损耗,懒洋洋的在四人对面坐下。在这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皇宫里,只有回到安乐窝中,他可卸下所有戒备,享受家庭之乐。胖公公更像个至亲,对自己无微不至,处处为他着想打算,助他屡渡难关。

丽丽怨道:“是夫君不好,公公让你拿接天轰和他试招,怎可没有分寸,打得公公腰酸背痛的。”

胖公公一脸舒服享受的神情,道:“没关系,三位乖女儿的手势这么好,力到劲足,和你们的夫君大人再狠拚一场还可以的。”

又向为他揉手的人雅道:“雅儿你先伺候夫君沐浴更衣,公公在这里等他。”

人雅立即粉脸生霞,羞人答答的站起来,体态撩人,不用半个媚眼,已是诱惑的化身。

龙鹰长身而起,目光落到桌上的羊皮袋,不知里面是甚么东西。欣然道:“公公不怕夜吗?”

胖公公道:“你不是初来甫到吧!皇宫岂有昼夜之分?”

人雅瞅他一眼,像在说还不快点儿。

龙鹰告罪一声,偕人雅离开厅子,踏足廊道,朝浴房的方向走去。见人雅垂首跟在身后,停下来待她来至身旁,探手搂着她纤细的蛮腰,微笑道:“俏人雅的脸蛋为何红得这么厉害,我们不是去洗澡吗?还是有甚么特别的消遣?”

人雅羞不可抑,小手按着他背脊,推他朝澡房的方向走去,央求的道:“快走!公公会听到的。”

龙鹰哈哈一笑,将她拦腰抱起,到澡房去了。

龙鹰精神奕奕的回到小厅,三女不用他指示,知机的离开。

胖公公叫住三女,道:“乖女儿们弄点东西来给公公吃。”

三女娇声答应,欢天喜地的去了。

胖公公拿起羊皮袋,掏出一册旧得发黄的手抄本,递给龙鹰。后者接着,《万毒宝典》四个怵目惊心的大字,映入眼帘。

胖公公悠然道:“名虽万毒,当然没有一万种毒那么多,但涵盖范围极广,是公公的师尊韦怜香将毕生所学,尽录于此。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看几遍记熟后,给公公把它烧作飞灰,让公公永远再见不到它。”

龙鹰讶道:“真的要烧掉?”

胖公公苦笑道:“你的耳朵出了问题吗?近两年来,公公一直想这么做,却没法办得到,只好由邪帝代劳。”

龙鹰道:“公公怀疑奚王之子被人下毒吗?”

胖公公道:“这个很难说,但在战场上,双方但求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你多知道这方面的事,有益无害。我们圣门中人,不乏用毒的行家,如果邪帝老哥你给人用毒算倒,会是丢人至极。”

又道:“这本书虽专言用毒,但亦旁及刑学,是名副其实的毒刑。”

龙鹰听得汗毛倒竖。

胖公公道:“你刚才和那个美人儿亲热过。”

龙鹰恍然道“公公是嗅出来哩!难怪忽然叫我去洗澡。先后见过上官婉儿和太平公主,差点不能脱身回来。”

胖公公道:“梁王府夜宴那个晚上,太平来向公公哭诉,说你不理她。”

龙鹰失声叫道:“我不理她?”

胖公公道:“这种事是不可理喻的,女人就是这样,特别像太平般高高在上,纵情任性的女子。”

又问道:“你和上官婉儿、公主发生了关系吗?”

龙鹰坦然道:“没有。”

胖公公大奇道:“像她们般的绝色美女,对你又千肯万肯,你怎能如此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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