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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长征向风行烈笑道:“人说一诺千金,你的小莲可贵多了,一吻便值上个宝藏,慕死我们了。”

喧笑声中,各人均对来船起了好奇心,想知道来的是何方神圣,但给一座堡垒挡着了视线,看不到来客登岸的情况。

韩柏道:“风兄莫要见怪,我也想吻小莲的脸蛋,范大哥和我一场兄弟,自然肯另借一个宝藏出来给我作赌注,让我也加入赌局。”

谷姿仙笑道:“这太不公平了,你岂非无本刮大利,你的赌注应是你其中一位娇妻的脸蛋儿才对。”她乃外族血统,作风开放,兴之所至,说话更是大胆豪放。

虚夜月“噗哧”笑道:“你的夫君这么知书识礼,赢了都没有用。包保他免收赌债。”

风行烈哈哈大笑道:“月儿错了,无论赢输,我也想亲亲你的脸蛋。小莲虽赌来的不是浪大侠,但各有各赌,我却赌是浪大侠,嘿!所以我怎也会赢的。”

韩宁芷想极也想不通地道:“宁芷给你的话弄糊涂了!”

“笃!”

一枝卷着消息的劲箭由下方射上来,插在登上此处那长石阶尽端的大木桩上,箭尾不住晃动。

这是怒蛟帮岛内的木桩传书,分段射箭,能像烟火台般把消息迅速传达。

戚长征动容道:“究竟是何人来了?竟要木椿传书这么着紧,应该不会是大叔了。”招手把刚拔下长箭的哨卫召来。

谷倩莲鼓掌道:“哈!这么容易便赚了两个宝藏,我可以买很多东西回无双国了。”

不舍和谷凝清对望一眼,均想到若真得了老贼头的两个宝藏,对复国大大有利。

戚长征此时接过长箭,解下了传书。

范良极暗忖看来横竖是输定了,故示大方道:“小莲是我的好妹子,无论赢输,送你两个宝藏作嫁又如何?”

寒碧翠和韩慧芷靠了过去,争看戚长征手上的消息。

寒碧翠首先嚷道:“不得了!月儿啊!原来是虚老伯来了!”

虚夜月剧震下不敢轻信地瞪大美目。

谷倩莲鼓掌道:“好啊!小莲真的赢了。”

戚长征大笑道:“小莲开心得太早了,是大叔和鬼王联袂而至,唉!我真蠢,白白错过了吻小莲脸蛋的良机。”

谷倩莲霞生玉颊时,韩柏跳了起来,嚷道:“月儿!还不和我去接岳丈。”

虚夜月这才懂得欢呼雀跃,领头奔下山去。

浪翻云和风采如昔的鬼王虚若无意态悠闲的拾级而上,后面跟着的是怜秀秀和七夫人于芷云,还有铁青衣、碧天雁、岐伯和花朵儿。

虚夜月狂奔下扑,小鸟般投进鬼王的怀里去,又叫又跳,雀跃不已。

鬼王搂着爱女香肩,怜爱之情,逸于言表,皱眉道:“快做人的娘了,还不检点一下,动了胎气怎办?”转向来到身前的韩柏训斥道:“你要照管着月儿才行啊!”

韩柏嬉皮笑脸地答应了。

浪翻云微笑道:“自先帮主过世后,怒蛟岛还是首次这么兴高烈呢。”

此时众人纷纷前来迎迓,坐在堂内主席的上官鹰、凌战天、韩清风等迎出门来,把浪虚两人和铁青衣、碧天雁接进大堂里,怜秀秀则被诸女拉了到她们的席位去趁热闹。

虚夜月见到乃父,当然缠在他身旁。

七夫人拉着韩柏衣袖,避到了一旁细语道:“鬼王在这里住几天后,会带我潜居山林,建他新的鬼王府,拦江一战役,你可否返来陪人家,小云希望孩子出世时,有你在旁陪伴呢。”

韩柏计算日子,知道怎也可赶得及,点头答应了。

七夫人甜甜一笑,欣然去和诸女打招呼。

韩柏赶入大堂时,位于大堂最上方的主席坐满了人,浪翻云和虚若无自是居于上座,依次是不舍夫妇、范良极、凌战天、上官鹰、翟雨时、风行烈、戚长征、老杰、郑光颜、梁秋末、铁青衣、碧天雁、荆城冷等人。附近十多围均是联军中的领袖级人物。

韩柏坐入正小鸟依人般缠着鬼王的虚夜月之旁时,上官鹰长身而起,举杯道:“各位前辈叔伯兄弟,这第一杯酒我们是为光复怒蛟岛喝的。”

场轰然肃立,同向首席举杯致贺。

凌战天扬声道:“第二杯是为多谢各位雪中送炭的好朋友和雨时的奇谋妙计干杯。”

轮次添酒后,众人一齐起哄,喝掉了第二杯酒。

鬼王笑道:“浪兄!酒必三巡,这第三杯酒贺些什么呢?”

浪翻云微笑举杯道:“预祝燕王一统天下,万民长享太平。”

众人纷纷叫好,一饮而尽。

笑闹一会后,众人坐回原席内,开怀谈笑,享用着不断端上的佳肴。

这时陈渲和兰致远赶来赴宴,两人见到鬼王,都喜出望外,执礼甚恭。

两人给安排坐在荆城冷和韩柏之间。

兰致远报喜道:“我起程前刚收到顺天来的消息,燕王大败李景隆,这魔头仓皇逃往德州,正待重整兵马。”

众人大喜,追问其详。

只有鬼王脸无喜色,浪翻云看在眼内,微笑道:“虚兄为何闻报不喜呢?”

众人均感愕然,望向鬼王,连翟雨时这智计过人的生诸葛亦惑然不解。

鬼王叹道:“小棣勇略过人,又深懂用兵之道,若论谋术却终及不上元璋,不过以之得大下,仍是绰有馀裕,不过还应有畿年转折。”

范良极讶道:“燕王不是刚打了几场大胜仗吗?为何虚兄反觉得燕王差了一点儿呢?”

不要说其它人,连浪翻云这么淡泊明达的人都给引起了好奇心,等待他的答案。

鬼王淡然道:“各位不像虚某般对朝廷内外情势了若指掌,所以才不明白中微妙之处。允走得最错的一着,应是以李景隆作主帅,此事可问陈渲,看他有何感想。”

陈渲点头道:“威武王说得对,李景隆一向与军方无关系,论资排辈,连队尾都不应有他沾边的份儿。他负责削平其它各藩,此只属小事一件,军方将领都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但若以他作统帅北讨燕王,可就无人肯心悦诚服了,反更使人深信他就是天命教的邪佛锺仲游的传言,于他更是不利。说实在的,我之所以毅然投向燕王,这就是主因之一。”

兰致远道:“据京师来的传言,恭夫人极可能就是单玉如和锺仲游两人生的女儿,所以允才如此重用锺仲游,自家人关系当然不同了。”

众人这才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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