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猫怎么样了啊,尉御?”乔一边乐陶陶地吃著逼手下买来的豆花一边问。
“什么怎么样,我怎么会知道。”恶心,讨厌那什么豆花的形状。
“咦,难道你不是一直派人在监视他吗?”天真的语气。
尉御恨不得一拳打在那假装纯真的脸上:“关你什么事。”
“他好象家境很窘迫哦,可怜还被你断了一条财路。”乔啧啧摇头。
“滚开,吵死了。”尉御一巴掌把他推出老远,埋头翻厚厚的文件。
智讯进来,趴在尉御耳边低声说了两句什么,尉御露出很古怪的神情:“你知道怎么处理了?”
“那个男人……”
“打完了扒光丢给保安送警局。他……带他来见我。”
*****
承昊坐在床边的时候很茫然,脑子里空空的不知道该想什么。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在浴室里洗澡,把水弄得泼辣泼辣响,还粗著嗓子唱调子走出老远的酒廊情歌。
不知哪里来的暴发户。
想象一下那男人一身的赘肉和一脸涎笑,他打了个哆嗦。
……怎么会……堕落到这种地步的?
他发誓,在今天之前他从没有过这样不堪的打算。要不是下午在酒吧当班被一个男客人调戏,他还没灵感想到自己可以这样来赚钱。
喉咙里发干。如果现在反悔,现在逃走……还来得及吗?我,我夏承昊真的落魄到非要做这一行的地步?也许还有别的办法可以短时间里赚一大笔钱……是什么呢?
脑子里已经糊成一团了。
一次两千块。初夜的话,五千。
好象不少,这样,一个星期之内就有上万了……
他又打了个哆嗦。忽然有点想哭。
男人洗干净出来了,笑嘻嘻朝他走过来:“小弟弟很可爱嘛。还是学生?”
承昊看著他硕大的身行朝自己压过来,闭上眼睛,微微发抖。
好重……肺里空气都要被挤出来了……嘴巴很臭……还在自己脸上一通乱啃。
突然想起许尉御。他的气息是干净清新的,还有点香气……身体清瘦然而结实……
现在压在自己身上的,换成他也好啊。
呵呵,我在想什么呢。
承昊更用力地闭上眼睛,不要哭,哭什么,有五千块呢。
敲门声。
“查房的,快开门!”
男人慌里慌张爬起来套上衣服,对承昊说:“就说你是我弟弟。”然後跌跌撞撞去开门。
一群人涌进来,很严厉地:“有人通报这里有非法色情交易,你身份证呢?拿出来……”
承昊惊恐地坐起来,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有点傻了,好半天才想到应该趁乱跑掉。这种事被报到学校自己就完了。
刚一站起来就被两个人过来按住,不管怎么挣扎还是被拖了出去。
承昊挣扎扭打著,心情近乎绝望了,可那两人脚步出奇地稳,手上全然不松,拉拉扯扯走了一段,一个干脆把他整个人扛起来放到肩上。
承昊一愣:“智、智讯。”
果然被放下来的时候,面前的人又是许尉御。
还是和第一次见面一样冷冷的眼神冰凉的笑容,但承昊看著他不但不觉得恐惧反而安心。他不会送自己到警察局的……
“那时侯你还挺贞烈的样子,看不出是出来卖的,嗯?”尉御居高临下地看著他,微笑。
承昊喉头动了动,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来,只是屈辱地望了尉御一眼,然後别开头去望窗外。
尉御本来以为他会跳起来大声争辩,这么不言不语的倒出乎意料之外。其实是知道他干净得很,这么说无非是故意羞辱而已。
“你很缺钱?”
承昊点点头。
“连那种男人你都卖,那我这样的呢?”
承昊盯了他半天,问:“你出多少钱。”声音有点嘶哑。
尉御真是意外一个接一个了。
“你要多少?”
想了想,电脑组装个新的性能好一些的,用来给ZX画设计图,五千块吧?加上要交的学费。
“一万……五。”
才这么点?“一天就要这么多,你以为你是谁啊!”
“……一,一个礼拜。”承昊一说完就把头低下去了,不敢再看他。
……便宜到家。“这还差不多……当然要先试用。”
承昊惊惶地抬头,尉御注意到他不仅脸色发红,眼圈也有点红了。
“不用担心,不是现在,这里气氛太差了。智讯会带你到你该去的地方,这一个礼拜你都住那里,不准回去,早退是要扣钱的知道吗?”尉御继续刻薄。想到他居然会贱到随便拉个男人就卖,心里一阵不舒服。
承昊勉强点头。就和至炫说在朋友家里做软件好了。
“表现好的话,可以考虑延期。”
承昊惊退了一步:“延……延期……”
“不愿意?想做的人还多呢。”尉御笑了笑,敲敲桌子:“智讯。”
“许先生。”那么大块头居然可以来去如风。
“带他到花……不,到我那儿去就好了。”
智讯有点惊异,但还是很恭敬地说了“是”,然後为承昊打开门:“夏先生请。”
先生。承昊自己对自己嘲讽地笑了笑。
*****
智讯带他去的那座房子没有想象中的奢华,反而出奇地简洁淡雅,是他喜欢的那种风格。也许许尉御的品位比他想象的稍微要高一些。
房间非常干净,家具也不多,算精简,电脑只有书房里才有,可见尉御虽然是事业型男人,却也注重休息的质量,绝不把工作带到卧室里来。卧室里最醒目的就是那张KINGSIZE的床了。承昊看到它的SIZE就联想到用途然後联想到许尉御的糜烂生活,然後心里大骂色狼淫魔,其实他不知道尉御这张床从来都没有躺过别的人,之所以这么大只是因为尉御睡眠习惯不好容易滚下来而已。
智讯早走了。这房子不小,但看不见佣人。尉御使唤的佣人给人感觉更像忍者,从来不会出现在面前,但家事样样处理得井井有条。尉御喜欢这样,他顶讨厌单身自由生活被人介入,成天眼前还有个莫名其妙的人在晃来晃去。
所以买下承昊一个星期,并且是带回家去,而不是他安置以前情妇的花庭别墅,这让智讯大为讶异。他已然替尉御觉得不安,但他不是多嘴好事的人。
承昊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安心地躺在那床上睡著了,本来以为会紧张得胃痛的,结果在床边才坐了五分钟就眼皮打架,然後鞋也没脱就啪嗒一下摔到在床睡得死去活来。
所以尉御回来的时候看到那个自己买下来的男人(男孩?)缩在床边上睡得正香,衣服没脱,脚上的鞋也把被子蹭出黑印来。
洁癖!!他是有洁癖的人!!没换上干净睡衣从来都不往床上沾,这个邋里邋遢的家伙居然就这么弄脏他的床了。
岂有此理!第一反应是过去揪住承昊的领子把他提起来:“起来!”
