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至始至终并没有被告知那个悖论是什么,动用了所有的关系,也没有得到最终的答案,这也是第二次考察的第一动因。
缅方很快接管了第一次考察的后续,项目继续。第一次考察最终在中方留下的就1500字的内容。
回到最初的叙事语境,从缅甸管道项目总部离开之后,我前往蒲甘,我没有再次见到那个解说员小姑娘,因为本身是随行民间人士的身份,我并没有找到太多的机会去深入了解。
在进行管道项目的同时,管道公司沿管道同时援建了100多个公益项目,大多数是供水工程和学校。用来服务管道附近的村庄,我默默记住了其中几个公益项目的位置。
去蒲甘的旅程充满了憧憬和遗憾,东南亚最美的日出和日落都没有看到,向导说季节不对,这也预示着再来一次的机会。不过我在蒲干遇到了第二次考察的发起者之一,海上摄影师老黄。
在蒲甘遇到的中国人很多,蒲甘是一个折返地,到了这里之后,接下来的旅程,往往不是需要转弯,就是回归。所以我在这里写过一篇散文,讲的是结伴来蒲甘观赏佛塔的人们,往往会最终散去,由蒲甘回头,走向各自的命运,有些人走向净土,有些人走回生活,有些人走向茅坑。
老黄就是走向茅坑的那个人。
“你有药吗?”老黄在佛塔上见到我的时候,第一句话是这样的。
“你有病吗?”我几乎条件反射的回答他。
“有黄连素吗?”老黄捂住肚子,脸扭曲着,没有继续配合我。
缅甸的水土对于中国人来说,是一个比较严峻的考验,老黄拿着我的黄连素冲向茅房,感受到了来自同胞的温暖。
我在三天后的酒店大堂里见到了老黄,他的气色已经恢复了,他在早餐的时候和我复述了三天他如何和腹泻斗争,细节历历在目。为了打断他,我不得不把在管道公司想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了他,希望转移他的话题。
“你这不应该啊,像你这么聪明的仁,不至于想不出办法。憋急,老黄帮你想。”老黄沉吟片刻,起身走向了茅房。
等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所谓的办法,就是找到挖到东西附近的援建项目,冒充中方代表,去和老百姓唠嗑。
“你想啊,咱们援建了那么多项目,荡地老百姓肯定信任咱们,咱们就唠嗑,唠着唠着,咱们就能唠出点东西来。”
我一听,其实有点道理,而且我不是很愿意立即回国,如果有借口让我能留在缅甸,我肯定愿意留下多一些时间。
老黄为了报止泻之恩,答应和我一起去唠嗑,于是我们和向导包了一辆小卡车,就往缅北开去。在路上我才知道老黄是一个很有名的海上摄影师,来蒲甘是为了一家报纸拍摄一批照片,但是蒲甘的雨季尚未到来,他第一批照片已经拍摄完毕了,这段时间一直休息。在雨季来临之前,他在缅甸有大量的空闲时间。
“你不回国啊?”我就问他。
他摆弄着摄像机,“我捏,和一个朋友有约,她在仰光做采访,我中间这段时间,本来要给她当摄影师,接过妹想到,bi ā几,肚子中招了。她就残忍的找了其他仁。”
缅甸正在体制改革的关键时期,很多记者都在仰光和内古都,看着这里的佛塔,回想仰光,很多时光流转的错落感,蒲甘的生活一直停留在11世纪,而我们要去的地方,深入丛林,停留在更加古老的时代。这多少让我有一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