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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跟着他跑遍了那个城市里所有有名的jeweyshop。

天都黑了,才总算看中一对镶红宝石和小碎钻的对戒,他看起来非常兴奋的样子,黑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喂,这个漂亮吧!”

我疲惫地点头,忍不住在想,收到这戒指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终于买到了。”小姐在包装那戒指的时候?他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哦,对了,你自己先搭车回家吧。今晚是佐正生日,我待会儿直接开车去他那里,你晚上就不要等门了。”

我想我应该是要为今晚的安稳觉欢呼雀跃才对,但也许是因为太累了,我居然连个笑容都没有挤出来,呆呆地看着他钻进黑色的BENZ,绝尘而去。

我慢慢走到蛋糕店去拿了自己订做的蛋糕,再提着它慢慢地走回去。

其实没什么的,因为离家太远,又没有什么朋友,我平时太闷了,很难有机会交到朋友,好几个生日都是一个人在宿舍里,吃掉整个八寸蛋糕庆祝的。

厉害吧,别看我身上没三两肉,丢到河里吸足了水再提出来过秤,也不超过一百一十,吃起东西来还是很恐怖的。

我开始努力吃蛋糕。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状态不好,才吃了四分之一就甜腻得只想吐。

我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像一条鱼,倒在床上就睡。用力地用被子裹住自己,柔软的布料紧贴着赤裸肌肤的感觉,让我觉得温暖而安心,然后沉沉地睡去了。

凌晨时又被门铃惊醒了。安志洛?我疑惑地爬起来,心跳得居然有些厉害。只套上睡裤,我就冲过去开门了。

果然是他。“OHAYOGOZAMAS!”他看起来意气风发,高声用我教给他的日语道着早安。

“你…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我有些结巴。

“我说晚上不回来、现在都早上啦!”他看着我:“我说你干么不穿上衣?”

“啊,那个…”我尴尬道:“急着开门来不及穿。”

“哦,心急啊?难道是想我?”

又在占口头便宜了!

他打量着我:“一把骨头,不过你身上皮肤很好嘛,看起来还真是……”做了一个色迷迷的表情,他握住我的腰说:“哇……比女人还细,要不是我现在实在是精疲力尽,也许我会考虑临幸你呢。”

“去死!”我一把拍开他的手;“你以为你是皇帝啊,还临幸呢!”

他大笑,吹着口哨往浴室去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客厅里。

看他那样,他昨晚……果然如愿以偿了吧?

“我就是看上徐佐正才进CANNYENTETCOME的!”

这么说如果得到佐正哥的话,也许他就会好好安定下来……那样多好,省得他继续殃及无辜祸害百姓。

我穿好衣服梳洗干净。听到他在客厅大叫:“喂,有没有早饭吃啊!忙了一个晚上都累死了,你怎么还不做饭哪!”

“我刚起床呀。”平时我做饭的时候,他还在睡得流口水呢,现在连等几分钟都不会了。

“靠,等不及了,你那么慢吞吞的。冰箱里有什么能吃的先凑和吧。”

“等一下!”我想制止他开冰箱,可是已经太迟了。

他瞪着那个四分之三的蛋糕,上面还有奶油花体蛋糕HAPPYBIRTHDAY!”半天才问:“你的蛋糕?”

我没出声。

“昨天你生日?”他又问,我被他改为瞪我的眼神吓到了。“昨天一整天和我在一起,怎么都没听你提?你是死人啊?干么,不屑告诉我?还是我不配知道,嗯?”

他的反应有点过火。我想分析他是不是在外面受了气回来发泄,可是在他用力捏住我下巴的时候,我的眼泪就先掉了下来。然后就哭得不可收拾,我也不清楚我到底在哭什么,反正就是鼻子里酸酸的,心里有点痛,那眼泪就怎么也停不了。

“你……”估计他是没看过一个大男人哭得这么没形象,一时间手足无措。

我哭出来一会儿,心里舒服些,就意识到白自己脸丢大了,忙转身就往浴室冲。

“喂……可东。”我听到他在身后有些犹豫地叫:“明年……明年你生日,我陪你一起过。”

我“呸”了一下没理他。可是浴室镜子上那个满面泪痕的男人,好像是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韦可东,你到底是怎么了?

