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军训表演,最后以雀音大学的学生表演为压轴,也为结束。
不得不说,专业的不愧是专业的,仅凭前奏,就已经将人拉入了那激昂肃杀的气氛之中,现场原本就气氛欢快,瞬间被炒得更了热,众人都陷入那种兴奋激昂中,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大家的兴奋与快乐。
他们欢呼,他们大笑,一向对他们严厉的教官站在一边,眼中带笑,纵容着他们的快乐。
雀音大学学生表演结束,主持人走上台照例说了几句,然后宣布:“20**届,食品科学与工程系,军训圆满结束!在此希望广大学子日后能在学习中取得辉煌成绩……”
“woo~”
巨大的欢呼声像是海浪一般呼啸,他们这次的军训,圆满结束。
或许,对于罗浮春他们这一届来说,这次的军训大概会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难以遗忘吧。
罗浮春和莫雪他们从后台走出来,她一向淡定的脸上也情不自禁的带上了几分兴奋的绯红,在暗淡的夜色之中,她的眼睛极亮,像是两颗会闪闪发亮,十分动人的星子。
罗母走上前去拥抱她,高兴的说:“你表演得很好,妈妈为你骄傲!”
罗浮春回抱住她,“谢谢妈妈。”
罗父站在一旁没说话,只是笑看着她,罗浮春主动上前一步,抱住他,高兴的说:“也谢谢爸爸!”
“诶!”罗父高兴的,重重的应了一声,谁都能看出他的高兴。
然后,下一个嘛。
罗浮春抬头。
江津度对她笑,说:“恭喜你军训结束,酒酒。”
罗浮春扬起一抹笑,突然伸手抱住他,说:“也谢谢你,江津度,谢谢你看我军训,也谢谢你送我的花。”
她突如其来的举止,惊到了江津度,让他手脚无措,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也惊呆了罗父罗母,罗父暴跳如雷,撸着袖子就想过去将人分开,却被罗母给拦住了,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罗父张了张唇,指了指罗浮春,又指了指自己。
罗母不走心的安慰道:“好了好了,反正女儿迟早都要嫁人的,与其是其他的男孩子,倒不如是津度了,最起码我们两对他知根知底,他也是个好孩子。”
相较于罗父的大反应,她倒是喜成乐见,毕竟江津度这人,在同龄人之中,怎么看也是最优秀的一个,是个良配啊。
罗父:“……”
话虽然是这个道理,可是一想到这个可能,怎么就这么可气呢?
就在老父亲纠结愤怒的时候,罗浮春已经松开了抱住江津度的手,转身亲近的挽住了自家母亲的手臂,道:“爸妈,你们车停在哪的啊,我送你们过去。”
一家三口往停车场走,独留江津度一个人还愣愣的站在那里,后知后觉的,伸手捂住了脸,耳朵连带着脖子,尽数都红透了,只是在夜色下,一点也看不清楚了。
*
“……那明天我和你爸来接你?”罗母转身说。
罗浮春拒绝了,道:“明天学校会有大巴车来接我们的,你们不用麻烦了,到时候上车了我会打电话给你们的,你们要接,就在学校里等我就好了。”
罗母点头,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道:“那我和你爸明天就在学校等你。”
罗浮春点头,嗯了一声,目送他们夫妻两离开了,这才转身打算回宿舍,然后就看见江津度站在后边离她不远不仅的地方。
罗浮春小跑过去,仰头问他:“你,你不回去吗?”
江津度定定的看着她,张口想说些什么,“你刚才……”
此时,一个声音却突然插了进来:“浮春,这是你朋友吗?”
罗浮春转头,就见李婉婉笑意吟吟的站在旁边,笑容甜美,目光没有看罗浮春,而是落在江津度身上,并且大大方方的朝他伸出手去:“你好,我是罗浮春的同学,我叫李婉婉,很高兴认识你。”
江津度转过头来,神色冷淡而矜贵,伸手礼貌性的与她握了握手:“你好。”
然后,复又转过头去看罗浮春。
李婉婉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冷淡,双手背在身后,身子微微前倾,向他靠近了一些,笑着问:“我听罗浮春说,你和她是普通朋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江津度下意识的看了罗浮春一眼。
李婉婉语气俏皮的问:“我能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江津度转过头看她,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将自己的联系给陌生人……况且,以后我们应该也不会有见面的可能,除非你和酒酒是一个班的。”
换言之,如果她和罗浮春不是一个班的人,两人根本不会再有交集。
李婉婉脸上的笑容微微凝滞了一下,伸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低垂下眼,表情有些脆弱,道:“我就是,想认识你一下。”
“没必要。”江津度没有看她。
“江先生……”李婉婉不死心。
江津度无奈叹了口气,转过头来,礼貌又客气的道:“这位小姐,我有些话想和酒酒单独聊一聊,所以,能不能请你回避一下?”
