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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那酒,喝水可解不了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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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就在庭州东南,两州临近,此去路上总要耽搁两三天,蔡玠骑马送两家女眷到了交界地,被蒋夫人往回赶。跟母亲话别完,到了妻子车前,岳母李夫人捞起车帘,嘱咐了几句,柳嫣始终未曾露面,李夫人拿这个骄纵的女儿没办法,只叫蔡玠别担心,放心回去,等人走了,才回头教育孩子。

刺史大人也出公差去了,整个刺史府就冯敏一个人,无所事事,她倒是想回家看看,从来没有离家这么久过,又害怕擅自离府,夫人回来知道了不好。

于是跟翠雯两个做了些针线活,挨到晚上打算早点吃饭休息,突然有婆子来报,大爷等会儿过来,惊的她瞌睡都跑了,他不是送人去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容不得她多想,蔡玠在前院有单独的屋子,由两个小厮跟两个婆子管着,这会儿几个人就将蔡玠用惯的东西跟衣物送了些来,搞得她屋里从未有过的热闹,留下来看家的管家也来问,她有没有要添置的东西。

冯敏没有,也不知道一般人家的妾室接待男主人都会要些什么,她人也老实,想都没想过趁机给自己谋福利,翠雯暗暗翻白眼,“姨娘,你前两天不是说想重新绣几套不同花样的被面跟枕头吗?还有多宝阁上的那些瓷器,有几个你不喜欢的,现在就可以换啊。”

还没得宠呢就生娇?这样不好吧,冯敏本能不想这个节骨眼上多事,并没有采取翠雯的建议,将管家请了出去,只看着两个稳妥的婆子往里面送了不少东西,多是男人用的,一下将她本有些空荡的屋子装饰地丰富起来,她看得蹙眉,这些肯定不是蔡玠的意思。

婆子也没瞒着她,笑道:“都是夫人临走前吩咐的,这几天就赖姨娘照顾大爷了,夫人说了,姨娘可要尽心。”

冯敏自然明白夫人的意思,等送东西的人走了,她将屋里原本她自己有些散乱的东西收拾起来放进柜子,从穿衣镜里看见自己穿着家常的旧衣裳,虽不难看,却也不如何起眼,重新换了一身青色的长裙。

这一个月来她养白了些,脸蛋丰盈了不少,淡淡的青色很是衬她,在晕黄的灯光下眉目如画,美丽非凡。翠雯看她将这样简单的衣裳穿的那么好看,心下有些苦涩,明明她也有机会的,掩下心事,上前要给冯敏梳妆。

冯敏隔开她的手,表示不用,翠雯这丫头相处了一个月,她也看出来,确实是个干事利落的,可是或许身为大户人家的家生子,与生俱来的优越,不大看得起她,有点喜欢自作主张。

总的来说,翠雯好是好,却总不能真心实意站在她的角度说话做事,既是代表西院走出去,就是代表她,一个不好,人家还以为是她这个新姨娘轻狂呢,而且每一次聊到蔡玠,冯敏便敏感地发现翠雯不同于其他人的微妙在意。家里的丫鬟喜欢男主子什么的,她不是不能理解,是不是就是因为翠雯对蔡玠有想法,柳嫣才将人送给她的?

翠雯有点不赞同她素着一张脸,家里谁见大爷不是妆容整齐,生怕有一点遗漏。冯敏放下梳子,随口笑道:“你这么了解大爷的喜好,想必平常伺候地很好,大奶奶怎么舍得把你给我的?不要我去说说,你还是回去。”

那清幽漆黑的眸子,仿佛能洞穿所有不能见光的小心思,翠雯哪怕没干坏事,竟然也有点小心虚,而且怎么感觉这话里有话?翠雯想不通,小心道:“大奶奶把我给了姨娘,自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姨娘要我干什么,直接吩咐就是了。”

“那就劳烦你去厨房看看吧,刚才蔡妈妈不是说大爷快回来了,想必该饿了。”将翠雯打发出去,冯敏摇摇头,两三下将头发梳好,出门随蔡妈妈两人等在门口。

天已经黑透了蔡玠才到家,回到后院一眼看见管理他外面屋子的蔡妈妈竟然等在西院门口,他不相信冯敏有本事将他们家伺候了许多年的老人请来,果然,蔡妈妈笑着接过他的马鞭,“夫人说了,恐姨娘不清楚大爷的习惯,叫我们老姐妹帮忙看着,务必早点熟悉。”

