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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碧翠垂头低声道:“说出这样的绝情话来,还说不怪碧翠吗?”-戚长征忽地捧腹大笑起来,惹得行人驻足侧目。

寒碧翠嗔道:“有什么好笑的哩!”

戚长征潇洒地转身大步前行,不再埋她。

寒碧翠愤然追到他身旁,大发娇嗔道:“戚长征,你若再以这种态度对我,碧翠会恼你一辈子的。”

戚长征微笑停下,忽地伸手抓她香肩,凝视她道:“坦白点吧!你根本是爱上了我,喜欢和我在一起,且不惜争风呷醋,为何仍要骗自己。”

寒碧翠双颊升起动人心魄的玫瑰红霞,垂下头去,轻轻道:“罢了!这里转入横街,最后的一间小屋是我的秘密物业,带我到那里去!你要怎样便怎样吧!”

范艮极和陈令方两人进入专使房旁的邻房里,另一边就是柔柔的房间。

陈令万看范良极取出一枝锥子,在板墙钻了个小洞后,忙移到小洞前,试对小洞说了一句话后,回头向范良极怀疑地道:“要不要大声一点?”

范艮极道:“低声点才对。”伸掌按在陈令方背上,内力源源输出。

陈令方的耳目,甚至皮肤都灵敏起来,听到三个人的步声由远而近,接隔邻专使房的门被推了开来。

范豹的声音道:“两位小姐请坐一会,专使立即来了。”

按他便关门离去。

房中响起一女坐进椅内的声音,另一人则步至窗前。

陈令方大感有趣,虽说是借了范艮极的功力,仍是能一尝当上高手的滋味,完成了毕生人憧憬的其中一个梦想。

韩柏这时推门而入。

秀色回复女装,垂头坐在靠窗的椅子里,艳丽无伦,竟一点不比盈散花逊色。

盈散花则曲一膝跪在椅上,两手按椅背,背他凝视窗外岸旁的景色。

韩拍的心忐忑跳了起来,硬头皮来到两女之前,先低头审视秀色,嘻嘻一笑道:“原来你不扮男人时是这么漂亮的。”

秀色俏脸一红,却没有抬头看他。

韩柏心中叫糟,看情况定是自己出了漏子,给秀色看穿了昨夜qiáng • jiān她的人就是自己。

盈散花回过身来,发出银铃般悦耳劲听的笑声,好一会后才道:“专使为何不在楼下的大厅接见我们,却要我们到这里来会你?是否想shā • rén灭口呢?”

韩柏耸肩适:“姑奶奶要见我,自然要牺性色相,让我占占便宜,在大厅怎及房内方便,这处起码多了张大床。”言罢走到床旁,坐了下来,身后正是那个小洞。

盈散花笑吟吟坐了下来,看了垂头的秀色一眼,淡淡道:“韩公子打算怎样安置我们姐妹?”

韩柏差点吓得跳了起来,幸好表面仍能不动声色,愕然道:“你唤我什么?”

盈散花袅袅婷婷,来至他旁按他亲热地坐下,两手交迭按在他的宽肩上,又把娇俏的下颔枕在手背上,脉脉含情看他道:“韩柏不用骗散花了,那天和你在一起的绝色美女定是秦梦瑶,昨晚的淫秃亦必是你这无情浪子,散花心悦诚服你装神扮鬼的本领,不过你却犯了个最大的错误,就是借秀色来疗伤,天下间只有身具魔种的人才有征服秀色的能力,何况你不觉得在这时间找上我们是太巧了点吗?几方面拼起上来,你还不承认是韩柏吗?”

韩柏暗暗叫苦,若让这妖女坐在这位置,空有陈令方亦发挥不出作用了。转脸往盈散花望去,两人的嘴相隔不及一寸,气息可闻,那种引诱力差点使他不克自持。

他皱眉道:“我真不知你在弄什么鬼?谁是韩柏?”

盈散花其实并非那么肯定他是韩柏,尤其知道秦梦瑶乃深有道行的人,应不会和韩柏那么毫不避男女之嫌,只是在秀色坚持下,才姑且一试,但当然亦不会如此轻易死心,浅笑道:“好!既然你不认,那你是谁?不要告诉我你是来自高句丽但又不懂高句丽话的专使。”

韩柏叹了一口气道:“姑奶奶有所不知了,当日我们来中原前,我王会有严令,要我们入乡随俗,不准说敝国的话,所以才使姑奶奶误会了。”

盈散花一阵娇笑,忽地说了一轮高句丽话,然后笑道:“你虽不可说高句丽话,但本地话总可以说吧,来!翻译给我听,我刚说了什么话?”

韩柏叹道:“你先到椅子处坐好,我才告诉你。否则我会受不住你的身子引诱,把你按在床上吻个痛快了。”

盈散花眼中闪过惊惧之色,吓得跳了起来,乖乖走到仍垂头的秀色身旁站好。

韩柏故作惊奇地瞧她道:“你又唤我作什么文正我郎,原来竟然害怕被我吻你。”

盈散花给看穿了秘密,玉脸一寒道:“不要胡扯,快翻译给我听。”

韩柏一阵长笑,掩饰从小洞传过来陈令方的声音,悠然道:“那有何难?你在骂我是混蛋,根本不值得秀色爱我,还说我是个臭不可闻的大淫虫,见一个女人喜欢一个。

妈的!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最后三句却与翻译无关,是他出自肺腑的有感之言。

盈散花和秀色同时一震,不能置信地往他望来。

秀色和他目光一触,射出无限幽怨之色,又横他一眼,才再垂下头去。

韩柏心中狂震,知道破绽出在那里了:就是他的眼神。

当他和秀色交合时,那还能保持“出家人”的心境,登时露出了底子。

不过他仍隐隐感到秀色不会出卖他,那是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是秀色的眼睛告诉它的。

盈散花呆望他,好一会后不忿地又说了一番高句丽话。

韩柏听后面陈令万的提示,自是应付裕馀,答完后,摊手道:“盈小姐既说出了对我这臭男人的真正心意,我们亦无谓瞎缠在一起,从今以后,你我恩消义绝,各不相干,若给我再见到你,定必脱光你衣服大打屁股,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盈散花俏脸阵红阵白,忽地一跺脚,招呼都没向秀色打一个,旋风般推门去了。

秀色站了起来,缓缓来到韩柏身前,看他道:“告诉秀色,你是否也要和我恩消义绝,以后各不相干呢?”

韩拍几乎要大叫救命,本来他一直沾沾日喜,占了这美女的大便宜又不需负责,实是最惬意的事,岂知仍是天网难逃。他怎忍心向秀色说出绝情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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