虽是询问的语气,可是他的态度却也很坚决。
李婉婉再是不屈不挠,被人这样连续拒绝,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干笑着点头,“抱歉啊。”
江津度看了看四周,索性拉着罗浮春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李婉婉看着他们的背影,皱了皱鼻子,轻哼了一声,嘟囔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长得帅点,气质比一般人好了一点,比那些普却信的清爽点……”
只是越说,她脸上的表情就越酸,最后忍不住跺脚:“怎么什么好事都是罗浮春的啊。”
“因为浮春也同样优秀啊。”一道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李婉婉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差点直接从地上跳起来,她猛的扭头,见是莫雪站在自己背后,当即骂道:“你干嘛躲躲藏藏的躲在人背后啊,吓死人了。”
莫雪挑眉,“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李婉婉理了理头发,反驳道:“你才做了亏心事了。”
莫雪轻哼一声,懒得跟她计较,道:“你就别惦记人家了,没看到人都这么坚决的拒绝你了吗?”
李婉婉立刻怒道:“我就是不明白,我哪里比那个罗浮春差了?论样貌才学,我哪里比不过她?”
莫雪上下看了她一眼,道:“论样貌,你的确不差,好像是比浮春漂亮一点啊,不过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一点?”
她摸着下巴思考着,在李婉婉得意的表情中一拍手,说:“我懂了,还是气质问题,你气质没浮春好啊。”
李婉婉脸上表情一僵。
论五官,李婉婉更加贵气精致,组合在一起也极为漂亮,罗浮春是比不过的,但是罗浮春身上就是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让人第一眼就能在人群中注意到她,脱颖而出,那大概就是……
“美女的气场!”莫雪得出了结论。
李婉婉却是不服气,只觉得她是罗浮春朋友,才处处偏帮罗浮春,为她说话。
莫雪翻了个白眼,道:“浮春虽然没有你漂亮,但是人家气质好,人性格也好,做什么事情都踏实认真,而且会弹古琴,会吹笛子,听说还会弹琵琶……她好像还很会酿酒,而且认真做事情的时候,特别好看。”
说着,她看向李婉婉,问她:“你呢,除了时不时摆着你尊贵格格的谱儿,哪里比得过她?就连样貌,大家也只会先注意到她。”
毕竟,罗浮春并不丑,而且正相反,她的样貌也十分出色,雪肤红唇,眼大有神,还十分明亮,身上还有一种很坚韧动人的气质,任谁都会注意到她。
“你说我哪里说得不对?”莫雪反问。
李婉婉:“……”
她哼了一声,转身往宿舍走,“我懒得跟你说。”
莫雪插着裤兜跟在她身后,道:“我看你就是无话可说,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你好烦啊。”
“我就烦我就烦!”
……
这个点基地里的学生们陆陆续续的回宿舍了,路灯昏暗,有蚊子嗡嗡嗡的绕着人飞,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咬个疙瘩。
罗浮春诶呀了一声,抓住江津度的手臂,看着他手臂上的那几个大鼓包,看了他一眼,问他:“你都不觉得痒的吗?”
