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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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棠拿出个盒子。

珍重地,放进一颗碧云珠。

当然,这不是陆枭那颗,是她用痒痒挠和师弟换的那颗,陆枭那颗……害别提了,她不想回想那颗碧云珠。

现在这颗是她的,虽然是和师弟换的,不过陆枭餍足后,不至于不讲理,所以虞棠就把它放起来。

给她乱七八糟的储物袋又添了一件东西。

而现在,兰夜和她在药炉前,解说一种药草。

先前,兰夜带着她不正经地玩一阵后,眼看着她几天出不来揽月居,兰夜开始反思自己,某天终于想通,认为是自己的“不务正业”让虞棠觉得自己不可靠。

因此,作为代理师父,她决定好好展示自己的“业务能力”。

所以这回,她很认真地带着虞棠修炼。

不过,和前段时间不一样的是,虞棠跟着她,从不超过一整天,最晚到亥时,就主动提出回揽月居。

兰夜想了又想,备受打击:“果然,我还是不够好……”

虞棠:“?”

兰夜擦擦眼角,伤心地说:“我所教授的,小鱼儿觉得很无趣吧?”

虞棠连忙说:“怎么会呢,师父教的都有趣极了。”比如如何运用药草给对手制造幻觉,之类的。

一听就很有趣的药草。

兰夜道:“那你为什么要回揽月居呢?”

虞棠:“……”

她能不回去吗,陆枭都和她约法三章,修炼是一回事,但是不能把道侣晾在一边,经历上次深刻教训后,她再也不敢了。

看着兰夜的神情,虞棠不太好意思喂她狗粮,而且她就算说了,兰夜也不懂。

她随口说一句:“因为晚上我还要和陆枭修炼啊。”

兰夜奇怪:“你和他怎么修炼?他一个剑修能教你什么,如果你非常想学,于剑道上我也稍微一点涉猎,我来教你不就好了,欸,你脸红什么?”

兰夜一串话噼里啪啦的。

虞棠清清嗓子,说:“总之,就是修炼。”

她可以告诉兰夜灵力双修,但其他的,还真得交给平鹤。

以前,兰夜和平鹤已经圆满了,还能讨论,但现在兰夜什么都不懂,虞棠总觉得自己在带坏小孩子。

兰夜眯着眼睛,摸了摸下巴,说:“那我还是教你药修的事就好,哦对,刚刚跟你说的草,在这里。”

她掏出一种叫灵幻草的药草,递给虞棠。

灵幻草和护心草有些像,但是草根比护心草还要细,末端有点红,若是学艺不精的药修,约摸会把这玩意当护心草。

一个合格的药修,必须是一本行走的药修大典,虞棠却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草。

兰夜为了显示自己的专业性,专门给虞棠补充各种生僻的知识。

她拿出一个小药瓶,里面放着灵幻草炼制的丹药,笑着说:“这是灵幻丹,你吃吃看。”

虞棠没有犹豫,吃了一个。

她其实做好心理准备了,这玩意既然叫“灵幻草”,和幻觉有关,但九州大陆与幻觉有关的记载,大都是符修的阵法。

药修并没有太多的记载。

可惜,吃下这东西许久,她没什么反应。

身体灵力流动畅通,活蹦乱跳的,虞棠好奇地问:“这到底是是什么?”

兰夜也奇怪:“真的没有任何幻觉?”

