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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

太堕落了。

从没体验过SEX滋味的人,一旦尝试过,就都会跟他一样不能自拔吗?

第二十二章

虽然每次都能在杜悠予醒来之前跑路,那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在公司里不得不去跟杜悠予碰面,钟理就跟被缉拿归案的逃犯似的,缩起脖子心虚不已。

杜悠予倒也没说什么,只公事公办地谈工作,丝毫不带入个人情绪。钟理一颗心悬到总算谈完为止,庆幸着走到门口,却听他在背后笑着说:「还有一件事。你要是以后再偷偷溜走,我就要把你绑在床头做了。」

钟理「轰」地一下红了个透,怕被人听到,忙把门关上,红通通地转身压低声音道:「我不能跟你做那种事了。」

杜悠予抬起头,「嗯?为什么?」

钟理憋了半天,「那样不对。」

杜悠予拿手指托着下巴,「为什么不对?」

「我觉得我不是同性恋。」

「为什么你就知道你就不是呢?」

「..」钟理觉得还真有点不好回答,「我、我看到女孩子也觉得她们挺好的..」

「做的时候,你不也觉得我挺好的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

「但、但那可能只是因为你技术太好了..」

杜悠予绷着脸还是忍不住笑,「谢谢。」

钟理又是着急又是羞惭,「反正,那个是不一样..」

杜悠予双手交迭着放在桌面上,成竹在胸的笃定姿态,笑道:「直人不会跟一个同性上床的,起码不会那么有感觉。」

是,是吗..

「我并不是说你跟我做过了就一定变成同性恋。只是也许你根本不像自己认为的那么直呢?」

「..」

杜悠予是很有说服力的人。任何东西只要到了他那里,再荒谬的也能变得很合理。

「也许你会觉得再交个女朋友就能明确自己的性向,但没搞清性向就和女人交往,是非常混帐的,如果结婚以后才发现爱的是男人,你不觉得会很对不起那无辜的女人,毁了她的一生吗?」

被说得这么可怕,钟理也不由畏惧起来。一想到也许将来会让那些娇弱的女孩子哭哭啼啼,就觉得问题真的很严重。

宁可把自己错判成同志,也不能冒险去毁灭一个无辜女人的生活,逻辑好像是挺有道理。但也令他很是苦闷:「那、那我要怎么办?」

搞不清楚之前不能随便跟人交往,可不跟人交往他又怎么搞得清楚?蛋生鸡还是鸡生蛋,他能弄得明白才怪。

杜悠予望着他:「我比女人坚强多了。你想确定自己的性向,可以试着和我交往,我没关系。」

钟理一步后退,慌了神:「那怎么行!」

杜悠予笑道:「我又不是女孩子。」顿了顿又说:「而且,我不认为你跟没兴趣的人在床上能有那种表现。你如果对我那么有感觉,就没必要压抑自己。我们顺其自然。像昨晚那样不是挺好的吗?」

钟理陷在回忆里面红耳赤的时候,杜悠予又柔声问:「晚上一起吃饭吧。」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单独约出去过了,不等钟理犹疑,他又笑着补充:「你不用怀疑,就是约会。我想约你。」

虽然慌慌张张的,自我挣扎了一整天,钟理还是跟杜悠予出去了。那站在门口面带微笑等着的男人,有谁能抵挡得住?

两人吃了顿很不错的晚餐,一起去看了电影,真的像恋人一样。

看到一半杜悠予还牵了他的手。这是他以前一直想对女孩子做,却永远也没机会做的事。钟理眼睛盯着屏幕,手心都出汗了。

散场的时候杜悠予还是拖着他的手,到了人多的光亮处才放开,钟理早已经羞得不行,赶紧把手塞回衣服口袋里。

杜悠予笑笑地看着他:「要到我家坐坐吗?有很好的酒。」

「不了,挺晚了,我得回去。」

一进杜悠予的家门他又会变得yín • luàn,那房子像有结界似的,理智之神被挡在外面完全进不去。

「好,我送你。」

眼看已经到了自家公寓楼下,钟理觉得今晚总算打倒了不知何时开始潜伏在自己体内的yín • mó,可以安全度过了,道了别就去开车门,手却被按住,而后从后面十指交叉地被抓回来。