今天是佐正哥的生日会,公司安排安志洛去做嘉宾,本来应该没有我的事,他还是硬拉我一起去,与其说是习惯,不如说是某种意义上他已经把我当成他的私有财产了!厨子、清洁工、跟班的、跑腿的……差不多就这种性质。佐正哥的脸色不大好,惨淡的青白,疲惫不堪。

应付那些兴高采烈的歇迷,他完全是强颜欢笑。

安志洛一直站在佐正哥身边,手放在他腰上随时准备扶住他的架式。我觉得自己思想应该不算污秽,但还是忍不住要胡思乱想。

歌迷会一结束,佐正哥就像完全虚脱了似的,蹲在地上抱着头,开始抽烟。

我隐隐觉得不对,我所认识的佐正哥生活作风非常严谨,烟酒不沾。

“可东,你傻站着干啥啊,都傻了一个早上了,还不快去帮忙收拾东西!”安志洛冲着我不客气地吼,自己却踏到佐正身边。

呸,假公济私!我一边打理东西,一边愤愤不平地想七想八。

工作人员都走光了,整个会场就剩我们三个。“砰!”入口处的门被踹开了。

我惊讶地抬起头,看到一群手持棍棒,一眼望去就绝非善类的人鱼贯而入。

吓?不是在拍电影吧?hēi • shè • huì?说句不怕丢人的话,我当场腿软了。不能怪我,我从小到大都是个好孩子,还从没跟人脸红脖子粗过,这方面全无经验可言。

“徐佐正,徐佐正是哪个?”为首的那个一进来就扯着脖子喊,来势汹汹。

靠,当前最红的歌手都不认识,还敢叫这么大声。

佐正哥扔下手里的烟站起来,用脚把烟头踩灭:“我就是,什么事?”

“你?”那人用两个细小的眼睛瞪了半天,说:“方其你认识吧?他让我们来教训你的!”

那个名字一出来,我看见佐正哥的脸刷地白了。

“你他妈说什么啊!”说话的是安志洛,别看他长得女人气十足,这种时候比我像男人多了……或者,也是因为佐正在的缘故。

然后混战就开始了。这和我们言语行动上是否冲撞了他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家摆明是来打架生事的,所以不等他们先动手,打出第?拳的是安志洛。

安志洛还真是够胆识,人家那边多少人啊,我们这边加上我这连什么叫打架都不知道的良民才三个。居然也就那么糊里糊涂地,凭着一身热血就冲上去开打了。

那群人是冲着佐正哥来的,拳脚棍棒全往他身上招呼,安志洛扑在佐正身上死命地替他挡。我傻乎乎地夹在人缝里,都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直到挨了两下痛得要命才发起怒来,随便抓住一个就揍,见一个打一个。

说真的,要不是这次,我还真不知道自己那么有打架的天赋。

混战中听到有人在大声说:“姓徐的,以后少去招惹方其,听到没有?”

然后是佐正哥的闷哼和shen • yin:“休想!”

我看到为首那个猪眯眼的男人,一棍子就狠狠敲在佐正哥头上。

佐正哥?倒下去,我眼睛都红了,扑上去就要和那猪眯眼拼命。

没想到安志洛比我动作还快,一拳揍得那猪头门牙横飞了出去。还没来得及解恨,一根铁棒就往安志洛背上挥,我的身体反应得比脑袋快一拍,等我意识到的时候,那棒子已经不折不扣地砸在我右胳膊上。右半边身子疼得都没有知觉了,我本能地就抱着右臂跪倒在地上,咬着牙直发抖。

“可东!”安志洛几乎要shā • rén了。“妈的王八蛋,看我不宰了你们!”

我很为安志洛担心,我觉得他完全是昏了头的乱打乱踢,对方人那么多,他一定是要吃亏的。

还有佐正哥,他正满头是血的躺在我身边,看着他头上汨汨而出的鲜血,我都不觉得自己受伤了,挣扎着想爬过去抱起他,才一动,右胳膊就要裂开似地痛?我“哼”了一声直冒冷汗,再也动弹不得。

要不是会场的保安这时候总算后知后觉地赶进来,CANNYENTERCOME起码要损失两棵摇钱树。

一个人狼狈不堪地被送进医院。

佐正哥头上的血流得我快哭了,我想一个人流了那么多血,还能活得下去吗?

我的胳膊骨折了,意料之中,医生把我手打上石膏,包得像粽子一样挂在脖子上。

安志洛是最好的一个,嘴角破了一处,脸上还青了一块,身上也有些擦伤,但比起我和佐正哥,他算是很健全的了。只是他这人爱美胜过生命,脸上挨了打,精神半天都恢复不过来。

从佐正被推进急诊室开始,我就像热锅上蚂蚁一样。我这种没有医学常识的人,见了血就觉得大事不妙,何况佐正哥的血还多得不像话。

“你干么,都哭了?”安志洛瞪着我。

“我,我担心佐正哥……”

“靠,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你看你那胳膊!”他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我有点委屈,胳膊折了这又不是我的错,你跟我凶什么呀。

左手上拿着佐正的手机,是我从地上检的。我想着该通知他什么人吧,他的父母不在T城,我思来想去找出了方其的号码拨给他。

“喂……”听起来很迷糊的声音。

“是方其吗?我……我是韦可东,和位正哥同一个公司的韦可东。”

“……”那边沉默了一下。

“佐正哥出事了,我们现在在医院,我从他手机里找到你的号码……你要不要过事看一下他?”