虞棠摇摇头。

兰夜掰着手指,细说。

原来,灵幻丹与阵法形成的有规律的幻觉相比,是毫无规律的,有的人吃了灵幻丹,会看到陨落的亲人,有的则会说胡话,有的若做了亏心事心里有鬼,则会惶惶不可终日……

其中最有趣的一种幻觉,是一圈牵着手的小人围着人跳舞。

虞棠越听,越觉得像蘑菇中毒。

不过,这种灵幻丹吃起来没副作用,过了一会幻觉也会不见,对修为与心性没有任何正负作用,甚至还有虞棠这样的,都不会出现幻觉。

总之,就是鸡肋。

所以,就像她很久以前画过的悦阵,有些生僻的知识之所以会被修士丢弃,是真的不够好用。

偶尔当个恶作剧还好。

但这是兰夜好不容易找来的生僻丹药,虞棠认真收起来。

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呢。

夜色渐渐上来,虞棠与兰夜告别,是的,她有宵禁。

不过今天时间还算早,就像过去放学后在路上溜达消遣,她坐在小鱼扇上,绕开了青崖,去别的地方逛逛。

从半空中鸟瞰,觅云宗峰峦层叠,一派和平,虞棠伸手,十指好像能碰到流云,一切都是那么舒适。

转了一圈,她仔细回想这几天修习的内容,打坐。

她现在是金丹初期,能察觉到自己灵力暴涨,在身体里来回流荡,好生运行后,她吐了口气。

倏地睁眼,不远处的丛林里长出许多漂亮的藤蔓。

她的藤蔓比起筑基的藤蔓,多了一层浓郁的灵力,每根藤蔓上头,还坐着一只小绿在操纵。

她试着附上视觉、视觉、嗅觉。

直到现在,她已经可以附三感于拟物上。

丛林中,夕阳西垂洒下斑驳光芒,温柔的晚风携来芳草气息,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血腥味中裹着一股熟悉的冷香。

冷香?

即使味道很细微,她还是察觉到了。

虞棠一顿,操纵小鱼扇往那边走。

*

现如今,两宗门即将合并,觅云宗、清辉宗之间的山脉,都加强巡逻,陆枭作为金丹弟子,自然是要带队的。

毕竟修为越高,享受越好的资源,当然,责任也越重。

此时,刚结束半天的巡逻。

那十个修士中,有一个金丹初期,其余都是筑基,他们年龄都大陆枭好几轮,但是在陆枭面前大气不敢喘。

主要是以杀证道之人,当释放身上杀气,威慑力非同一般。

死于陆枭手上的魔修,数不胜数,他在杀这一道上,做到极致,陆枭带的队,遇到魔修,从来没有伤亡,他以一己之力,给魔修带来极大的恐惧。

跟着陆枭巡逻,是他们运气好,至少不用害怕丢了命。

所以这十人中,即使有些心有不服的,却从来不敢有小动作。

不过,再完美的人,他们也得挑点刺,才能平衡自己的心里,总结下来,陆枭的缺点就是冰锥,又冷又锋利,给人的感觉太恐怖。

他们私底下讨论过,猜是那清辉宗嫁过来的虞棠,该后悔了,陆枭即便是宗内强者,生有这样一副好样貌,却以杀证道。

说句好听,那是“以杀证道”,说句不好听的,那是“道修里的魔修。”

不是剑修,是杀修。

靠近他两尺内,就足够让人心生退意。

这样的人,会好好对待虞棠?却是怎么想都想不出来的。

虞棠在他面前,势必也会害怕颤抖吧。

难怪清辉宗修士们都不乐意把虞棠嫁过来,便是这些筑基中有的成家了,一想到把自家女儿嫁给陆枭,都觉得可怕。

显然,他们单方面忘了,陆枭也不可能对他们女儿有兴趣。

所以,他们私底下说到这位天才,总会惋惜,就算是天才又如何,还有许多不美满的事,可惜虞棠这个大美人。

此刻,陆枭不说话,板着脸。

不知不觉间,就连那位金丹修士,额角都渗出汗水。

陆枭之所以生气,还是有缘故的。

今天外出巡逻,最近魔修们知道两宗合并,不敢往这边骚扰,所以巡逻轻松许多,本该与昨日一样并没有异常。

但是坏就坏在,一个筑基修士作死,不小心打开山脉间的阵法。

要知道,清辉宗、觅云宗之间,已经用重重阵法护住,即使如此,也有魔修溜进来,这不小心打开,差点酿成大祸。

他们极力对抗魔修进攻,恢复阵法,这才没惊扰宗内。

现在,陆枭衣服上还有魔修的血渍。

这一小队,或多或少都有血迹在身,可没有比陆枭严重的。

可见当时战斗多激烈,陆枭自己又挡下多少魔修,脸色自然不会好。

修士们一个个屏气。

那位金丹先出来,这里就他修为和陆枭持平,自觉有义务为闯祸的筑基说句话,便道:“陆枭师兄,周骏不是故意的。”

陆枭看向那个筑基。

他目光极冷,没有半分感情,像看死人般,叫那人抖了抖。

只听陆枭说:“到底要如何不故意,才能碰到阵法的灵石,打开阵法。”

那个叫周骏的筑基,脸色苍白,嗫嚅:“师兄,对不起……”

其余人有点同情他。

周骏真的是不小心打翻的,最后不也没事,可是回来后,还要被这样训斥。

突然的,树林传来沙沙脚步声,吸引几人的注意,紧接着,好几片叶子“冲”出来。

要说他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灵体也见过许多,却是第一次见到树叶化成的灵体,长出藤蔓当“手脚”,树叶上还有圆圆的眼睛和上勾的嘴巴。

怪可爱的。

树叶们看着他们,吧唧吧唧眨眨眼,却朝陆枭奔过去。

周骏刚刚被训斥,亟需找回脸面,忙道:“危险!”