蒋夫人的决心,在场的几人心里都清楚,蔡玠顿了几息,到底走上了西院的台阶。一桌子的好吃食,比她进门那天还要丰盛,还准备了酒,冯敏偷偷瞧着蔡玠的脸色,从进门开始他就一个表情,也看不出高不高兴,蔡妈妈三人站在一边也不吭声。

冯敏犹豫了一会儿,端起酒壶满上一杯,鼓起勇气,奉给蔡玠,“一路风尘辛苦,大爷喝杯酒暖暖吗?”

蔡玠看了她一眼,接过杯子,随口道:“你喝吗?”

冯敏哪里会喝酒,可为了好不容易打破的僵局别再冷冻,给自己也满上了一杯,慢慢饮完,感觉那刺激的辛辣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脸都憋红了才忍着没咳出来。好在蔡玠就心血来潮叫她陪了一杯,他自己喝了两三杯解渴也没再喝了。

吃完饭,伺候着两个人先后洗漱,蔡妈妈完成任务似的带着人功成身退,将空间完全留给两人。

冯敏没喝过酒,第一次喝,一杯就有点晕乎乎的,还有点口干舌燥,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忍不住起来倒了一杯冷茶解渴,脸上也烫烫的,她哪里知道那是蒋夫人命蔡妈妈特意准备的鹿茸酒,对身子是极有好处的,只不过喝完也有点燥就是了。

等她下来喝第三杯水的时候,蔡玠洗完出来了,他洗了头发,漉漉的披在身后,衬得那张脸越发俊朗。冯敏默默拿了毛巾要给他擦头发,被拒绝了,“你先去歇着吧。”

冯敏睡在床里侧,听到他换了衣服,吹灭了蜡烛,身边被子被掀开,然后床随之陷下去一点,一具滚烫充满陌生气息的身体躺了过来。床帐里空间狭小,黑暗中彼此的呼吸可闻,冯敏背对着蔡玠,没一会儿感觉酒劲儿上脑,连呼吸也辣乎乎起来,她悄悄翻身面朝上,没想到惊动了身边人。

“怎么了?”清越的声音响在耳边,热气喷在脸上,无法想像地灼人。冯敏伸手揉散了那一点痒,喉咙发干,小声道:“好像喝醉了,想喝水。”

她的声音也是无法想像地带着水似的柔,这是怎么了?冯敏迷糊着,就感觉腰上伸过来一只手,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的肌肤,接触面越来越多,她僵着不敢动了,身边的男人凑近她,“那酒,喝水可解不了渴。”

嗯?没等她提出质疑,他已经给她答案,滚烫坚的身子覆盖上来,彼此呼吸交缠,昏暗的光线下她只能看见他的轮廓,和呼在她脸上的热气。粗粝的手从衣服下伸进去,停顿片刻,随后毫无迟疑爬上软峰,像是终于寻到合心意的玩具,揉来团去。

冯敏哪里经历过这个,身体被人肆无忌惮地抚摸、捏弄,不一会儿就在暖情酒的作用下软成了一滩水,丝丝情潮泛滥,很快就被身上的男人察觉,被动分开,紧闭了十九年的门户被人暴力破开,然后长驱直入,直抵深处。

冯敏哭了,可还惦记着翠雯睡在对面,不肯发出一丝呜咽。她是土生土长的云阳人,明明没有坐过船,此刻越好像被丢在了一艘在狂风暴雨中颠簸的船上,她随着那滔天的浪潮一下被甩上天,仿佛身处云端,下一瞬又被铺天盖地水液淹没,连呼吸都被掠夺,包括整个身体也被毫不留情地反覆拍打在船舱上,一遍又一遍,被狠狠鞭挞。

刚开始他还有点克制,点到为止的意思很明确,可随着越来越深入,越来越尽兴,尤其是发现她怎么折腾都没有晕,即使哭的满脸泪水汗水,蜷缩着抽搐依然清醒着,勾的他也无法控制地沉溺了。

万籁俱静,只有西院西边的卧房,几不可闻的哭泣声被吹散在风里,断断续续好几个时辰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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