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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夫人端坐镜台之前,正梳理着刚洗过的长垂秀发,身上只披了单薄的雪白长内袍,玉体散发着沐浴后的香气,诱人至极。

方夜羽来到她身后,两手按上她香肩,俯身凝视着镜内美丽的倩影,赞叹道:“得妾如此,夫复何求!”

甄夫人放下梳子,往后靠在他胸膛上,含笑透过镜子的反映看着他道:“小魔师是否因为知道永无得到秦梦瑶的机会,所以才决定将心神移到素善身上呢?”

方夜羽回复了往日的潇俪,微微一笑道:“听到素善这么说,我可是又欢喜又害怕呢!”两手温柔地搓抚着她的香肩。

甄夫人露出舒服松弛的神色,秀眸似开似闭地道:“你欢喜的原因是听出我口气有妒嫉的意味,害怕却是怕我会因此采取报复的行为,故意利用韩柏来伤害你,是吗?”

方夜羽反方向的侧身贴着她坐在几上,变成四日交投,射出炽热的目光,柔声道:“有什么事能瞒过你的质慧心,我这次来,是希望打消你要亲自出手对付韩柏的意图。”

甄夫人被他看得意乱情迷,若论英俊,韩柏真是差了他一截,可是那小子却另有一种引人的特质,使他的魅力绝不下于方夜羽。举起纤手,抚上方夜羽的脸颊,爱怜地道:“素善定为小魔师增添了许多困扰烦恼了,噢!”

她没法再说下去,因为方夜羽已封上她的香,一手紧箍着她的小蛮腰,教她避无可避。另一手则探入了她衣服内探索活动着。

甄夫人当然知道方夜明是想先占有了她,教她再不会去惹韩柏。可是纵然明知对方的意图,她亦感到很难去阻止他这样的攻势,一方面因为方夜羽并不讨厌,与她又有婚约的关系;更主要是方夜羽在她身上施出了魔门挑情的手法,刺激起她的情欲。

甄夫人转瞬迷失在方夜羽的挑逗下,逐渐失去了抗拒之力,只能娇喘连连地热烈反应着,还尽量予他无礼的手以方便。

方夜羽忽地停止了活动,一对俊日精芒闪闪,显示出强大的自信,看着她勉强睁着,充盈着诱人神色的美眸,缓缓道:“愈困难的事,便会使我感到有趣,生命才能显出它的光辉。若我这样占有了你的身体,你事后定然感到不快。”

甄夫人娇羞地横了他一眼,点头欣然道:“是的!我是会很不服气的。”

方夜羽轻吻了她的红,轻轻道:“师尊快到了,我想和你一道去见他。”

甄夫人想到立即可见到天下第一高手“魔师”庞斑,娇躯掠过一阵强烈的兴奋,“啊”

的一声趁机离开了他的怀抱,长身而起道:“那素善要打扮一下了。”

方夜明知她怕了自己令她情难自禁的魔手,心中涌起满足和自豪,颇有点收之桑榆的补偿感觉。

他昨晚一夜没有阖过眼,终于决定了抛开儿女私情,以大局为重,专心去承担肩上的任务。

一旦放开了对秦梦瑶的憧憬,他登时恢复了冷静和自信,发下了几个命令后,便主动地采取饱势来征服甄夫人的芳心,免得她投入韩柏的怀抱去。

方夜羽正要说话,由蚩敌的声音入房内道:“魔师法驾已临,小魔师请到外堂。”

风行烈夫妇四人,抵达王家老巷。

这时酒肆已装修妥当,大招牌横匾被红纸密封着,铺外两旁搭起了两座高起的竹架子,以作燃烧鞭炮之用,可谓万事俱备,只待明天开张营业的吉辰。

他们才踏进门里,左诗三女和范豹等正忙碌地工作着。

风行烈和她们打过招呼后,惊异地道:“诗姊为何今天特别神采飞扬,喜盈于色?”

朝霞欣然代答道:“当然啦!今天是小雯雯到京城的大日子诗姊当然开心得要命了。”

谷姿仙三女齐声欢呼,拥着左诗,为她雀跃欢欣。

左诗笑得合不拢嘴儿,微怨道:“韩柏滚到那里去呢?何不带梦瑶回来见我们?”

风行烈硬着头皮为韩柏美言道:“他不知多么挂着小雯雯到京师的事,若能抽身,定会立即回来。”

聊了几句后,风行烈和谷姿仙进入内堂去见不舍夫妇,谷倩莲和小玲珑则自动请缨,帮忙为铺子作最后的铺陈工夫。

不舍和谷凝清早起了床,正在后院练剑,夫唱妇随,比之热恋中的年轻男女,更要恩爱融洽,见到他们,先问起韩柏为秦梦瑶疗伤的事。

风行烈道:“应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谷凝清小鸟依人般偎在不舍之旁,两人均一身雪白,站在初阳的照射下,有若神仙中人。

不舍叹道:“真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内,那我今午便不用去西宁道场作不受欢迎的参加者了。”

风行烈正不知怎样措辞时,谷姿仙娇嗲地道:“爹啊!你要去参加八派的元老会议,女儿不再管你,可是你若要挑战庞斑,女儿怎也不许,除非你不再疼爱人家。”

不舍爱怜地看着乖女儿,苦笑摇头,求助的望向谷凝清。

谷凝清微微一笑,走到女儿身旁,,轻拥着她的香肩,柔声道:“人生在世,不过数十寒暑,这些天来,爹和娘已度过了可令此生无憾的神仙日子了,王儿一向脱,为何到了这等时刻,仍然抛不开俗念凡思呢?”

风行烈一震道:“岳丈母要联手向庞斑挑战吗?”

不舍望往蓝天白云,淡然自若道:“大雪后的天色特别澄明,令人想起若可振翅高飞,翱翔天际,直飞往宇宙的尽头,才没有白白辜负了宝贵的生命。”语气带着一往无回的意味。

风行烈夫妇听出他话内的含意,隐喻着与庞斑的决战,正代表人生追求的极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谷凝清笑道:“来吧!让我们进屋内喝林清茶。”

谷姿仙凄然道:“娘啊!”

谷凝清轻责道:“王儿若仍放不开生死荣辱,如何可以收复国?只是年怜丹你们便应付不了。谷姿仙还想说话,无想僧悦耳悠和的声音传来道:“生即是死,死即是生;胜亦非胜,败更非败。世间一切相,莫非梦幻泡影。”接着声音远去道:“不舍请来和师兄一叙?”

不舍微微一笑,两袖扬起,大鸟腾空般飞上墙头,脚尖轻点,朝声音来处投去,转瞬不见。

韩夫人扯着韩柏的衣袖,恃着以前主仆的关系,在小楼的石阶前道:“宁芷现在好像忘了马峻声的事,小柏你千万别在她面前提起,知道吗?”

韩柏故作愕然道:“什么马峻声,我根本不识这个人,他是谁?”

韩夫人先是一怔,旋即会意,暗喜这小子变得如此精乖,难怪能得皇帝恩宠,加官晋爵。领他走上小楼的石阶。

韩柏顺口问道:“是否只有五小姐在里面?”

韩夫人道:“慧芷在楼上,下层才是宁芷住的。”

韩柏奇道:“三少爷和四小姐到那里去了?”

韩夫人道:“他们这趟没有到京来,天德他的生意这么多,没有人打点一下怎行。”

韩柏心道若给三少爷韩希武去管生意,不败了韩家的家业才奇怪。

楼门“咿呀”一声打了开来,韩芷的贴身俏婢小菊见是韩夫人,忙拜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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