而且不仅仅是手上。
她凑近了些,看见江津度的的脖子上也是好几个红色的肿包,他皮肤不黑,是一种如玉石一般冷清的苍白颜色,因此几个红色肿包在上边就特别明显了,也特别让人看着不顺眼。
罗浮春摸了摸他脖子上的红色肿包,嘀咕道:“这里的蚊子可毒了,一咬一个包,你都抓破皮了。还好我带了花露水,当时买了一大瓶,平时用小瓶子分装的,训练的时候都可以揣兜里的,随时都可以用……”
江津度的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滑动了一下,只定定的盯着罗浮春看。
罗浮春低头掏着口袋里的花露水,她将小瓶子拿出来,打开往手上倒了一点,花露水的香气立刻就在四周飘散开来,足以将其他气息横扫开来,也包括罗浮春身上的淡淡酒香味。
江津度的鼻子不自觉的捕捉她身上那点淡淡的香味,忍不住低头往前凑了凑。此时,罗浮春正好抬头,伸手往他脖子上抹去,两人之间距离一瞬间特别近。
一时间,大眼瞪小眼。
罗浮春还没反应过来,江津度便瞪大了眼睛,似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下意识的道:“对,对不起。”
罗浮春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噗嗤一笑,乐不可支。
江津度:“……”
他轻咳了一声,理了理衣领,慢慢走过来,耳根发红,有些不自在。
罗浮春让他把手伸出来,用花露水给他抹了抹被蚊子咬的地方,道:“你来之前都不弄点驱蚊手段的吗,譬如驱蚊手环啊,你看你被咬成这个样子。”
他自己也下得去狠手,被咬过的地方,也狠得下心去死命抓,手上脖子上都能看见抓过的红痕,都见血了。
罗浮春给他擦完手上的肿包,又去给他擦脖子上的,眼看她伸过手来,江津度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
罗浮春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什么,忙后退了一步,“对,对不起!”
手上一紧,江津区却是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罗浮春愕然,问他:“怎么了?”
江津度张了张唇,然后,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对罗浮春道:“酒酒,我喜欢你。”
“……”罗浮春的眼睛微微瞪大。
江津度觉得自己的脸像是在火烧一样,但是他却仍然坚持将自己要说的话说下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就是觉得,你比世上所有的女孩子都好,见到你我就会觉得开心……”
他伸出手,轻轻触碰罗浮春的脸,“我想靠你更近,更近一些。”
他的手指控制不住的想要多多触碰罗浮春,但是他的动作却又十分克制,毫无疑问,这是喜欢,压抑而又克制的喜欢。
罗浮春下意识的想往后退,江津度松开手,笑了笑,道:“我说这些可能太突然了,但是……”
有时候,情绪就是那么一瞬间倾泻出来的事情,他也没想到,自己脑袋一热,就说出这样的话了,只是……他不后悔,因为他心里的的确确就是这么想的。
“我喜欢你,罗浮春!”他再次认真的说。
罗浮春看着他,脸上露出思考的表情。
江津度却没有要她立刻答应的意思,他看了看四周,这时候操场上的人大部分都走光了,一切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转过身,率先朝前走去,道:“我送你回宿舍吧。”
罗浮春抬起头来,看见他背对着自己的背影,突然叫了一声:“江津度!”
江津度停下脚步,扭头看她,表情有些紧张。
罗浮春朝他笑了下,坦然而又大方的道:“我觉得,我也是喜欢你的!”
“……”
江津度一瞬间没说话,他只是定定的看着罗浮春,然后突然疾步走过来,一把将罗浮春抱住。
他的头抵在罗浮春的肩膀上,罗浮春感觉自己的耳朵感受到了他灼热而急促的呼吸,她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说:“罗浮春,我真的很喜欢你!”
罗浮春笑得眉眼弯弯的,重重点头:“嗯!我也喜欢你!”
原来,这就是相互喜欢吗?
*
罗浮春回到宿舍晚了一些,莫雪他们都洗漱完打算睡了,见她这么晚回来,上床的黄悦探下头来,问:“浮春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
“有些事……”罗浮春伸手从床底下把洗脸盆拿出来。
这时候倒是还赶得上最后一批洗澡。
莫雪扭头,注意到她脸上的不对,跑过去:“你口红蹭掉了……”
她伸手在罗浮春嘴唇上抹了一下,道:“都蹭到边缘去了,而且颜色也淡了,你是不是把口红吃了。”
“……”罗浮春险些被自己的口红呛到,咳嗽了几声,脸色绯红,“你乱说什么啊。”
她拿着盆匆匆离开。
莫雪扭头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微微眯眼。
黄悦摸着下巴说:“我怎么看浮春有些不对劲了?”
莫雪眯着眼,以一种沧桑成熟的语气道:“恋爱的酸臭味啊!”
嚯!
黄悦的眼睛瞪大了。
“好白菜都被猪拱了。”她嘟囔,瘫在床上、
莫雪道:“就算是猪,那也是一头和浮春很般配的猪!”
“……咦,你知道那人是谁?”黄悦又探出头来了。
莫雪嘿嘿一笑,“那人今天来了,还去后台了,我看见了,真的是超帅的,气质也超棒的,真的是男人中的极品,配罗浮春,刚好。”
有时候还想,什么样的才配得上罗浮春,但是见到那两人站在一起,又觉得他们两是最合适的了。
黄悦惊呼:“哇!”
