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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坐了起来,一看单衣掩映里仍是春光尽,欲火又轰然直冲上顶,暗叫乖乖不得了,这时秦梦瑶的诱惑力,比之赤身luǒ • tǐ实不逊色分毫。

秦梦瑶在他臂中重重扭了一把。

韩柏痛得惊醒过来,手颤颤地为她扎好腰带,整理好衣服,可是仍有大半截玉腿露了出来。

秦梦瑶横他一眼,盘膝坐好,把玉腿藏在衣内。

韩柏的魂魄才能勉强归窍。

秦梦瑶叹道:“想不到你在魔功大进下,仍挡不住我身体的引诱力,可知有情无欲对你来说是多么难以辨到。”

韩柏颓然道:“这双修大法是最违反自然的鬼法。”

秦梦瑶脸容回复止水的平静,点头道:“柏郎说得对,违反自然正是双修大法的关键所在。”

韩柏一呆道:“这是什么道理?”

秦梦瑶解释道:“无论何家功法,最后都牵涉到先天和后天的问题:所谓后天,就是顺乎自然,生老病死。由受孕成胎,长大衰老,以至重归尘土,一切都合乎自然。”

韩柏道:“我明白了,先天之道,就是要超越自然的法规,能人所不能,故是违反自然。可是有情无欲,又或有欲无情,和自然有何关系。”

秦梦瑶见他一点就明,欣悦地点头道:“所谓男女,莫非阳阴,各有其自然之性。阳进阴退,所以在一般情况下,男人对女人,都是因欲生爱,甚至不须任何情意,亦可和女人交合,你应是最明白我这话的人。”

韩柏老脸一红道:“梦瑶求你不要这样说我好吗?”

秦梦瑶白他一眼,续道:“女属阴,所以刚好相反,只会因情生欲,没有情的xìng • yù,封女人来说是极端痛苦的事,所以当娼被视为人间惨事,施暴是最大的恶行,就是这道理。”

韩柏恍然道:“故此男的要有情无欲,女的要有欲无情,就是逆其道而行的先天心法。”

秦梦瑶微笑道:“至于中妙处,到时你便会知道,梦瑶现在绝不能透露给你知,以免有意为之,落于下乘。”

韩柏点头道:“我明白了,为何要由女方主动,亦基于这道理,因为在一般情况下都是由男方作主动,女方接受的。”

秦梦瑶拉起韩柏的手,微笑道:“其中还有更深一重的道理,阳顺阴逆,此理确是玄妙非常。好了!梦瑶再陪你睡一觉好吗?明天京后,你会非常忙碌呢!”

韩柏有点难以启齿地道:“梦瑶!我可以再把你的衣服脱下吗?”

秦梦瑶嫣然浅笑,无限娇羞道:“梦瑶的衣服这么单薄了,还不满意吗?何况梦瑶根本无法亦不愿拒绝你那对魔手。”

韩柏一声欢呼,把秦梦瑶搂倒床上。缠了她一个结实,在她耳边道:“今晚保证你有个最深最甜的梦。”

鹰飞卓立大堂中央,嘴角带着一丝骄傲的笑意,直至戚长征双刀劈至头上五尺许处,才迅速拔出背上双钩,左右开弓,先弯往外,待劲道使足时,同时击在刀锋处。

两下激响,回传堂内。

这时封寒、风行烈等拥出房外,一字排开,倚在二楼房外的栏干旁,居高观战。

守在大门处的丹清派和湘水帮高手,亦忍不住拥集在大堂入口处和两旁,日不转睛看着堂内惊心动魄的龙争虎斗。

背刀相击。一个倒翻,落到大堂边缘处,与鹰飞相距三十步许,遥遥对峙着。

在二楼倚栏观战的封寒和风行烈对望一眼。都瞧出对方心内的震骇。

要知即管换了他们中任何一人,要挡戚长征这凌空下击、声势骇人的两刀,几乎肯定须往旁移避,再布署反击,现在鹰飞竟能半步不移,不但化解了戚长征力再击,还迫得他退飞开去,确使人大是栗内。

包骇人处他并不乘势追击,任由戚长征立稳阵脚,只从这点看。即知他有着必胜戚长征的信心。

最震骇的当然是戚长征本人。直至现在,他才真的明刀明枪和鹰飞对阵。刚才两击,试出鹰飞的功力确当得上深不可测这形容,难怪连里赤媚亦如此看得起他。

幸好戚长征心志坚毅卓绝,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对手,亦从不会气馁,这时收摄心神,进入“睛空万里”的境界,涌起无穷无尽的斗志,一声狂喝,闪电掠往鹰飞,左手使出封寒传授的左手刀法,右手则是惯用的绝投,一先一后,一重一轻,疾风雷掣电般向敌中路狂攻而去,是没有留手的拚命招数。

