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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庸的气势不错,又看似挺能打。如果不是因为他穿着一身保安制服,已经把他的身份昭然若揭了。兴许,那个民警还会心中发憷,暗自怀疑对方身份来历不简单。
可自己是一个警察,而对方只是一个保安。保安就算再能打又怎么样?敢打联防队员,可他敢打警察吗?只要敢碰自己半下,他的麻烦就大了。
那民警仿佛也要为自己的几个手下拿赢,冷笑着一把往王庸肩头搭去:“你连临时工的都不是,还敢在我面前横?你有本事,也给我来一下。我不把你整的欲死欲仙,我就不姓……啊!”
他的胳膊,已经被王庸拧住,反绑到了身后。随手一拧,就听得咔嚓一声,起码也是个骨折。那民警疼得惨叫了起来,满头都是大汗淋漓的,怒骂说:“小子,你好胆,胆大包天了啊。你这是袭警,真正的袭警,你完了,你完了。”
“能不能有点新鲜的台词?”王庸叼着烟,没好气的一脚揣在了他屁股上,直接把那个民警踹成个大马趴,躺在地上呻吟不已。无语的摇了摇头说:“好歹也是个人民警察,这种素质。听了人一面之词,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准备暴力拿人。丢人,实在是丢人。还有,你这种战斗力,实在太弱了吧?常规部队里随便一两年的小兵蛋子玩格斗都能完胜你。”
周围一帮人,连带着躺在地上一时半会儿起不来的联防队员,都傻眼了。也不是没人敢打警察,但人家都是些什么人啊?官二代,富二代什么的。有些小警察不开眼被打了,也只能自认倒霉,事后还得笑呵呵的跟人端茶道歉。至于袭警什么的,更加提都不会提。
可眼前这家伙是什么人啊?一个破保安啊,如果稍微有些本事靠山的,又怎么可能去保安,至不济也得混到联防队啊,城管之类的吧?这种没背景的家伙,如此嚣张,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暴力抗拒之法,袭警之类的罪名,可以把他整出翔来。
“你你你,你这个暴徒……”这个幼儿园园长,也是吃惊不已的看着他。至于高老师什么的,已经吓傻了眼。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暴徒,连联防队的人和警察都敢打,这种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一时间,心虚胆寒的倒退了几步,免得激怒了他吃眼前亏。
“园长。”那边的沈老师,也是要晕了,没想到事态的发展越来越糟糕了。急忙上来,口齿伶俐而飞快的对园长讲述了刚才的事情。
园长也没料到其中还有这等事情,难怪这个男人如此暴怒,打了学生家长,打了警察。还好这个园长心底也不算太坏,对着王庸惋惜地说:“这位家长同志,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和委屈,可以找我反应嘛。你这么一动手,事情的性质就变了。你就算是有理,也变得没理了。尤其是你还动手打了警察,唉,年轻人,怎么能这么冲动呢。我建议你立即去自首投案,还能争取从宽处理。”
对于王庸来说,自首什么的,那纯粹是笑话。不过对这个园长多少还是有些改观了。至少,她没有表现出狗眼看人低,多少还站在了公正的立场上说话。
事实上,如果今天是王庸自己的事情,碰到那么一个对自己张牙舞爪泼妇,也是不会和人太计较。可今天这件事情,明显是涉及到了秦婉柔和毛毛。尤其是婉柔,王庸一直对她有强烈的愧疚之心。
如果不是因为他当初对她作出了那么残忍的事情,她也不会早早的心灰意冷,随便找了个不靠谱的男人给嫁了。导致现在的她,很不幸福。
打蛇不死反遭噬,那个肥猪婆既然对婉柔敌意那么深。如果不给她弄狠了,弄怂了。说不定还会有下次,有更狠的。而且毛毛也是在这个幼儿园里还得上两年,他也得让那些老师们都知道知道,毛毛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王庸相信经过了这么一出,估计幼儿园里也没老师敢偷偷摸摸的虐待,欺负毛毛了,至于这个为虎作伥的姓高的老师,也是绝对不能让她继续留在这个幼儿园里当老师了。这种品质的人,当老师,反而是害了学生。
“多谢园长关心。”王庸冷淡的说道:“不过你的幼儿园里出现了这种老师,也是你的管理不力。看在你还算说了句公道话的份上,只要你把这个姓高的女人开除了,我就不找你麻烦了。”
