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亦晨兴高采烈地问我们要不要看明天晚上的演唱会,还扬著手里的两张票。
“什麽类型的音乐?”
“ROCK。”
“BAND的水平怎麽样?”
“当然是一流的啊。”亦晨得意洋洋竖起麽指朝自己指了指。
“是你们的乐队?”早就该猜到了= =||。这样就不能不看,当哥哥的有义务支持鼓励弟弟的艺术事业。
预备著下午就直接飞往京都的陆风脸色不大好看,以他的计划我们明天晚上应该就在京都只园的料亭吃淡而无味的白水煮豆腐,在樱花树下两个人泡著温泉赏落樱,而不是坐在小酒吧里跟一群陌生人混在一起听他完全没兴趣的摇滚。
在X城比预想的多呆一天半,只好带他四处消磨时间。我发现对X城闻名美景兴致缺缺的陆风只有在听到我介绍说:“我以前常来……我以前常吃……我以前常……”才会振作起精神来,便投其所好地每到一个地方都要补充一句:“这是我以前XXX的XX。”到咖啡厅喝个下午茶也不忘说:“这个地方我以前经常来,摩卡很纯正哦。”
陆风啜了一口,喃喃道:“就这样?你品位真差。”
不好意思啊大少爷,我以前穷学生一个,只能来这种小馆消费,难道你还指望能有现磨的单品蓝山?
吃完最後一个小松饼,去台前买了单,正准备推门出去,眼角扫到坐在小屋正中央悠闲地叠著腿的一个年轻男人。
这时候咖啡馆还不是营业高峰期,生意清冷,多的是空位。正常人都会挑靠墙或靠窗的清净位子。特意坐到最醒目的地方去花枝招展的男人,据我所知只有一个人,不过他现在应该还在东京吃饭团啃生鱼片才对。
试探地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秦朗?”
男人回过头来,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小辰?!!”
他看起来比我还吃惊。
“你什麽时候回来的?”今年是什麽日子?怎麽大家全往X城跑,“亦晨知道吗?”
他脸上些微的尴尬。
“小辰,他是谁啊。”陆风用有点嫌弃的表情皱著眉上下打量他。秦朗这种孔雀型的男人是他最不感冒的。
俊朗的面孔迅速变了五六七八变,突然跳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肉麻兮兮地凑上来:“小辰,这两年你过得怎麽样,我挺想你的!”
你找死啊!
连我都不敢扯陆风尾巴,他倒是想蹲在陆风头上撒野,真不知道那颗徒有其表的脑袋都在想些什麽。
我比他还温柔还肉麻地笑了回去:“是吗?我过两天正好要去找亦晨,你说的这些话我会一字不漏地转述给他听的……”
话没说完他就脸色发绿地倒退两三步缩到一边去了,看向我的眼神有点哀怨。
“有空去看看亦晨吧。”这些话不得不说,“他瘦了好多。”
秦朗用更哀怨的眼神看了看我和陆风扣在一起的手。
“这小子就是亦晨的那个?”陆风难以置信,“有没搞错,花孔雀一样的……”
为了加强印象分我习惯性地要加上那条咒语:“我以前常常和他……”
“恩?”
