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心光明(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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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台。

日本本州东北地区最大的经济和文化中心,是宫城县的首府,1889年设市,距今(当前世界线)98年。

说是“最大”,其实是“矮子里拔将军”。

东北地区正好不在日本三大都市圈内,圈外的人也要生存,也就随之形成了一个个小圈子,小核心。

我大种花家不也有传说中的“阿卡林省”,那真是国际国内的存在感都相当稀薄。

包括明理在内,绝大多数中国人知道“仙台”都是因为一个人。

一个名留青史的伟人。

周树人,笔名鲁迅。

著名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教育家、民主战士,新文化运动的重要参与者,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之一。

同时也是语文课本上绕不开的人物,“朗读并背诵全文”的常客,名人名言制造机。

而仙台,正是这位伟人年轻时留学之所在。

那句鲁迅先生明明没说过,却被以讹传讹强行附会在他身上的“学医救不了中国人”的起点就是在这里。

仙台医学专门学校。

后与几所其他专科类院校合并为日本排行前列的东北大学。

因为时间久远,过去的校舍大多都已不在,不过鲁迅先生弃医从文的诱因,那间放映幻灯片的教师以及藤野先生解剖人体的实验室都被保留下来,先生看过幻灯片也有部分保留下来。

唯一的遗憾,是激起先生愤怒的日俄战争的影片没有了。

除了学校,还有两处专门纪念鲁迅先生的地方。

一处是仙台市博物馆,里面有郭沫若为鲁迅立的碑和鲁迅的夫人许广平女士种下的松柏。

另一处是鲁迅先生留学时居住的故居,被仙台政府一直保存到今天。

不需要觉得惊讶,鲁迅先生不仅是名震中华的大文豪,在世界文坛上也是声誉斐然,尤其是东亚三国,被誉为“二十世纪东亚文化地图上占最大领土的作家”。

每当鲁迅先生发表文章,都是国内先轰动,紧接着韩国日本也一块跟着轰动,甚至演变成“鲁吹”的现象,比国内都夸张。

鲁迅先生身故之后,日韩两国有很多文人发文吊唁,足见其影响力与魅力。

“……他痛心于祖国的危机,以拯救民族灵魂为急务,而志向于文学,仙台就是他走向转折的地方,从此他写出了许多作品和评论,为中国新文学带来曙光……”

骄阳似火的午后,明理独自一人站在高达五米的纪念碑下,静静注视着碑文,低声诵读。

纪念碑参考古代汉碑的式样,庄伟雄严。

周围灌木葱茏,先生生前喜爱的桂花树散发着淡淡的芳香,许广平女士(鲁迅的妻子)种下的柏树,周海婴先生种下的腊梅都以长大成材,洒下一片别样的荫凉。

明理从附近走过,原本因为天气而浮躁的心不知不觉的安定下来。

上学的时候,课文没少学,没少背,却很难理解个中深意,着眼点反而放在所谓的“鲁迅先生写就是通假字,我们写就是错别字”这样不知该笑还是该悲的论点上。

有不少人说过,长大后重读鲁迅先生的作品会咂摸出不一样的味道。

这一点,明理同样体会不深。

因为他压根就没读,还嫌上学的时候背的不够多,不够烦吗?

然而,这些被他自觉不自觉丢到记忆最深处的东西,那些最不想在阅读理解中见到的句子,却在踏足这片大地之后,如同地龙翻身,不停地往外冒着。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四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不可救药的民族中,一定有许多“英雄”,专向孩子们瞪眼。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

虽然这已是几十年前的语句,放在当下却没有丝毫违和。

翻开咒术的历史,都不需要粉饰,到处都是“吃人”二字。

而这个腐朽古老的咒术界确实有很多“英雄”,不敢抽刀向更强者,只敢拿弱者撒气,专向孩子们瞪眼。孩子们在瞪眼中长大了,又向别的孩子们瞪眼。

明理、真希、真依不都是诞生在这窠臼之中?

这之中,唯有真希做到了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真依不及,明理同样不及。

前者是怯者,后者撑死了不算怯者。

明理本以为这样便够了,但在与夏油杰、九十九由基这两位特级接触过后,他意识到了差距。

姑且不论理念的对与错,他们加上五条悟,都没有局限于“独善起身”,也没有像真希那样只是反抗自身的命运,他们反抗的是“吃人”本身。

咒灵吃人,以及比咒灵更可怕的人吃人。

明理又想起了鲁迅先生的一个典故。

有人说: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

鲁迅却说:你不能说,更多的人醒来之后,断然就没有打破这铁房子的希望。

大概,这才是真正的勇者。

记不得是谁说过,末流比招式,二流比内功,一流比胸襟。

所谓特级,不仅要有特级的技巧,特级的咒力,更要有特级的气度。

如若不然,与禅院直哉那样的“人间之屑”有何分别?

鲁迅先生所处的时代就是一间即将被焚烧的铁屋子,入目所及,皆是黑暗,看不到出路,看不到方向。

即便如此,先生也不曾放弃,以手中笔为星火,以文字为薪柴,将自身化作灯塔,在这黑暗之中亮起一缕光。

与先生所处之时代相比,如今的咒术界虽然腐朽,虽然不堪,却并非伸手不见五指。

还有着谋求革新的光,还有着愿意燃烧自己,照亮黑暗的灯塔。

而明理的手中就握着这样的火种,而且是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只靠三只宝可梦就能把夏油杰逼到那个份上,手中的九只,加青绵鸟十只都培养起来,又会是何等景象?

在此基础上,宝可梦的数量进一步上升,能够给信得过的咒术师们都配上一位宝可梦搭档呢?

说不定真的可以开创一个全新的时代。

也许这有些异想天开,毕竟系统的机理没有解明,获取宝可梦的速度也算不上多快。

但做人要有梦想,鲁迅先生弃医从文之时知道自己一定会成功吗?

九十九由基、五条悟、夏油杰为了自身执念而奋斗的时候,知道自己一定会成功吗?

更何况,对于如今的明理,就算不成功,也不会变得一无所有。

“穷则独善起身,达则兼济天下。”

“我们都应当成为强者,然后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脑海之中,隐隐有声音在回响。

明理步出博物馆,步出前辈们种下的阴凉,四十五度仰起头,望向天空中令人退避三舍的骄阳。

身体内部,那因为没有才能的不甘,因为人生境遇的愤怒而化作的咒力之中,一刻全新的种子正悄然萌芽。

“我心光明。”

PS:鲁迅:我真的说过。

PS2:感谢书友笑红尘、艾利阿特、风の诗的打赏,非常感谢,最后继续求打赏月票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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