这种不知是什么玩意的东西,虽看起来毫无战斗力,可他们不能毫无防范。

其余人也纷纷亮出自己的法器。

却看陆枭抬了抬手,阻止他们。

那些修士都松了口气,陆枭钦定的,那肯定不危险,便从战斗状态出来,然而下一瞬,一个个吓得下巴差点掉了——

那些小灵体居然不要命似的,往陆枭身上钻,有些站在他肩头,有些扒着他裤腿,甚至有一片树叶,“啪叽”一声,顺着风贴在陆枭脸上。

没人看得到陆枭的神情。

没人敢动。

要命啊!

在陆枭愤怒的时候,这玩意儿是来添乱的吗?

修士们汗水直流。

陆枭抬起手,缓缓把那叶子揭下来,叶子顺势抱住他的手指,亲昵地蹭了蹭。

那十人看得心脏直跳。

这小家伙,今天得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吧!

还没等他们缓过来,那片树林中,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即,所有人先是看到一只手,挑开垂着的树枝。

那手是女人的手,线条柔美,手指修长,指甲透出薄薄的粉色,便是在日落昏黄的光线中,皮肤依然白皙得叫人眯起眼睛。

下一刻,一个女子探着身子,走出来。

她是极致的漂亮。

两眼明亮,唇不点而红,娇媚不造作,看到陆枭时,居然还笑了一笑,就像误入浑浊河水中的一尾鲤,可周身丝毫不受浑浊影响,生生在这样的氛围里,辟出一股新的气息。

小绿们跑太快,虞棠降落的时候,甚至差点跟不上它们,只得在树林里下来,跟了它们一路,这一拨开树叶,果然看到陆枭。

小绿们也许久没见到陆枭,一只只的,都粘得不行。

虞棠看看陆枭身上的血渍,那是魔修的,知道他没受伤,才放下心,问:“今日怎么样?”

其余人有些惊讶。

什么叫“今日怎么样”,这是熟稔、信任的语气,丝毫都不客气,甚至连敬畏的称呼都没有,他们这些弟子中,上一个这样和陆枭说话的,坟头草都要三米了吧?

陆枭回:“与往常无异。”

虞棠皱眉:“真的无异?怎么会这么多血?”

她这回更不客气。

只是声音柔柔的,听起来很舒服。

可是她对面是谁,是陆枭啊,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会给人留任何情面。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替她捏把汗,只怕关心要错付给陆枭这样的瞎子。

然而,面对她的质问,陆枭顿了顿,却没有冷脸,便说:“是遇到点状况,不过已经处理了。”

等等,修士们小心翼翼面面相觑——陆枭这是解释了?

针对女子的问话,他解释了?

虞棠松口气,走过去为他施加了个清洁术,说:“那你也得清清身上的血渍,害我以为你受伤了,瞎担心。”

陆枭垂眼,眼角含笑,道:“嗯。”

笑、笑了?

修士们恍若遭雷劈,更甚者,偷偷擦擦眼睛,怕是自己看错了。

虞棠回过头看那十几个呆若木鸡的修士,问:“这是?”

“……队友。”陆枭过了会儿才说。

修士们心里复杂。

好在陆枭的回答不是“手下”,让他们在美人面前留了点面子。

虞棠“哦”了声,说:“今日辛苦你们,我和陆枭先走了。”

其余修士:“???”

他们愣了愣,这么久了,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人小声说:“是虞棠师姐么?”