一滴冷汗从头顶淌下来:“没什麽……”差点一失言成千古恨。
亦晨的BAND演出当晚一看见弟弟上台那别别扭扭腿脚不灵便的姿势我就知道秦朗已经得逞了。这家夥手脚真快。
演出是在沈超的酒吧里举行的,来捧场的人还不少,其中自然包括我们抱著大束鲜花坐在最靠近BAND的位子笑得一脸花痴的秦家大少爷。
秦朗那股肉麻劲连我看著都脸红,不知道弟弟怎麽受得了。
对摇滚半窍不通只能听得出很吵的陆风索性坐到吧台去喝酒,沈超和亦晨的学姐一脸好奇地挨到他身边搭讪。难得他们和陆风能谈得来,我就放心地专心致志欣赏弟弟抱著话筒在台上做猛烈甩头状。
事实证明我只有把陆风拴在腰上才是安全保险万无一失的。
演出结束我刚要去跟笑得幸福满足无比的秦朗说两句话,就被人从背後抱起来扛出酒吧,直接塞进计程车里。
可怜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丢到酒店的大床上折磨得死去活来。该天杀的这个混蛋又没有润滑,还粗暴到极限,最要命的是还持久…………
“你是不是对他还余情未了,恩?因为被他伤头了心才泪走S城,这麽说我是备用的了?他碰过你哪里?这里,这里,还是这里?要不就是这里?…………”
我惊叫狂叫惨叫哀叫一直到不会叫,从头到尾从内到外彻底接受了他好几遍的洗礼,才终於奄奄一息地被抱到浴室去洗干净。
“我警告你啊,要是你敢对我以外的男人心存幻想或者有所越轨,小心我打断你的腿……怎麽,你不信?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你给我记清楚了。”
……
“背叛我的人都会死得难看,不过你例外。”
……
“你要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 =|++++++
真是的,每次都要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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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忍不住又用了“没有钱”系列的图- =
虽然不美型,但那大1的肌肉实在是可以和风风相媲美……
缅怀ING……
陆风动不动就利用体能上压倒势的胜利来对我滥用私刑。那个……H本来是很幸福的事情,自然多多益善,不过要是被当成刑罚来用那就实在是一点也不美妙,尤其是超过你生理承受范围之外的那种一昧蛮干。我对此深有体会,拜陆风所赐,我很快就光荣地,不可避免地,那个了。
你问我是哪个?
…………
“我不要去医院!!不去,死也不去!!都是你的错,你这个王八蛋……我宁可死,你让我死好了,你不要管我…………”
“乖,别这样。不去医院会更严重的,你不要讳疾忌医……我也不忍心看你这麽难受。”
“那就让它严重好了,不就是死嘛!!!死了我也会变成厉鬼缠著你的,你这个混蛋……”
陆风哭笑不得地掀开我蒙在头上的被子:“不会死的,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只要你乖乖的,很快就OK。”
“手术?你的意思是让别人在我那个地方动刀子?!一群人看我的那个地方耶!!有男人也有女人……你现在怎麽突然这麽大方了?!!”
“这不一样的……”
“有什麽不一样,倒霉的人不是你,你当然这麽说了!”我委屈得直哭。
是的,没错,我痔疮了。
早知道做小受的会有这种隐患,那我是坚决不干的。
谁有我怕痛啊!!
可是熬了一天我就不行了,在卫生间里痛得放声大哭,陆风百般无奈,也顾不得我进医院毋宁死的意愿,用他新买的极其拉风的跑车把我送进手术室去。
据医生说我也是罕见地五毒俱全,XX,XX,XX,XXX都有了(因为这些名词看起来太过恶心,此处省略- -),不做手术都不行。幸好手术很快,半个小时而已,度日如年的我一出来,身上还因为麻药而软绵绵的,看到陆风就想抱著他痛哭一场,突然又想起我有今天完全都是他害的,就含泪把已经伸出去的手怨恨地缩了回来。 [!--empirenews.page--]
麻药药效一过去,那个痛真是…………痛得我天崩地裂风云变色面无人色。陆风看我第N次趴在床上泪流满面,也有些不知所措了:“你好点没有?真有那麽痛吗?”
虽然他难得这麽温柔,温柔得都快滴出水来了,我还是很不给面子地抽泣著点了点头。
“那怎麽办……”他自言自语,原来强势如他也有茫然的时候。
“我要吃止痛片。”我抽噎著。
“你刚才不是已经吃了一大把了?没什麽用的。”
“那就打一针麻药,要不注射吗啡,海洛因……什麽都行,只要不痛……。”我自暴自弃地擦著眼泪。
“别开玩笑了。”他无奈地,“你忍一忍,医生说过了今天就没那麽痛。”
“我熬不过今天的。”我继续抽噎,“今晚我就一定会痛死的……”
“乖,不会有事……”
“陆风,我好痛……”跟疼痛做斗争已经把我的力气耗得差不多了,也顾不得和他生气,软绵绵地睁开泪眼看著他。
“…………”陆风坐在床边握著我的手半晌,叹口气,打电话叫人来给我打了一针。
药效开始发挥,总算没那麽难受。我勉勉强强躺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想睡觉。睡著了也许就不痛了……
没错,这只不过是手术过後必然的疼痛过程而已,没什麽大不了,可是是在那种……娇嫩的神经丰富的地方,而且我的痛觉神经敏锐程度一点也不比味觉差,这麽一折腾简直要我的命。
一个晚上都睡得不安稳,刚迷糊一会就又痛得清醒过来,难受得不得了就模糊地抓著陆风哭:“好痛……我好痛……”把眼泪鼻涕口水都擦在他睡衣上。醒一阵痛一阵哭一阵睡一阵,翻来覆去到天亮,不知道是不是痛著痛著就习惯了或者是真的情况好转,感觉没第一天那麽可怕,倒是抱著我的陆风满眼的血丝,似乎比我失眠得还要厉害。
“怎麽了?”