不由自主回头去看杜悠予,那男人牵了他的手,微笑道:「没有晚安吻吗?」

已经是夜深人静,周围一个人影也没,钟理趁黑壮胆,也就豁出去,和那凑近过来的男人接了一次吻。

吻得有点久,也比预料的来得激烈,唇舌交缠,那深入的火热程度,能把一个人给融化了。停不下来地吻了一次又一次,越来越缠绵,变着角度和技巧,终于分开的时候不仅气喘吁吁,身体反应也明显不太规矩。

钟理暗叫「坏了」,但被杜悠予抱紧了,意图明显地顶着大腿内侧,竟然也开始心跳加速身体发热,对那挑逗着他的手指和舌尖欲罢不能。

杜悠予隔着衬衫舔了他胸口的小突起,微笑道:「约会不是只吃饭、牵手,还有更想做的事。」

钟理面红耳赤,挣扎着说:「做、做太多会伤身。」

杜悠予忍不住笑了,亲了亲他:「那我们做一次就好。」

「这、这种地方,有伤风化..」

杜悠予笑着解开他的裤子:「我们在这里,谁也看不见。我让你叫得再大声,也没有人听见。」而后用低低的邪恶声音说:「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钟理嘴角一阵抽搐,他觉得很不应该,可这种情境也确实很性感,只能最后垂死挣扎:「会、会伤身..这个做多了,体虚,影响你工作..」

话没说完就被杜悠予堵住了。湿润的深吻把克制着的欲念都点燃了,钟理很快就被脱得下身赤裸地跨坐在男人腰上,气喘吁吁地被爱抚着,毫无招架之力。

听见杜悠予拉下拉链的声音,钟理脊背就受惊地一麻,而后男人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你觉得我像体虚的样子吗?」

钟理僵硬地伸过手去摸了一下,手指碰到那种火热的触感,只觉得背后寒毛刷刷竖起。

而后那火热便插入他的体内,涨满的又是痛楚又是欢乐。杜悠予实在太会引导,那高明的节奏把钟理诱惑得不行,数次之后终于丢盔弃甲,在有限的空间里被杜悠予引诱着狂野地交欢,骑在杜悠予腰上,压抑着声音不断迎合。

汹涌的快感到达一个令人窒息的颠峰之后,终于缓缓退去,钟理腿脚发软,臀间湿润地趴在杜悠予身上。而对方还在意犹未尽地挑逗他,手指的每一个碰触都带着魔法似的,能在他身上燃起小小的火苗。

「还想回去吗?」

无论事后会多么自我唾弃,钟理晚上依旧又是留在杜悠予那里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色的一个人,什么都敢配合,两人闹得天翻地覆,室内一片狼藉。

这次醒来钟理没敢再跑。昨晚已经被绑怕了,简直是死去活来,他对兽化的杜悠予心有余悸,那还能叫人吗?回想起来就心里毛毛的,只好乖乖在床上待着,第一次抱着不同的心情认真看了杜悠予的睡脸。

