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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请只是和他闹着玩玩,岂知这无赖打蛇随棍上,立时脸红耳赤,慌了手脚,扶他起来不是,但若让他那样拜在地上,给人撞上更加不好,只有急叫道:“快站起来!”韩相大乐道:“诗姊姊失答应认我作弟弟再说。”

左诗顿足道:“你现在就不听教了,教我如何当你的姊姊?”

韩柏大喜站起来道:“诗姊诗姊诗姊!”连叫二声。眼圈一红,低声道:“我终于有了个亲人了。”

左诗亦是心头一阵激动,自已何尝不是除了小雯雯外,孑然一身.浪翻云对自己虽是关备至,但他总像水中之月,似实还虚,难以捉摸。

两人各有怀抱,一时默然相对。

好一会后左诗如梦初醒,道:“你不要以为我认定了你作弟弟,还要观察你的行为,才可以决定。”

韩相苦着脸道:“我只是个野孩子,不懂规矩,诗姊最好教我怎样做才算是正确。”

左诗“噗哧”一笑道:“不要这样子,你做得挺不错了,只是急色了一点。”接着转身往浪翻云的房间走去,到了门前停下,转过身来道:“你的柔柔在霞夫人房内。”再甜甜一笑,才敲门进房。

韩柏喜得跳了起来。觉得自己愈来愈走运,愈来愈幸福,唯一的缺陷只是秦梦瑶不在身旁。

他整整身上的高句丽官服后,走到朝霞房门,举手刚想叩下去,想道:“这是朝霞的闺房,是除陈令方外所有男人的禁地,自己这样闯进去。岂非真的变成登徒浪子,狂蜂浪蝶?”

正犹疑间,门给拉了开来,香风起处,温香软玉直入怀内。

韩柏怕对方跌伤,猿臂一伸,将她搂个正着。

随之在门后出现的赫然是柔柔,和他脸脸相觑。

怀内的朝霞给他搂得娇躯发软,嘤咛一声,若非给韩柏搂着,保证会滑到地上。

这时虽是秋凉时分,一来时当正午,二来舱内气温较高,两人的衣衫都颇为单薄,这样的面接触,只要是成年的男女便感吃不消,何况两人间还已有微妙的情意。

要知此时韩柏得浪翻云提点后,不再刻意压制心内的感情欲念,又正值情绪高涨.要找柔柔胡天别地的当儿.恰似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另一方的朝霞却是深闺怨女,饱受苦守空帏的煎熬。

正是干柴烈火,这下贴体磨,中反应,可以想象。

韩柏不堪刺激,欲火狂升。若非柔柔挡在门处,怕不要立即抱起朝霞,进房内大迷所欲,什么道德礼教,都抛诸脑后.更何况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现在是“理直气壮”去偷人之妾,更刺激起体内魔本性。

朝霞脸红耳亦,尤其她并非未经人道的黄花闰女,身体立时感触到韩柏的“雄风”,一时喉焦舌燥,迷失在这可爱有趣的年轻男子那具有庞大诱惑力的拥抱里。

柔柔“呵”一声叫了出来.道:“公子!”朝霞身一震,醒了过来,纤手无力地按上韩柏的胸膛,象征式地推了一把,求饶似的shen • yin道:“专使大人!”韩柏强忍害欲火似耍爆炸的感觉。用手抓着朝霞丰满腻滑的膀子,把她扶好,谦然道:“是我不好,刚想拍门……你就……嘿!”朝窗娇美无力她站直身体,轻轻挣了挣,示意韩柏放开他的大手。

韩柏恋恋不舍地松手,往后退了小半步。

朝霞仰起烧得红边玉颈的清丽容颜,樱轻启,微喘着道:“不关专使的事,是朝霞不好,没有看清楚就冲出门来。”这时她早忘了韩柏不论任何理由,也不该到她房内去。亦忘了以韩柏的身手,怎会不能及时避往一旁。

两人眼神再一触,吓得各自移开目光。

朝霞背后的柔柔瞟了韩柏一眼,道:“公子是否找奴家?”

韩柏期期艾艾道:“噢:是的:是的!”朝霞乘机脱身,往舱房走去道:“让我弄些点心来给专使和夫人尝尝。”

直到她撩人的背影消失在长廊转角处,韩柏的灵魂才归位,一把拖住柔柔,叫到自己的房内去,还把门由内关紧。

范良极步进房内时,浪翻云上凭窗外望,喝着久未入喉的清溪流里,见他进来,笑道:“范兄请坐,我很想和你聊几句哩。”

范良极接过浪翻云递来的酒,一口喝干,剧震道:“天下间竟有如此美酒,使我戚到像一口吸干了大她所有清泉的灵气。”

浪翻云微笑道:“这是女酒仙左诗姑娘酿出来的洒,用的是怒蛟岛上的泉水.名叫清溪流泉,范豹知我心事,特别运来了两坛,我见双修府之行在即,怎可无酒尽欢,才忍痛开了一坛来喝,范兄来得正好。”

范良极正容道:“无论浪兄如何舍不得,我可以坦白对你说:当你由双修府回来时,必然半滴酒也不会有得剩下来:因为无论你把馀下那坛藏到了那张床底下,我都会把它偷来喝了。”

浪翻云失笑道:“你这岂非明迫着我要立即喝光它?”

范良极阴阴笑道:“都还别说吗!”两人齐声大笑,都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痛快。

浪翻云像忽然回到了和上官飞左伯颜凌战天等对酒高歌的遥远过去里,重新感受着酒杯里的真情。

范良极让浪翻云斟满了清溪流泉,互相碰杯后,各尽一杯,感慨地道:“难怪你能和左诗相处得如此融洽投怀。因为一个是女酒仙。一个是男酒鬼。妈的:真是好酒,使我整个人放松了,一点忧虑也没有。妈的:清溪已是厉害,还要在其中再来一道流泉,真要操他奶奶的十八代祖宗。”

浪翻云合笑聆听着这名震天下的肓席大盗神后包合着深刻智能的粗话,静默了片晌才道:“范兄不知是否与我有同感,只有清溪流泉才使人真正体会到“醉”的妙境,其他的都不行,包括她父亲左伯颜的红日火在内,仍嫌邪了半分。”

范良极挨在椅背上,掏出盗命。燃着了烟丝,一口一口地吞云吐雾起来。不旋蹬又踢掉鞋子,竟然蹲踞椅上。

浪翻云看到酒杯里去,想着:天下间还有什么比酒更美妙事物?只有在酒的迷离世界里,他才能烬情他去思念纪惜惜。

范良极奸笑一声,通:“浪兄会否因爱上了清溪流泉,也因此爱上了酿造它出来的女主人呢?”

浪翻云微微一笑,道:“你吸的烟丝真香,给我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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