他看了我半天,居然挤出一句:“是我不好。”
咦?!!!!!!太阳呢,太阳今天是从哪边出来的?!!
他伸手摸我的头:“看你那麽痛……我……心里也不好受。”
“那你以後不许碰我了!”
“恩?”
“你再碰我,我一定又会得痔疮,一定又得做手术……”我不寒而栗。
“不是这麽说,以後我温柔点有节制一点就不会这样了……”
“不行不行,我不要!!”病人最大,所以要趁现在把握机会为自己争取福利,“再来一次我一定会死的……不,会自杀的……我以後不要再做受,你不答应就是不爱我……”
陆风黑著脸,在我舍却男子汉尊严的眼泪攻势下终於勉强而且僵硬地弯了一下脖子。
我成功捍卫了自己後方的安全,陆风的脾气却是越来越暴躁了。也怪不得他嘛,人欲求不满的时候火气总会比较大,何况我又不适应用嘴解决,大多数时候他只能让我用手,或者干脆自己用手。
长时间DIY下来,不暴躁才怪。
但他虽然在公司拿一干无辜民众做炮灰,却没舍得彻底变身大火龙朝我喷火。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哦哈哈……
请允许我自恋五分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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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所谓正文……好象……还是口水= =||
某蓝的口水已经流到失禁的程度了麽= =|||
这回的图……看过这系列的都知道吧……那大堆品种繁多款式新颖功能齐全的美男们…………
春运最繁忙的时候,我和弟弟都该收拾行李回家了,爸爸两年前因病过世,老妈在家一个人孤零零,无论如何不能不回去过年。
陆风静坐在床边看我整理东西,手脚并用把要带回家的礼物艰难地往箱子里塞,沈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也该回美国一趟吧。”我催促他。他现在和我一样都缺了父亲,回家和姐姐妈妈聚一次也是应该的。
“我不想去。”他闷闷地。
“怎麽?”
“不想和我妈吵,一见面就催,烦得很。”
“…………”陆风25岁,差不多也是考虑成家的时候。他姐姐还算开明,对弟弟的性向已经是完全默认的态度,但长辈那一关还是过不了。
我的情况只会比他更糟。
“能拖就拖吧,现在也只能这样。”那次在医院和陆风重归於好,他家里自然得到消息,才会一直态度强硬地逼他结婚。
“拖……”
“反正一年一年这麽下去,时间久了说不定他们就死心……你不要太和你妈对著干,我们现在这样很不错了,没必要节外生枝。”
“……小辰,我没跟你说过我爸的遗嘱。”
“恩?”
“要麽半年内和你分手,要麽以後我就和陆家没有半点关系。”
“…………”我转头呆呆望著他。
“就是说,如果一月底我们还在一起……我就什麽都没有了。”他苦笑著抬起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现在有的这些……”
我维持著姿势呆坐著。漫长的沈默不太好,我应该说点什麽吧,可是我该说什麽?陆风,我不想拖累你,我们分手吧……或者,陆风,跟我在一起,你放弃那些东西吧……
要他放弃一切,从此不名一文的话,我又能给他什麽作为补偿?我,……我有些什麽?
“我要怎麽办?”他声音低低的,从未见过的无助又茫然。
“我……不知道。”我嗓子有点嘶哑。
“你想要我怎麽做?”