她也想见见啊。
因此等罗浮春回来,对上的就是宿舍里几双闪闪发光的眼睛,她:“……”
“浮春,什么时候也把你的男朋友带来见见呗?”黄悦嘻嘻笑着说。
罗浮春脚步一顿,旋即若无其事的将盆放在床底下,“有机会吧。”
男朋友……吗?
她微微抿唇,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来。
*
军训结束,罗浮春他们回到学校休息了两天,等到周一,就开始正式上课了。
不管是早课晚课,罗浮春都是每天准时到的,不过大学刚开始,大部分学生都是准时到底,乖巧得不行,让助教忍不住感叹,大一的学生,真的是白嫩得更一根青葱似的。
当然,等到大二大三大四,那就是老油条了。
罗浮春他们正式学习没多久,就是国庆,国庆他们有七天的假期,许多外地的学生直接留校不回去了,当然,自然也有要回去的,不过像罗浮春他们这种本地的,就更好了,等最后一节课一下,就可以回去了。
罗浮春抱着书下楼,便在大楼底下看见了江津度,他穿着白衬衫牛仔裤,个高气质好,加上冷白的皮肤,站在那里真的是鹤立鸡群,引人注目。
更别说,他手上还拿着一朵木芙蓉花。
肉眼可见的,无数女孩子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甚至有大胆的走上前去向他讨要联系方式,地被他礼貌又果断的拒绝了。
李婉婉和罗浮春他们不是一班的,但是大家上的是同一堂大课,因此是和罗浮春她们一起下来的,等看到这一幕,她当即就翻了个白眼,嘟囔道:“老娘都被拒绝了,难道你们比我还优秀?哼。”
罗浮春快步走过去,江津度将手里的花递给她,自然的接过她手里的书,低声问她:“今天的课程难吗?”
罗浮春回答:“还好,我现在还跟得上进度,要是有什么不懂的,我会问你的。”
她转身朝莫雪她们挥了挥手,和江津度一起离开了。
身后,莫雪啧啧摇头,抱着书说:“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真的感觉画风都不一样了。”
黄悦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目光追随着那两道身影――即使人潮拥挤,他们两也绝对是最显眼的。
“简直就像是现实的少女漫一样。”她说。
他们的画风高端又美帅,而其他人,则平平凡凡,普普通通。
……
江津度将罗浮春送到他们家楼下,问她国庆假期的打算。
罗浮春说:“我们要回乡下,你要是公司不忙的话,也可以过来的。”
江津度问:“这是邀请吗?”
罗浮春对他笑,点头:“是,这是邀请。”
江津度一笑,伸手抱了抱她,偏过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说:“我会去的……”
然后,他自然而然松开手,对她说:“你快上去吧,再不回去,叔叔怕是要下楼来骂我了。”
罗浮春转身抬头,果然看见他爸站在他们家窗户那里,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两。
罗浮春:“……”
这可能就是,父爱如山的苦恼?
“那我就先上去了。”
回到家,罗父板着脸接过她手里的书,没说话,但是谁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低气压。
罗母懒得理她,罗浮春将江津度送的花递给她,她哇了一声,说:“这花也是津度养的吗?养得可真漂亮。这孩子,可真厉害。”
罗浮春嗯了一声,罗母高兴得把花放到花瓶里――里边已经有几支花了,全是江津度送的,他每次去接罗浮春下课,都会带上一支自己养的花,也不拘品种,各种都有。
“这些花有什么好看的,巧言令色。”罗父嘟囔。
罗母斜眼看他,说他:“你这人现在怎么这么刻薄了?人小江哪里不好了?”
以前是江先生,津度,现在已经变成小江了,罗母对江津度身份的转变适应良好。
罗父张了张嘴,最后只能道:“他身体不好,虽说李婶给他看过,但是也说,就算治好了,也会有损他的命数,他……”
谁知道,他能活多少岁呢?
