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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页和先前变化不大,只是男的去拉女的纤手,而那美女则是欲拒还迎,无论表情和体态都清楚呈现出那种反应,确是巧夺天功。

三女看得呆了,俏脸开始红了起来,也开始明白“连环”的意思,但已深被吸引,明知另外那十六页会愈来愈不堪入目,亦抬不得放弃不看。

韩怕虽是第二次看,仍禁不住心旌摇荡,揭到第三页去。

画内的男子到了美女身后,头埋在她颈后,看不到容貌,只见他一手紧搂美女的小蛮腰,另一手探进了女子襟袍里,连在袍内那手指活动的情况,也借衣服隆起的皱折呈示出来,教人叹为观止。

三女看得脸红耳赤,偏是移不开日光,呵知这秘戏图是如何具有吸引力。

左诗娇吟一声,倒入韩柏怀里。

韩怕哈哈一笑,通:“今晚看三页,若你们乖乖听话,明天再给你们看下三页。”

盖好画册,放在台旁几上。

当他再钻进帐内时,三女主动向他投怀送抱,个中美景,即使妙绝天下的笔,亦难以尽述。

韩柏本想和三女欢好一番潘后,便去撩拨秦梦瑶,岂知三女意兴高涨下,直缠他不放,临天明时,范良极又来拍门。

三女睡得像三堆软泥,连韩柏爬起身来亦不发觉。

韩柏摸出门外,范良极神色凝重道:“盈妖女和秀色来找你!”

韩怕骇然道:“什么?”

戚长征和寒碧翠在一所大宅里见到湘水帮的第一号人物尚亭。

这尚亭作文士打扮,身材瘦削,神气稳重,一对眼神光内蕴,显是内外兼修之士,难怪湘水帮能成为洞庭湖附近仅次于怒蛟帮的另一人帮。

尚亭只足孤身迎接两人,其它手下都被挥退厅外,教两人大感奇怪。

他和两人礼貌地说了几句客气话后,领两人往内堂走去,最后到达一间幽雅的房子里,他的夫人褚红玉躺在床上,容色平静,像熟睡不醒的样子。

尚亭把服侍褚红玉的两个丫环遣走,仔细看戚长征的表情。

戚长征眼中射出怜惜歉疚的神色,叹道:“是我累了她!”

尚亭平静地道:“我想要戚兄一句话,这是否你干的?”

戚长征坦然望向他道:“不是!”

尚亭毫不惊异道:“我早知答案。红玉明显有被奸污的痕迹,而制她穴道的手法却非常怪异,不类中原家派的手法,我会请了各地名家到来给她解穴,竟无一人敢谬然出手,怕弄巧反拙。今次讲戚兄来,就是想问戚兄,这究竟是那个淫徒的恶行。”

寒碧翠大感意外道:“尚帮主绝不会只因制贵夫人者的手法奇怪,就不怀疑戚长征,说不定他机缘巧合下,又或凭出已的才智,练成这种手法亦说不定。”

尚亭眼中射出悲痛愤怨之色,点头道:“当然!不过人总不会突然转变的,戚兄虽是风流,但江湖上谁不知他是情深义重的好汉子,只是为了怒蛟帮的清眷,就不肯做这种事。况且若他真的如此做了,只是浪翻云和凌战天就不肯放过他,所以我绝不信戚长征会这样做。”

寒碧翠坐到床沿,伸手搭到褚红玉的腕脉上,默然沉思。

戚长征冷哼一声道:“帮主既对我帮有如此评价,为何又助朝廷和方夜羽来对付我们,难道不知狡兔死走狗烹之理。”

尚亭两眼射出寒光,冷然道:“若换了往日,戚兄暗讽尚某为走狗,我定会和你见个真章。”忽默然下来,望往褚红玉,沉声道:“但现在我忽然失去了争霸江湖的雄心,想和红玉好好地过这下半世就算了。”