“哦对!确实是她。”

“哎,大婚那日我离太远,看不清……”

他们小声讨论,却看陆枭扫了一眼。

个个立时噤声。

陆枭方才还在发火呢,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过他们……

可接下来陆枭的动作,确实让他们再次震惊,只看这位“杀修”摆摆手,说:“今日便先这样,往后不能再犯。”

那些人都狠狠松了口气,本以为再怎么样也会被罚加巡逻,结果,这事就翻篇了。

即使他们觉得和做梦似的,但确实,虞棠的出现阻止陆枭的怒火。

先前他们都想过,虞棠嫁给陆枭,定不会喜欢这样无趣的男人。

陆枭便是有万般好又如何,他以杀入道,是为异类,再怎么样,她都会后悔的。

然而时至今日,他们才恍然发觉,他们就连最后一点幻想,都被现实狠狠地打破了。

但看虞棠如此容貌,与他那副熟稔、亲密的模样。

陆枭,不管是什么层面,根本是他们比不起的。

离开的时候,他们心里都酸酸的。

虞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出现,狠狠击碎那些人的“精神胜利法”。

她听完陆枭描述,虽然只有三言两语,却能想象到,带着一队猪队友,陆枭的巡逻定然不轻松。

她叹口气:“如今魔修猖獗,到底什么时候是头……”

她与其说是问陆枭,不如是自言自语。

因为她知道,原小说里,魔修最后会稳下来,全是靠陆枭一举推行政策,现在这个头头被她捏在手里心里,外头魔修乱起来,没有一个有号召力的人,难以与道修和解。

却听陆枭轻声道:“快好了。”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也是一愣。

虞棠只当他是安慰自己的,抬头笑笑。

这不抬头还好,一抬头,整个人怔愣住,吃惊地瞪大双眼:“陆枭,你?”

陆枭疑惑地看着她。

虞棠揉揉眼睛,老天,她看到什么?

陆枭的头上,“咻”地长出两个兽耳!

他头发本是一丝不苟地挽着,随着兽耳长出,玉冠掉到地上,黑发都落下来,那两枚兽耳乖巧地埋在发间。

兽耳啊!毛茸茸的,随着他低头,耳朵抖了抖,叫人心尖尖都颤起来。

她觉得这一定是幻觉,踮起脚尖,抬手摸向他的头。

结果她摸到了。

那种软和的质感,暖乎乎的,趁手。

虞棠大惊,一边又控制不住揉他的兽耳:“你……你怎么长兽耳了?”

她真的很喜欢兽耳!

而事实是,陆枭低下头,任由她的爪爪在自己头发上搓来搓去,甚至弄乱发冠,可他头上,发仍是发,玉冠仍是玉冠,没有什么异常。

他皱眉,兽耳是什么,野兽的耳朵?

虞棠沉浸在撸兽耳的兴奋中。

突兀的,一声倒吸气,方才那十个人中,有一个弟子回来,他是来取东西的,一看这副场景,惊得嘴里能塞下几个鸡蛋——

他没看错吧,陆枭就这么低头,让虞棠揉弄他的头发?

即使已经看过两人的相处,这弟子仍有点缓不过来。

要知道,陆枭可是杀魔修不眨眼的,他身上戾气那么重,没多少人敢主动靠近,可如今……

弟子身子僵硬,好一会儿动弹不了。

陆枭冷冷地瞥过去:“还有事吗?”

“没!没事!”就像一句话拍醒弟子,他连忙跳上法器,飞速地跑了。

虞棠轻轻捏着兽耳,丝毫没注意那弟子,她爱不释手,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呀,难不成你其实串种的?”

陆枭:“……”

下一瞬,虞棠发现,陆枭身后的衣服鼓起来,“刷”的一声,一条白色的、蓬松的尾巴,从他一副后面生出来。

她绕过他身后,惊奇地指着:“尾巴!”

陆枭回头,他身后,什么都没有。

但在虞棠看来不是这样的,他的尾巴,又大又柔软,还有一缕细细的白毛掉下来,被风吹奏,扫了一下。

她带着点好奇,慢慢摸向尾巴……

中!

真实的手感,手摁下去,毛发下凹,毛发又软又滑,十分可爱!

彼时,陆枭长出对兽耳,还有毛茸茸的尾巴,再加上那副漂亮的面容,就像哪里跑来的狐狸精。

虞棠欢喜,抱着他撒娇:“说一句‘小生’来听听?”

陆枭:“……”

他总算确定虞棠进入幻觉。

周围阵法都在他的掌控中,所以不是阵法的幻觉,那么极有可能是药草的幻觉。

药草的幻觉不会造成负面影响。

任头发给她揉捏,他抱起她,道:“走了。”

不多久,回到揽月居。

虞棠极度兴奋,以至于状态有点懵,不太清醒,她只知道这尾巴,这耳朵,实在是太棒了,不管撸几遍都不过瘾。

啊呜。轻咬一下他的兽耳,却看陆枭皱起眉头。

虞棠得意地说:“快,说句‘小生’来听听。”

陆枭:“……”

她其实亲到的地方,是他的头发。

两人滚在床上,头发都有些乱。

他轻叹口气,把人拉下来,噙住她的唇舌。

比起亲他发顶,他更喜欢她亲他的双唇。

然而没一会儿,虞棠便推开他,不快地说:“不叫‘小生’不给亲!”