一时寒电激芒,耀人眼目,威猛之极。谷倩莲反应最快,立即喝。

大门处近三十名观战者同时呐喊助威,震耳欲声,更添戚长征声势。

鹰飞嘴角抹出一丝冷笑,双钩提至胸前的高度,也是一先一役,摆好门他表面虽是从容轻松,其实却是心中凛然。他顾忌的非是戚长征已首先天之境的武功刀法,而是对方出自天性的勇狠,和坚凝强大的气势,嘴角逸出的冷笑,乃是他已拟好应付方法。

戚长征狂猛的气势,这时无人不清晰地感觉出来,连尚亭、小半,寒碧翠、红袖、玲珑亦加入摇旗呐喊的行列。

只有封寒和风行烈两人神情更见凝重。

谷姿仙则凭着因双修心法而来的直觉,察悉鹰飞的厉害。

这时戚长征离鹰飞只有十步,一掠即过,蓦地放声长啸,把所有狂呼高叫盖了过去,本在后的右手刀忽抢先破空而出,超过了左手刀,而左手刀却使出一路细腻缠绵的刀法,幻起一团芒花,护着身要害。一简一繁,教人噗为观止。那比左手画圆,右手尽方的难度,更要超越百倍。

“锵锵!”

鹰飞微向前俯,双钩击出,正中敌人的右手刀。

戚长征身一震,冲势受挫。旋即左手刀锋芒扩大,千百刀影,往鹰飞罩去。

鹰飞一声长笑,右钩平平实实横挥入刀芒里。

“叮。”

正中刀尖。

刀芒散去。

正在高呼狂叫的人,见到鹰飞钩法如此精妙,都忽然哑口无声,场陷入落针可问的寂静里。那由嘈吵转静的变化,营造出一种使人心头闷压的气氛。

戚长征双目神光电射,左手刀回守身前,扭腰下右手刀闪电投往鹰飞脸门直劈过去。

鹰飞冷哼一声,双钩交叉,便架了这无坚不摧的一刀,同时两钩交锁,往前一送。

戚长征只觉对方内助,如长江大河般由双钩涌来,虽明知对方空门大露,左手刀硬是砍不出去。

“蓬!”

气劲相交。

两人同往后退。

至此戚长征先声夺人的攻势尽被破解。

鹰飞刚才任由戚长征抢得先势,就是为了求得他攻势受挫,气势衰竭的刹那,大笑道:“戚兄难道技止此矣!”翻身滚倒地上,双钩化作护身精芒,刺般往戚长征下盘章去。

戚长征刚以内劲和鹰飞毫无取巧的硬拚了一记,气血翻腾,本以为对方亦不好过,那知对方像没事人似的反攻过来,显然内功实仍胜白己一筹,心中叫苦,唯有继续后退,争取一隙的回气时间。

旁观各人都人皱眉头,若戚长征给鹰飞逼到墙角,形势将会是凶险至极点,因为鹰飞的双钩,当然比长刀更有利于埋身搏斗,戚长征岂非有败无胜。

在离后墙尚有五步许的距离时,戚长征厉喝道:“看刀!”右手刀锋微侧,化作长虹,竟便生生从双钩的缝隙间切入钩芒里,直取翻滚过来鹰飞的胸膛。

众人立时轰然叫好。

连鹰飞也想不到在危急存亡间,戚长征竟能施出如此天马行空。无轨迹可寻的一刀,叫了声好,往后弹起,左手钩回击刀背上。

“当!”

激响震慑场,功力浅者,都要耳鼓生痛。

戚长征有如触电,往后急退,“砰”一声撞在墙上,口角逸出血丝。

鹰飞跄踉退了五步,一声长笑,又掠了回来。双钩幻出漫天寒影,层层钩浪,狂潮裂岸般往戚长征汹涌过去。

戚长征后脚一撑墙壁,猛虎出柙上往前标出,双刀化作千重刀芒,迎上对方强悍绝伦的攻势。

“叮叮当当”,钩刀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两条人影交换互移,在漫天气劲里闪跳纵跃,你追我逐。也不知谁占了上风。

楼上风行烈的手已握在丈二红枪之上,瞬也不瞬注视着场中的发展。

“轰!”

狂猛的气劲交击后。

两条人影分了开来。

鹰飞左肩处衣衫尽裂,鲜血不断流下,染红了半边身。

戚长征单刀柱地,支持着身体。看似无伤痕,但眼耳口鼻渗出血丝,形相凄厉之极。

红袖shen • yin一声,差点晕倒,赖玲珑掺扶着她。

寒碧翠手握剑柄,俏脸再无半点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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