承昊睡眼惺忪地睁开一只眼睛,迷糊地瞅著他,从鼻子里撒娇一样地哼哼:“嗯……别吵……”
声音低低哑哑的,听著很诱人。
然後居然真的在他手里又睡过去了。
尉御瞪了他半天,把他打横抱到浴室,放到蓬头下面,哗地一下打开冷水,浇他一个彻底。[!--empirenews.page--]
虽然是夏天,承昊还是被冰凉的水柱刺激得打了个哆嗦,总算完全清醒了。
“醒了?”尉御看著湿答答地往下滴水的承昊,突然心情大好。
承昊眨了眨眼睛,有点不太明白自己怎么会从床上跑这里来了。
“妈妈没教过你不洗澡不能上床吗,嗯?”尉御动手脱他的衣服:“来,给我洗干净。”
“不……”在尉御怀里他全身肌肉都紧缩了,本能地抓住皮带拼命挣扎。
“敢说不?”尉御握住他清瘦的腰,一把把牛仔裤扯到脚踝:“别忘了你这一星期从头到脚都是我许尉御的。”
承昊咬住嘴唇双手护在身前。
这副戒备的神色让尉御非常不舒服,你都已经卖给我了难道还不属於我吗?
“把裤子脱了。”
承昊手还是挡著仅著内裤的下身,头更低了。
“要我扣你钱是吧?”
他愣了一下,抬起的眼睛里满是屈辱的神色,然後缓缓地,很不情愿地把薄薄的内裤脱了下来,手依旧死死挡著。
尉御觉得怒气上来了。和我做会让你那么委屈?连那种委琐的中年男人你都心甘情愿去卖,在我面前你倒是别扭了不愿意了。
“把我衣服也脱了。”冷冷的命令。
承昊犹豫一下,伸手去解他衬衣上的扣子,尉御的胸脯很是干净,没有西欧男人那样粗重得吓人的汗毛,上身的线条很是优美,结实有力然而不是健美选手那样夸张的粗壮。
拉开皮带,承昊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手微微发抖,去掉长西装裤以後的景象让他脸红得几乎要烧起来了,闭上眼睛好容易才摸索著把最後的衣物也脱下了。
“过来,别站那么远。”
承昊挪了两步,几乎贴上尉御的胸膛,鼻子里闻著的全是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承昊觉得快要窒息了。
“吻我。”
舒了一口气,本来以为会逼自己口交什么的,有钱人不都喜欢这套吗。
笨拙地靠上去,他长这么大没有吻过任何人,全无经验可言,只能试探地贴上尉御漂亮的嘴唇,小动物一样地摩擦了一会儿,看尉御没有反应,就伸出舌头小心舔了舔。
不会单纯到这种地步吧?他以为这样就叫吻了?虽然酥酥麻麻的让人心痒痒,但是……
尉御不耐烦地伸手扶住他的後脑勺用力按向自己,张口把他薄薄的嘴唇含进嘴里,舌头敏捷地撬开他微合的牙关,长驱直入,扫过他温暖的口腔,然後牢牢缠上他颤抖地往後躲闪的舌尖,任意吮吸翻转……
下身已经满是粘滑的液体。
承昊简直瘫了,腰肢酸得上身都直不起来,只能软软靠在尉御身上。
“再来。”
承昊连说不的力气都没有,无助地摇著头。
“这样就不行了以後怎么取悦我?”
坚持不下去的,承昊无力地望著尉御,我一定会晕倒的。
“……算了,为了保证明天还能继续用你,今天先到这里吧。”
尉御觉得自己太心软了,就为他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就委屈自己还没有完全满足的欲望。
“洗干净吧。”在浴缸里放满热水,抱著他软绵绵的身体一起躺进去,擦拭著身上的痕迹。
在温热的水中触碰那可爱的躯体,尉御觉得欲望又蠢蠢欲动。
“舒服点没有?”如果好了一点就不客气了。
没有回答,抬起他巴掌大的小脸,发现他双目紧闭,已经熟睡。
尉御苦笑了一下,如果是嫖客是不是应该把他摇醒来伺候自己,或者干脆把他做醒?
但是……
看了看他沉沉的睡颜,算了,来日方长,不在此刻,第一次,就让他多休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