陆枭低头,虞棠倔强地别开脸,她一手捂着嘴巴,双眼灵动地转了转,就是打定主意陆枭会妥协。

果然,陆枭还是从了她。

他低声说:“小生。”

虞棠立刻笑得两眼弯弯:“嗯哼。”

陆枭有点奇怪:“为什么非要叫‘小生’?”

虞棠抬手捏着他的“兽耳”,嘀嘀咕咕:“因为你就是狐狸精呀,专门钻进小姐的房中,诱惑小姐,吸食/精气修炼……”

陆枭:“……”

狐狸精……原来他在她眼中是狐狸精么?

还有吸食/精气修炼,这是凡间不入流的山中精怪才会做的缺德事,他绝不会做。

眼看着他闭上嘴,不肯再自称“小生”,虞棠凑近他,挑起他的下颌,捏捏兽耳:“你可是在意了?”

陆枭去追逐她的唇舌,她却避开,噘着嘴,说:“不叫‘小生’不给亲。”

知道了“小生”的来源,陆枭并不太想叫。

可虞棠接下来的话,却叫他抬起眉梢,只听她呢喃:“快叫呀,你是狐狸精,专属我的狐狸精……”

虞棠自个儿拉开腰带,轻笑:“想要多少精气?要多少有多少哦。”

她在陆枭耳畔,气息轻喷,弄得他的耳垂麻麻的。

他抬头欲亲住她,她往后退,坚持说:“不叫‘小生’不给亲!”

陆枭眼眸一黯,过了会儿,声音低哑:“小生。”

虞棠眼中,他侧躺着,俊逸的脸上,黑发垂下几缕,勾人的泪痣在发下若隐若现,毛茸茸的耳尖颤颤,还有一抹艳丽的红色,那身后大尾巴,透露着一股:

“来和陆枭一起玩耍吧~”

又骚又色。

虞棠喜欢得不得了。

此刻他妥协,她便如愿让他亲上。

等他双手往下时,却又抓住他的手:“不叫‘小生’的话,不给哦。”

陆枭轻叹一声:“……小生想要。”

狐狸精,活脱脱的狐狸精。

虞棠脸颊微红,兴奋地看着他:“多叫几声,今夜本小姐给你快活快活。”

陆枭顿了顿,轻轻“嗯”了声。

虞棠太喜欢耳朵还有尾巴。

逼得陆枭自称“小生”后,那种代入感更强,她是大小姐,他是狐狸精。

大小姐为狐狸精所迷惑,那种感觉有点昏沉,除了追逐感官的刺激,其他的,她都忘到脑后。

完全沉浸欲/海,难以自拔。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极尽配合。

只要他自称“小生”,她什么都能满足他。

可惜意识糊涂的虞棠,错估了自己,也错估了陆枭。

到了后半夜,虞棠声音都有些哑了:

“不要了,不要了……”

她睁开泪眼,却看他动动头上两个耳朵,脸上一抹薄红,却一点都不消停,明显,已经完全代入角色。

见她看过来,他撩起她头发亲吻脸颊,轻声说:

“小生还想要。”

平平淡淡的语气,沾着点欲/望,立刻带上魅惑,缠绵悱恻,直叫虞棠再不能拒绝。

……

第三日,虞棠回想起来,仍觉得历历在目,忍不住尴尬得锤床,脸红耳赤的。

天啊她居然那么主动!形象崩塌了!

恨啊!

都怪那什么灵幻丹,她一定要全部丢了。

却发现陆枭回来的气息。

她连忙闭上眼睛,假装不知道。

虞棠能感觉到,陆枭掀开床帐,带了点清风,与冷香一处。

他坐在床边。

他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看到虞棠渐渐的觉得,身上快落下汗水时,才听他声音低沉:

“小生还想要小姐再吃灵幻丹。”

虞棠:“!!!”

你上瘾了是吧!

虞棠蓦地睁开眼睛。

只看他耳尖薄红,目中却了然,一副发现她没睡的模样。

虞棠:“……”

今天的虞棠,已经来回死了好几次了。

放弃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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