“…………”太狡猾了,你自己说不出口,就要由我来说吗?“不……知道。”我别过头去,怕眼泪会掉出来。
陆风的胳膊从背後伸过来,抱住我,头埋到我颈窝里:“你想什麽,坦白说出来好不好?”
“…………”
他突然收紧胳膊,咬著牙一般:“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我心脏猛跳了一下。
“什麽?”我紧张地。
“如果和我在一起,以後我就和现在不一样了……我短时间里,没办法让你住别墅,没法给你买车子,……”
我急急忙忙打断他:“现在我们住的也是小公寓,我也没车啊,这样不是一直都挺好的。这里交通很方便,坐公车什麽地方都到得了,大不了叫计程车……”
“也不可能请得起用人,以後你要一直做家务……其实我一直不喜欢你做太多家务,怎麽说你也是个男人……每次你穿著围裙给我洗菜做饭,我一边觉得很开心,一边又觉得太委屈你……以後我们也不会有孩子,也许年纪大了也要让你……” [!--empirenews.page--]
“不会啊。”我急促地,“我很喜欢做家事啊,不会觉得……”
“我一直想变得无所不能,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给得起,你喜欢什麽我就有什麽……”
“我没有想要什麽……”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我什麽都没办法给你了。”
“……没关系啊。”我紧张地转身反手抱住他,“没关系,我没什麽特别想要的,而且我自己也有工作,不行的话我可以养你,虽然钱不多,可是你知道的,我很节俭……”
“……没那麽糟的。”陆风的声音好象是想笑,紧贴著的脸上却感觉到温暖的潮湿,“你真傻。”
“那麽,那麽……”我紧紧抱著他,觉得很害怕,“你……不会和我分手了?对不对?”
“你想分手?”
我用力摇头,抓得更紧:“你不会後悔,对不对?”
“你也不会後悔,是吧?”
我拼命地点头。
“不管怎麽样,你都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我搂紧他的脖子拼命拼命地点头,好象怕少用了一分力气就会让他动摇似的。
这个我爱著的男人,他觉得我比那麽多还珍贵,他为了我可以放弃那麽多,我一生中,都不会有比这更荣耀更幸福的时候。
陆风坚持要跟我回家,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他。
其实本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详细分析他在我家附近出没,被我老妈发现所可能造成後果的严重性,动员工作还是七七八八做得差不多的,偏偏紧要关头秦朗跑来跟他的“陆大哥”炫耀:“我可以跟亦晨一起回去过年哦~~”,陆风被这麽一刺激,当场翻脸,二话不说就打算硬扛我一起上飞机。
然而真正能陪著我们进家门的只有秦朗一个人而已,陆风只能在酒店定一个房间,闷在那里看电视念报纸,等著守株待兔,逮我这只找借口从家里溜出来的兔子。
秦朗其乐融融地缠著亦晨,两个人打打闹闹,打情骂俏,暧昧不已,还浑然忘我。惟恐别人不知道他们俩现在浓情蜜意。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们有问题。也只有我妈这样对亦晨百分百放心的失职家长,才会当真以为他们只是“好朋友而已”。
对亦晨绝对信任,也就是说所有的注意力和警惕性都集中在我身上。回家几天,大多数时间都在老妈眼皮底下,陪著她打她第N件毛衣,我扎开双手协助她卷没完没了的毛线,直想哭。
要不是秦朗心眼多,想方设法替我创造出门的机会,恐怕我整个春假都要坐在个老太太旁边绕毛线。
几次偷溜都算成功,没有出什麽纰漏,只不过到了不得不回家的时间,刚一说“我走了,”高大如陆风就会露出弃狗一样的表情,可怜兮兮,弄得我都心疼起来。“亲一下再走,一下就好了。”一般来说以他那男女通杀弹无虚发的吻技,接下去被连哄带骗拖到床上去的几率是很大的。好几次都是在某人怀里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早就天色大亮,惨叫一声顶著一头乱发跳起来,急急忙忙四处打电话找狐朋狗友串供,再速成一条新理由哄我老妈。