园长一愕,暗道你自己都麻烦缠身了,还怎么找我麻烦?不过,那个高老师,也是引起了园长的强烈反感。虽然说老师巴结有权有势的家长,已经蔚然成风,这种私事想管都难。但是今天这件事情,高老师明显做得太龌龊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相当于成了人的走狗。
但在外人面前,她还是保持了对麾下老师的维护,皱了皱眉头说:“这件事情我会进行调查的,至于我们内部如何处理,我只能尽可能做到公正。”在她看来,教训一下估计是免不了的,回头责令她收敛些就行。但是像高老师这样有经验的幼师,随随便便开除也是不肯的。
“随你的便,你下不了手,我会替你下的。”王庸不以为意,继续抽着烟,等待着他们下面的招数。
那民警被打了,自然不可能这么作数,立即一个电话打到了所里,还把事情说得非常严重,他和几个联防队员被犯罪分子挟持了。
王庸连多看他一眼的兴致也没有,更没有去阻止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等待着。手里,倒是把玩着一个手机。刚才早已经抽空,给某人发了条短信。
不多会儿,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眼镜男,和几个身穿警察制服的男子冲了过来。
民警一见到为首的那个警察,就像是见了爹一样的叫了起来:“杨所长,您总算来了。这个犯罪分子很嚣张跋扈,把我们都打伤了,还挟持着不肯让我们走。”
“老婆,老婆你怎么了?”那个斯文眼镜男,只是瞥了王庸一眼后。就冲向了倒在地上装死的肥猪婆,一脸关心的问:“是谁打了你?我一定替你报……”
“啪!”话还未说完,装死半晌的肥猪婆就一个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一骨碌爬了起来,母夜叉般的凶神恶煞的骂:“姓章的,老娘还没死呢。你嚎什么嚎?都还不是你在外面风流惹的祸?我警告你,章金伟,只要有老娘一口气在。你再敢勾搭任何一个狐狸精,老娘就阉了你,把你打回原形。”
那个章金伟捂着脸,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愤怒,但转眼就又好声好气的哄了起来。他本来就只是个凤凰男,如果不是靠着这个老丈人家的权势,怎么可能做到现在这种地步?由此,就算有什么委屈,也只能忍着。
“杨所长,就是这个破保安打的我,快把他给我抓回派出所去。”肥猪婆嚣张的叫道:“给我狠狠的打,抓他去坐牢,判个十年八年的。”
那个杨所长一进来先没说话,而是冷静的观察着形势。尤其是眼睛盯住了王庸直打量,心中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能爬到他这个位子上的,尤其是派出所这种实权部门的正所长,都不可能是省油的灯。
他看王庸虽然只是一身保安制服,但是气定神闲,完全没有因为他这个派出所所长带着几个干警到了,有半点惶恐。甚至,他都只是随便打量了自己一眼。
从他的气质来看,也不像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亡命之徒。如此做派,估计是有一定依仗的。一路爬到派出所所长这个位置上,各种离奇的事情他也见多了。他不同于那些小警察,贵妇人之类没头没脑的没摸清楚人底细就乱来。
那样做,太冒险。一旦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听得肥猪婆那歇斯底里的叫嚣,杨所长眉头也是微微一皱,眼神中露出了些厌恶。对方的父亲当年的确帮过自己一把,但该还的人情,也一直在还。何况,现在自己是所长,对方只是一个工商局副局长而已,并不比自己强太多。区区一个快要退休了的工商分局副局长的女儿,把自己当做家里下人一样吩咐吗?她以为她是谁啊?区委书记蔡慕云吗?
当然,也不是说这个姓杨的所长就是个真正正义凛然,秉公执法的人。如果刚才说那话的,是区里的一把手蔡慕云。他二话不说,就会立即扑上去拿人。
“你们先起来,去医院治疗一下。”杨所长先是对民警和联防队员说。然后才看向了王庸,微微皱眉的试探说:“年轻人,不管这件冲突是怎么引起的。你刚才的行为有些过头了。”
老油条刑警出身的他,可不比那种警务站里的小民警没头没脑。在没有拎清楚对方的底细,他也不敢贸贸然的就扣个袭警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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