“你打给他干么!”安志洛瞪着我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我想佐正哥应该会想见他……”

“佐正都还没醒哪,你叫那男人过来添乱啊?没听到是方其叫人揍我们?你还没挨够是不是?”

“我觉得不是他……”我在佐正的录音室见过他一次。直觉吧,他应该很爱佐正哥才对。哼,安志洛,你是不是吃醋了。

“什么叫你觉得?”

呼,这个粗暴又蛮不讲理的男人!我闭上嘴巴不和他吵。

“还有啊,你没脑子是不是?那么粗的铁棒你也挡?要是偏一点落在头上,你就完了!”静了一会儿,他又发飙,根本就是在找碴嘛。

“我……我是担心你啊。”我低头小小声。

他火气更大:“担心我?也不看看自己那身骨头,你会比我能挨打?你他妈是要跳舞的人啊,胳膊断了你还跳个鬼!”

“我……”突然有人拉住我的手:“可东,佐正呢?”

是方其,狼狈不堪,脸上肿着,敞开的领口里青一块紫一块。

我呆呆地看着他:“佐正哥他……他在急诊室里。”

他的脸色刷地灰白,我忙说:“医生说了没什么大事的,就是头上挨了一棒子……”

“就是后脑勺给手臂粗的铁棒狠狠砸了一记,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不起醒不过来嘛。”安志洛冷冷地说:“方其,你够狠,佐正对你死心塌地的,你就这么对他!”

“安志洛,你不要乱说话……”我用力把他往后拉。偏偏他脚下像生了根似的。

“我乱说?你又不是没听到早上那群人怎么说的,是方其叫我们来收拾你!”安志洛猛地转身指着他的鼻子:“你给我听清楚了,昨晚你在外面和别的男人风流快活,我和佐正是什么都事情都没做。”

“你知不知道他喝了一个晚上闷酒,吐得到处都是,我认识佐正这么久,就没见他这么狼狈过!你还叫那么?群人来打他……要不是我和可东刚好在,你信不信他当场就给打死了!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佐正要是瞎了怎么办?他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垃圾,你tā • mā • de……”

“安志洛,安志洛,你不要乱来!也许不是那么回事……”我死命地用唯一能动的左手抱着他往后扯。

这男人果然铁石心肠,方其摇摇晃晃的都快倒下去了,他还没轻没重喋喋不休,我恨不得拿胶布封住他的嘴。

方其没有再看我们一眼,佐正从急诊室里出来之前,他就那么缩在走廊的长椅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等着,谁叫他他都不搭理。自从我受伤以后,安志洛对我态度好了很多,虽然嘴上还是大呼小叫。

一开始脱衣服都成问题,就是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小心翼翼地替我解扣子、解皮带,把套头毛衣从头上扯出。跟照顾儿子似的。

做这些事的时候,我们靠得很近,他吹出来的气都喷在我额头上,痒痒的,我会心跳得厉害。

每次脱完衣服,我脸就红得跟西红柿似的??当然这是他说的,我看不见,也矢口否认。所以裤子我是死都不要他碰,我实在怕自己会有反应,然后被他拿来当成笑柄笑上一辈子。

“可东,起来了!”

不可能吧?什么时候轮到他叫我起床!我用力眨眨眼睛,想知道是不是还在作梦。

“你眨什么眼睛!本少爷一向都早起的,你不知道吗?”果然是厚颜无耻。

我伸伸懒腰预备起来,冷不防让他把被子一把掀开了。

我叫了一声,尴尬地用左手挡在身前。自从我受了伤,他也没有晚上出去鬼混过,我就干脆不再穿睡衣了。看来他是没想到,不然也不会目瞪口呆地盯着我看。

“安,安志洛……”我承认我现在的脸是不会比西红柿逊色。“你……你能不能不要再看了。”说真的,他的目光让我直发毛。

“哦。”他好像有些脸红,掩饰地咳嗽了一下,丢下被子道:“那个,我去拿早饭出来。”然后就急急忙忙走进厨房里去。

“……”看着面前这据说是我们早饭的东西,我无语问苍天。

“那个,我想我还是……”我本来想说我还是再做一顿算了,看到他兴致勃勃的目了些颜色古怪的炒蛋往嘴里放,也只能硬着头皮拿起一片发黑的烤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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