可惜弟弟和秦朗对我夜不归宿的原因了若指掌,亦晨不说什麽,秦朗就笑得一副胸怀叵测的样子,不知道他脑子里又在想什麽龌龊的,我眼圈发黑只不过是昨晚聊天聊得晚一点,顺便看了午夜场的肥皂剧而已,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好不好。
今年的除夕夜团圆饭因为多了秦朗这个活宝而空前热闹,他身上仿佛要比一般人多生两张嘴,还吞了十斤蜜,席间笑话耍宝不断,还恰到好处添几句马屁,哄得我老妈喜笑颜开眉开眼笑,年轻起码十岁。这家夥对女性的吸引力是没有年龄限制的,只要他愿意,哪一个都能逗得开开心心,前几天上街买东西,他操著一口现学现卖能说而已的方言都能哄得人家大妈自动降半价,还多送了点作添头。
可惜对男性的吸引力就有点欠缺了。
不说弟弟总是扬著小脸一副爱理不理的拽样,一向很给他捧场的我今天也心不在焉,几次夹了空筷子就往嘴里送。
我脑子里在想的当然是现在孤零零在酒店里吃年夜饭的陆风。
早早上床,等到老妈进屋确认的时候赶紧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接著一直等到听见老妈卧室门关上的声音,又耐心等了一会儿,才蹑手蹑脚从被窝里滑出来,套上衣服,披了件长大衣,屏住呼吸踮著脚尖偷偷摸摸摸出去。
路上没有出租车,公车也停开了。我把大衣裹得紧紧的,在还残留著一点欢乐余烬的除夕深夜里拼命奔跑。酒店有点远。不过也顾不得了,我想见他,想在第一时间对这个心爱的男人说一声新年快乐,想在万人倒计时的沸腾时刻和他拥抱,想从这一年的第一分锺开始就和他在一起,想以後永远都不要分开。
跑著跑著本来冻得发抖的身体就慢慢暖和著而後滚烫起来,只有耳朵还是一片冰凉,太阳穴隐隐作痛。这个依然热闹睡意全无的城市微笑著注视我从长长的大街上跑过,呼吸紊乱地喘著气,却笑容满面。
“陆风,陆风……”我几乎是一头撞进他的房间,吃了一惊的男人刚从窗前转过身来,就被我重重地扑了上去,臂力过人如他也踉跄了一步才牢牢接住我。
“我…………很想……你啊。”断断续续地说完,就被他悬空抱起来,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干脆一言不发,直接准确无误地吻上来。
我有点窒息地用环住他脖子的手拉扯他浓密柔软的头发,刚长距离高速奔跑过,肺里氧气已经稀薄,在他强硬的吮吸索取下几乎一滴不剩。
“真没想到你会来。”我大口大口抢救般地吸入空气的时候,他贴著我的嘴唇喃喃地,“怎麽办?”
“恩?”
“我怎麽会这麽喜欢你……怎麽办?我都不知道要怎麽做……”
“…………”
“这麽喜欢………………我刚才在窗口看,想找找看哪盏灯是你房间的,虽然明知道根本不可能找得到……我在想你现在会在做什麽,是已经睡著了呢,还是在看电视,也许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到你睡著的样子就觉得很可爱…………我很傻是不是?”
“…………”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对不对?”
窗外突然一片嘈杂然而整齐的欢呼,零点已经过去了。
“又一年了,陆风。”我紧紧抱著他的脖子,“我们又一年了。”
明明有的时候害怕时间过得太快,还不够和他好好相爱就老了就看不清他的脸了,可有的时候又害怕时间过得太慢,害怕哪一天突然就失去他,害怕在这一辈子结束之前就得离开他,恨不得一夜之间就能走到最後,再不用担心分离。
“这一年你也要陪著我。” [!--empirenews.page--]
“恩。”
“明年也是。”
“恩。”
“後年也是。”
“恩。”
“後後年……”
我们谁也没有说得太长久,谁也没有想得太贪心。
所以一定可以实现,是不是?
一晌贪欢的结果就是连续几天头痛欲裂,咳嗽一声太阳穴就跳得要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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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有点偷懒最近……
五月底是真的忙,分身乏术- -、、
会客室的帖子我都有认真去看……好几张强帖,震到我手臂发麻……震撼得不敢回- -、、
等我熬过这段时间养精蓄锐了含洋参含片若干片再一鼓作气……
感谢能坚持到现在的任何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