罗父说不出这样诛心的话来,但是其中的意思,却很明显了。
罗浮春脸上表情一顿,罗母看了她一眼,拿手去锤罗父:“你一天就喜欢乱说话,怎么这么讨厌了。”
罗父一愣,脸上有些歉意,对罗浮春道:“对不起啊,酒酒,爸爸说错话了。”
罗浮春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事……我们吃饭吧。”
“哦,对,吃饭,我们吃饭!”罗母忙说。
不过吃饭的时候,肉眼可见的,罗浮春吃得少了很多,让罗母眼刀子忍不住一个一个的往罗父身上丢,罗父只能歉意的笑,他也是一时失言。
“我吃好了,爸、妈,赵姨,你们慢慢吃。”罗浮春站起身来说。
等她一走,赵姨问:“小酒这是怎么了?”
罗母瞪罗父:“还不是他乱说话!”
罗父叹了口气,道:“我不应该在酒酒面前这么说,可是我是真担心啊。”
“……”
罗母沉默过后,也叹气,道:“这是孩子的选择,我们就该尊重她,她的人生,只有她自己能做主,我们做父母的,只能在她跌倒的时候扶她一把。若是太唠叨了,可是会被孩子烦的。你啊,以后别在酒酒面前说这话了。”
罗父点头:“以后我会多注意一点的。”
而罗浮春回屋之后,坐在电脑面前发呆,罗父的话不断在她脑海中回荡,最终,她闭了闭眼。
“会有办法的……”她喃喃,坐直了身体。
她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而江家,江津度也和江爷爷他们说起这事,表情有些苦涩。
“我不该跟她说喜欢的……”他叹道,看着自己的手,无力的抓了抓,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江月不赞同的道:“你说的什么话了,喜欢就是喜欢,自然要说出来她才知道,不然她怎么会知道你喜欢她……难道说,你后悔和她在一起了?”
江津度摇头,道:“不,我不后悔,我只是对酒酒感到抱歉,要是我……”
“没有要是!”江爷爷打断他的话,烦躁的道:“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能有什么问题?只要你的病能根治,以后好好养着,就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也不会对你的岁数有什么影响!这样的话,你不要再说了。”
江津度莞尔,点了点头,复又说起其他事来:“酒酒邀请我国庆去他们村子里玩。”
闻言,江爷爷双眼一亮,一拍腿道:“好事啊,我和你一起去!嘿嘿嘿,我和罗药尽上次的棋局胜负还没分了。”
“罗药尽?这个名字怎么这么奇怪?”江家大哥说,“是有什么典故吗?”
江爷爷道:“这倒是不清楚,不过我听说罗家人的名字都是按照酒名来取的,药尽,应该也是一种酒吧?”
……
“药尽?”罗浮春奇怪的问,“三爷爷是叫罗药尽吗?”
罗梨白点头,反问:“酒酒你不知道吗?”
罗浮春摇头,长辈的名讳平时家里也不会提起,所以她还真不知道三爷爷叫什么,这次也是和罗梨白聊到这了,她突然有些好奇家里的人到底是叫什么酒的,不过罗药尽这个名字,还挺奇特的。
“也是罗家祖先里发明酿造的一种酒吗?”她好奇问。
罗梨白嗯了一声,想了一下道:“好像是爷爷的爷爷的爸爸那一辈的一位老祖宗酿的,那位老祖宗听说本职是医生,是学医的,倒不是专门酿酒的,他酿的酒,大多数都是药酒,这药尽,就是他酿的一种药酒。”
听到这,罗浮春的眼皮一跳,脑海里飞快闪过一幕,她猛的站起身来。
罗梨白被她吓了一跳,问:“怎么了,酒酒?”
罗浮春突然朝外跑去,一直跑到罗父面前,气喘吁吁的。
罗父伸手扶住她,问:“怎么了,跑得这么急……”
罗浮春伸手死死的抓住他,问:“爸爸,你曾经是不是跟我说过,罗家祖先里有一个人用药材酿了一种酒,那种酒喝了可以养身健体,是专门为先天体弱的人准备的!就算是生来体弱的人,喝了这个酒,也能延年益寿,是不是?”
罗父一愣,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是大为震惊――之前,他从未想到这个酒。
“是有这么一种酒。”他点头,肯定了罗浮春的说法。
罗浮春追问:“那酒叫什么名字?是药尽吗?”
药尽?