戚长征愕然道:“帮主又不是未曾遇过风浪的人,为何如此意气消沉。”

尚亭唤道:“实不相瞒,今次尚某肯应楞严之邀出手,赏因楞严保证能歼灭浪翻云,可是双修府一战后,浪翻云声势更盛,直追庞斑,起始答应对付贵帮的人,谁不在打退堂鼓。说实在的,除了魔师宫外,谁惹得起浪翻云?尚某仍有这点自知之明,所以才礼请戚兄到此一会,问明奸污红玉的究是何人后,立即退出这是非之地。”

戚长征哂道:“二百多人声势汹汹将我围,算什么礼请?”

尚亭道:“戚兄见谅,当时我藏在暗处,暗中观察戚兄的反应,见戚兄怨愤填膺,更证实了我的看法。若真动上手时,我自会出来阻止。”

戚长征心中暗凛,想不到尚亭亦是个人物,看来自己是低估他了。

寒碧翠向他们望来道:“这点穴的人肯定是第一流的高手,竟能以秘不可测的手法,改变了经脉流动的情状,本来人身内经气的循环都是上应天时,盛衰开阖,气血随时辰,在十二经内随某一节韵,周期性地流动:寅时至肺经、卯时大肠经、辰时胃经、巳时脾经、午时心经、未时小肠经、中时膀胱经、酉时肾经、戌时心包经、亥时三焦经、子时怆经、丑时肝经、循环往复。这人的厉害处,就是减慢了这速度,所以尚夫人才会沉睡不醒,非经二十八天之数,待经流再次上到正轨,才可苏醒过来,手法之妙,教人深感叹服。”

尚亭动容道:“寒掌门不愧穴学名家,你还足第一个看穿对方的手法的人。”

戚长征苦笑道:“没有人比找更清楚寒掌门点穴手法的厉害了,只不知寒掌门有否解救之法。”

寒碧翠白了他一眼,才道:“这手法对尚夫人没有大害,醒来后只会感到疲倦一点,几天后可完复元,但若冒险救她,则可能会弄出岔子,这人的确厉害之极,算准即管有人能破解他的手法,亦因这理由不愿冒险出手。”

戚长徙自知穴学上的认识,远及不上寒碧翠,恼恨地道:“鹰飞这混蛋如此费功夫,其中定有阴谋。”

尚亭眼中厉芒一闪道:“鹰飞?”

戚长征趁机把鹰飞的事如盘托出,然后道:“虽然我知道不应这样说,还是要劝帮主忍这一口最难忍的鸟气,起码待夫人醒来后,才决定怎样去对付他。”

尚亭脸色难看之极,好一会后忽地像苍老了十多年,颓然道:“戚兄说得对,我们现在仍惹不起方夜羽,不过辱妻之仇,岂能不报,惟望贵帮终能可得胜,浪翻云能击败庞斑,那时我会看看能否报这深仇。”顿了一顿道:“由今天起,本帮将力助戚兄对付鹰飞,务使戚兄能逃出他的魔掌,我亦算间接出了一口气。”

戚长征大喜道:“尚兄只须在情报上诳助小弟,老戚已心满意足。”

两人当下交换了联络方法,又商议了一会后,戚寒两人才告辞离去。

他们离开时,天已大亮。

戚长征用肩头碰碰寒碧翠道:“寒掌门!我们该到那间旅馆去风流快活,你对这里比我熟一点。”

寒碧翠若无其事道:“大白天到旅馆干吗?”

戚长征失声道:“当然是做你答应了做的事。”

寒碧翠“哦”一声道:“我只是答应陪你过夜,却没有说”过日”,最好弄清楚这一点。”

这时街上行人逐渐多了起来,充满了晨早的朝气。

戚长征霍地立定,苦涩一笑,转过来看寒碧翠道:我也绝不会怪你,勉强亦没有意思,不过自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以后各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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