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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见她神气,显是对“密令”这名词非常敏感,心中一动,暗忖这胡诌一番,竟无意中得到如此有用的线索。

盈散花叱道:“不要听他胡说,让我们干掉他,不是一了百了吗?我才不信他不是朴文正的人。”

韩柏叹道:“我对两位实是一片好心,所以曾向盈小姐作出警告,希望两位能知难而退,岂知盈小姐无动于中,使本人好生为难,不知应否将实情回报上去。”

这次轮到盈散花奇道:“什么警告?”

韩柏心中暗笑,探入怀里,取出范艮极由她身上偷来的贴身玉佩,向着盈散花扬了一扬,又迅快收入怀里。

盈散花看得身一震,失声道:“原来是你偷的。”

秀色一声娇叱,便要出手。

盈散花喝停了她,眼中射出前所未有的寒光,俏脸煞白道:“你既一直跟着我们,为何不干脆把我们杀了。”

韩柏心中叫苦,他只是想她们相信自己与“朴文正”没有关系,那曾想到为何不杀死她们,难道说闲着无聊,爱跟着她们玩儿吗?惟有再以一声长叹,希望胡混过去。

黑暗里,盈散花的手微动了一下。

韩柏知道不妙,凌空跃起,几不可察的冰蚕丝在下面掠过,若给这连刀刃都斩不断的冰丝缠上双足,明年今夜便是他的忌辰。

韩柏落回地上。

盈散花收回冰蚕丝,点头道:“你能避我宝丝,显然真的一直在旁观察我们,快说出你是谁?为何不对忖我们?谁指示你来跟踪我们的?”

韩柏心神略定,脑筋回复灵活,沉声道:“你要对付的是什么人,就是那什么人派我来的。至于我为何会对你们怜香惜玉,唉!真是冤孽,因为我爱上了你们其中一个,竟至不能自拔,违抗了命令。”

两人齐齐一愕,交换了个眼色。

要知两人深信他是出家的人,除了误以为他帽内是个光头外,更重要的是他所具方外有道高僧的气质和正宗少林内家心法。

偏是这样,才能使她们更相信若这样的人动了真情,会比普通人更疯狂得难以自制。

辟船终于驶抵安庆,缓缓泊往码头处。

三人不敢分神看视,只是神贯注对方身上。

韩柏心中一动,淡然道:“两位等的船到了,不过本人可奉劝两位一句,不要迫我把你们的事报上去,到了皇宫你们更是无路可逃。”

秀色怒叱道:“你这秃奴贼走狗,看我取你狗命!”

韩柏心中暗笑,知道她们已对他的身分没有怀疑。

盈散花向他露出个动人笑容,柔声道:“大师好意,散花非常感激,只是……”

韩柏知她说得虽好听,其实却是心怀杀机,随时出手,忙道:“盈小姐误会了,我爱上的是秀色姑娘。”

盈散花不能置信地尖叫道:“什么?”

韩柏差点暗中笑破了肚皮,强忍着喟然道:“秀色姑娘很像本人出……噢!不!很像我以前暗恋的女子,不过比她动人多了,贫……噢!”

盈散花趁他分神“往事”,冰蚕丝再离手无声无息飞去,缠上他左脚。

韩柏这次是故意让她缠上,其实左脚早横移了少许,只给黏在脚上,没绕个结实。

内劲透丝而至。

韩柏故作惊惶,当内劲透脚而上时,运起由“无想十式”悟来的“挨打功夫”,把本能令他气脉不畅的真气化去,却诈作禁受不起,一声惨哼,往秀色方向跄踉跌去。

冰丝收回盈散花手里。

盈散花如影附形,追击过来。

秀色的短剑由另一方分刺他颈侧和腰际,绝不田被他爱上而有丝毫留若不杀死这知悉她们“秘密”的人,什么大计都不用提了。

那知韩柏对她们的事其宝仍一无所知。

韩柏装作手忙脚乱,两手向秀色的手腕拂去。

秀色见盈散花的一对玉掌眼看要印实他背上,暗忖我才不信你不躲避,猛一咬牙,略变刃势,改往他的手掌削去。

岂知韩柏浑然不理盈散花的玉掌,蓦地加速,两手幻出漫天爪影,似要与秀色以硬碰硬。

“蓬蓬!”

盈散花双掌印宝韩柏背上。

韩柏立时运转挨打奇功,顺顺逆逆,勉强化去对方大半力道,仍忍不住口中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朝秀色俏脸去。

秀色大吃一惊,心想怎能让通淫秃驴的脏血污了自己的玉容,又想到对方便要立毙当场,当下收刃横移。

那知人影一闪,不知如何韩柏已来到了身侧,自己便像送礼般把娇躯偎到对方怀里。

盈散花叫道:“秀色小心!”

韩柏一声长笑,欺到秀色身后,避过了仓猝刺来的两剑,同时拍上秀色背心三处要穴。

环手一抱,把她搂个结实,迅速退走。

盈散花惊叱一声,速追来。

韩柏再一阵长笑,把美丽的女俘虏托在肩上,放开脚步,以比盈散花还快上半篝的速度,没进树下的密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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