罗父眼皮一跳,再次点头:“好像是这个名字。”
他见罗浮春面露狂喜,有些不忍,道:“可是,这种酒的配方早就失传了,而且因为它酿造条件艰难,早就没人会酿这种酒,近两百年,我们家都没有人能酿出这种酒来。”
药尽酒,这酒是一种纯粹的药酒,说是酒,更不如说是一种药,以酒混合了各种药物的药性,将它们混合在一起,激发出最大的药用效果来,它的效果也十分神奇,说是有延年益寿的效果。
可是,它的酿造条件却十分苛刻,不说那些难以寻觅,成百上千的药材,就说酿酒的人,就这一点,就能将所有酿酒师给否决了。
这酒是药,酿酒要的药材,放多少药,要多大的量,都有很严苛的要求,这代表着酿酒的人要对所用药材的药性有着完美的理解,能够保证入药之量的准确性……而酿酒师,他们会酿酒,却不会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而罗家那位祖先,他本身便是个大夫,酿酒对他来说,倒只是个纯粹的爱好,所以才会有这个酒的出现。而他因为这酒,最后还被人称为诡医――也只有他,会将药做成酒了。
而罗浮春,她只是一个小姑娘,即使有上辈子的惊艳,也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对药物也只是一知半解,她又怎么能酿出这样的酒来呢?
最重要的是。
“这个酒的配方,早就遗失了。”他道。
罗浮春咬唇,固执道:“既然那位祖先能酿,那我也可以!”
“酒酒!”罗父表情严肃,“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中药是很深奥的,许多中药合在一起能达到1+1>2的效果,但是有的药材却是药性相冲,凑在一起反而会起到反效果,产生毒性,那就是会害死人的。
所以,罗父怎么也不愿意罗浮春去酿这个酒。
“酒酒!酒酒――”罗梨白气喘吁吁的追过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跑这么快干嘛?”
她看了一眼表情严肃的罗父,迟疑问:“你和四叔吵架了?”
罗浮春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吐出来,勉强笑了下,对罗父认真的道:“爸,您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我不会药材,但是荆芥会啊,有什么不懂的,我可以问荆芥。而且,而且还有李奶奶在了,您不信我,还不信荆芥和李奶奶吗?”
罗父绷不住表情,道:“这太难了,那位长辈,他当初可是被称为医学上的天才,这酒也是他老年的时候酿的,你……”
他欲言又止。
罗浮春道:“我就是想试试,要是不试试,我永远不会死心的。”
罗父:“……”
他有些头痛,论有个这么固执的孩子,该怎么办。
“爸爸,您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我保证!”罗浮春认真的说。
罗父头痛无奈,又叹息,最后只能妥协道:“随你随你吧!”
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孩子是不喜欢乱来,但是她拿定的注意,真的是十头牛都难以拉回来。
“谢谢爸爸!”罗浮春立刻说。
罗父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你啊……”
真拿这孩子没办法。
罗浮春仰头对他笑了下,道:“那我回去查查资料,有关这个酒的配方,是一点都没留下吗?”
罗父陪她一起下山,“我记得是这样,当初这些药酒的配方,家里就没怎么在意……”
最主要是没人会酿啊,就算有配方,那药材的用量,就是最大的问题,谁敢去酿啊,要是没酿出来也就罢了,一不小心酿出个毒酒来,那不是害人吗?
所以啊,很多年,这酒的配方,都是被束之高阁,基本没人在意的。
“后来你也知道的,那些人来家里抢酒,最后将家里的配方全部扔火盆里了……”
是罗爷爷拼着手被烧伤的后果,及时去抢救,才抢救出来后边这一些,不然全都被烧毁了。
罗梨白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却也听出来,他们在讨论一种酒,一种他们家已经失传的酒,说到他们家这些配方,罗梨白也是气,那些可都是他们家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瑰宝啊,就因为那些入侵敌人的肆虐,导致配方遗失。
“要是没有那些鬼**,现在酒酒你也不用这么麻烦了。”她说。
罗父叹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时候人命如草芥,能活下来就是天大的幸运了。
罗浮春皱眉思索,道:“按照爸你说的,这位老祖宗这么有名,不可能一点文献都没留下来吧?肯定在一些书籍之中,有所记载吗?”
罗父看她,父女两相视一眼。
“这,我们倒是没有去查过……”罗父说。
那都是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时移世易,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就连那位老祖宗叫啥,他们家都不记得了,毕竟族谱也在时代变迁中遗失了,酒方子也是……咳咳咳,能发家致富,才被人好好的保留下来,一代一代人抄录传下来的。
其中,本身就有很多配方和他们家那些族谱一样,遗失的。
所以,那位老祖宗到底叫啥,他们家还真没人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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