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葚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大公子要被这位四姑奶奶坑。
“也罢,你也无需知道这些,你还是照路吧。”苏莞也懒得和她解释这些。
其实她是担心这其中的错乱关系,苏芙嫁了昭王府,和慕容凝做了妯娌,慕容仙又和苏荐定了亲事,按照道理来说,这两家是很亲近的关系才是,日后互相扶持,那就是双双得利的事情。
可苏芙未必是这样想的啊,她怕是盯着那世子的位子,巴不得赵明展早点死呢,对于慕容凝,怕是也很不喜,期间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情。
若是真的闹出什么,苏荐和慕容仙之间怕是不好过了。
小葚哦了一声,果然也不问了,安安静静地提灯照路。
到了次日,苏荐和苏莞在王氏的叮嘱下,携着礼物去了昭王府,昭王府这边早就有人守着大门,见是有客人上门,客客气气地将人请进门。
两人去拜见了昭王和昭王妃,昭王很高兴,大概是有了孙子,觉得后继有人,同苏荐说了好些好话。
昭王妃因着苏芙的事情,对晋宁公府确实是很不满,但到底还有理智在。
今日是她孙子的洗三礼,苏莞又是代替晋宁公府前来探望,对她又是客客气气的,她倒不至于为难她,和她客套地寒暄了两句,便命人将她领去朝霞苑看望。
待她走了,昭王妃的脸色又不好看了起来,瞧着苏莞这等温和通透的性子,和苏芙相差太多,若是她坚持与岳氏的约定,让赵明言娶了苏莞,定然不会有今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真是气死她了!
昭王妃是越想越气,然后吩咐边上的婢女:“去,将二少夫人请过来,说本王妃要为小公子祈福,只是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让她帮我抄写些经书。”
“是。”
苏莞这边一路被婢女引着往朝霞苑走去,刚刚过了年,院子里还挂着一些喜庆的红绸,路上还有积雪,走的比较慢。
那小丫鬟似乎也挺高兴的,或是得了主子的吩咐,和苏莞说起了小公子的事情。
她道:“咱们府上的小公子是初一那日早晨出生的,可好看的一个小人儿,世子爷和世子妃给他取了个小名,就叫初一,大名还没定,说是要等王爷来取。”
“世子夫人生了小公子,府上便去平原侯府报喜,那一下子,平原侯府的人可都过来了,都很欢喜。”
“今日早晨,平原侯一家也来了,如今几位夫人也正在朝霞苑。”
苏莞笑着点头:“多谢你的告知,我知晓了。”
“郡主何故言谢,不过是奴才分内的事情,郡主,朝霞苑到了,请里面走。”
“好。”
两人刚刚进了朝霞苑,便听到了屋内传出的笑声,听着笑得最高兴的,便是平原侯的世子夫人,她的女儿生下了昭王府的小公子,日后,这位置更稳当了。
在屋子的门口出有人守着,那小丫鬟上前几步,在对方耳边说了两句,便见那守门的婢女对着门里喊道:“晋宁公府温孝郡主到了!”
屋里的笑声静了一下,然后很快便有人走了出来,正是慕容仙,她笑着招呼苏莞:“阿莞,你来了,快快,进屋里去,外面冷着呢。”
苏莞和慕容仙还有淮河王家的如锦郡主赵如锦相处的不错,平日里得了空闲还约在一起出去玩,上一次三人还一同去过长歌楼听歌赏舞。
苏莞笑着同她一起进去,屋内烧着地龙,迎面而来便是一股热气,苏莞抬眼一看,倒是看见了不少人,除了平原侯府的,还有其他与昭王府走的近的人家,或是有些沾亲带故关系的亲戚。
不过今日坐在这里的,都是妇人,多是年轻的媳妇,要不就是和杨氏李氏一辈的人,唯一称得上年纪大的,也便是平原侯夫人了。
小桑上前将苏莞的斗篷解下来,苏莞正要上前行礼,然后便便听平原侯夫人罢手:“不必多礼,郡主是来看阿凝的吧。”
苏莞笑答:“回夫人的话,阿莞奉祖母之命前来探望世子夫人。”
“你祖母有心了,快些过来坐一坐吧,阿凝刚刚睡下,一会儿且让你仙儿领你过去看她。”
苏莞点头:“多谢夫人。”
这么冷的天气,她一路走来便是一路寒冷,自然是不能去见刚刚生育的妇人和幼儿的,需得身上暖和了,散了寒气,再去看望。
苏莞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昨夜仔细想了赵明展的事情,想到今日要和慕容凝说此事,可是她如今才刚刚生了孩子,同她说这些真的好吗?!
且不管她信与不信,事关她夫君的生死,心中怕是忧思着,这对于坐月子的妇人而言,可不是好事。
看来是她是她想错了,这件事还是留着下次再说好了。
慕容仙和苏莞去了边上寻了一个位置坐着,有婢女奉上了热茶,苏莞喝了一杯茶,觉得身上还是暖和起来。
慕容仙道:“你们家怎么让你一个未成亲的过来?”
苏莞心道,因为王氏不合适,杨氏和姜氏更不合适,李氏要回娘家,所以也只能她来了。
不过她到底不会将这些话说出来,于是便道:“祖母觉得我细心一些,便让我携礼前来看望。”
慕容仙仔细一想,确实也觉得苏莞妥当一些:“不过你来了也好,还能与我说说话,一会儿我便带你去看看我大姐。”
“正有此意。”
慕容仙便小声地和她说起了小孩子的事情,一边是心疼她堂姐受了这么多苦,一边又是高兴新生命到来。
大约是过了两刻钟的时间,便有婢女奉平原侯夫人的命过来,若是慕容凝醒了,请她过去看看。
于是苏莞和慕容仙便一同去了慕容凝坐月子的屋里,那房子正是院中的东厢,屋里温暖,却称不上热,里头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此时慕容凝正坐在床榻上,边上有婢女给她喂鸡汤,在她身边正放着一个小小的襁褓,里头包着的正是刚刚新生的昭王府长孙嫡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