睡神转世的男人迷糊的脸很可爱,虽然不是女孩子的那种可爱,但也让他很想象电影里演的那样,等对方醒了就亲一下,然后展示臂力抱着去洗澡。

被他这样瞧了半天,杜悠予总算醒了,睁开眼看见他,就微笑了,眯起眼睛凑过去接吻。

清晨的第一个吻感觉很缠绵,钟理立刻又脸红心跳起来。这也是他以前所向往的跟女孩子做的事,现在却都被杜悠予做了。

「早安..」

「嗯..」

正想把杜悠予抱起来,却反而被一把拉下去,亲了脸颊后搂在怀里,还用腿夹着。

「昨晚弄痛你了吗?」

钟理快要羞死了:「..还、还好。」

「今天你没什么工作吧?」

「嗯..」

「那我也不去公司了。」杜悠予亲着他的耳朵,「再睡一会儿吧。等下吃了早饭,我们下去花园喂鸟。」

钟理觉得糟了,越来越像是恋人一样了。

更糟的是,他居然一点也不讨厌。

无论怎么反省和警戒,接下来钟理仍然每天都会被杜悠予想方设法吃进肚子里。

一开始还百般挣扎与自我挣扎,被迷得晕陶陶地拖上床去,被剥掉抵抗的硬壳,吃了一遍又一遍,醒来还会自责、羞愧,面壁思过,沉痛反省。

次数多了,渐渐也就不那么惭愧了,就是觉得心慌慌。

模拟恋爱的感觉太过美好,以至于虽然还不能确定两人的关系,看到杜悠予也会条件反射地心跳加速。

两人的这些事情完全不为人知,在公司里走动,钟理总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觉得心虚,哪怕只是和杜悠予眼神相对上,得到一个微笑,都有种战战兢兢的甜蜜感。就和中学时代早恋,害怕被老师、同学发现的小男生一样。

这天练习结束,钟理正收拾东西,冷不防老伍就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

「臭小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钟理吓了一大跳。自己都没那种意识,别人看起来却有那么明显吗?

连商棋都说:「你怎么看都是陷在情网里的人嘛。」

钟理心中慌成一团,脸上强作镇定道:「我哪有啊?」

阿场笑了:「在老伍面前你老实点吧。」老伍在他们那伙朋友里桃花运最旺,情史心得都能写出本书来,桃色雷达过分灵敏。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伍不客气地搂住他肩膀摇晃,阴森道:「坦白招了吧,是什么样的人?不说就上刑!」

「..」钟理闭紧嘴巴,宁死不从。

「我知道了,一定是来看过表演的小妹妹,你在老牛吃嫩草,说不定还是未成年?」

钟理忙辩解:「别乱说!我不做那种事!年龄差不多的。」

众人一起「哈」了一声。

「原来是熟女啊,招了就干脆彻底点吧,长得漂亮吗?」

杜悠予确实是长得很好。「漂亮..」

「身材正不正?」

「..正。」

「性格怎么样?」

「..很好。」

「体贴又温柔的那种?」

「是啊..」无比肉麻。

「难道她从来都不嫌你太忙,没时间陪她吗?」

「不会..」

「她不会说你吉他太吵,过了十一点就不准你弹吗?」可怜的老伍。

「不会,嗯..他还挺喜欢的..」

众人羡慕不已:「果然是歌迷吗?」

「那她难道不会因为你进了这个公司,就成天要你帮忙拿各个明星的签名吗?跟歌迷交往要小心啦,偶像的形象是很容易

破灭的,一旦破灭就会被甩了。」还是可怜的老伍。

「不是啦,」钟理挠着头,想着杜悠予,有点害羞了,「不是歌迷,算是..知音吧。他也是做这类工作的,所以没什么幻灭不幻灭..」

老伍咬牙切齿,捏着拳头说:「等下,她一定有缺点的!我知道了,表里不一的漂亮女人现在很多的。她是不是那种约会的时候无比光鲜,其实回到家就内裤袜子到处乱扔,从来都不打扫,比我们男人还脏的类型?」

「那倒没有,他家里还满干净。」

商棋插嘴道:「那你惨了,掉个饼干屑都会被骂吧?」

钟理又挠挠头:「也没啦,他自己干净,但对别人很宽容的。」

大家已经啧啧称奇了:「你小子到底走的什么狗屎运啊?」

老伍又想出一个可能性:「对了,她不会是总要你买昂贵的礼物,想方设法从你口袋里骗钱的吧?」

「从来没要过礼物,」钟理老实地,「呃,倒是帮了我很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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