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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人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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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次钟文敏结婚,钟老爷子做主把自家院子也给重新修整了一遍。

这样一来,家里的小辈儿,单说文字辈这几个,甭管成没成家,都有个自己的屋子,这也幸好是屋子多。

至于大果子这一辈儿的,那就只能哪里空着哪里去了。

这一晚,钟文姝是跟着妈妈一起睡的。

她抱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故事书,把堂屋里的风扇也搬了进来,笑嘻嘻对妈妈说,今晚要听故事才能睡好。

“你真是一天不折腾我就难受。”钟母开口数落,但手很诚实接过那本故事书,“我看你以后有了孩子要咋办,还能让他给你讲故事?”

钟文姝特不要脸点头,笑得没心没肺。

院子里是有些闹人的蝉鸣,钟母声音难得轻柔,靠在床头半搂着眼睛已经眯上的小闺女,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

身边都是妈妈的味道,还有那背上熟悉的感受,钟文姝这一晚的确睡得很好。

直到天大亮才醒,老爷子都已经打完太极坐在院子里吃早饭了。

院子里的石桌上已经摆好钟师傅闲得无聊琢磨出来的五彩饺子,还挺稀奇,钟文姝洗漱完刚拿起筷子,就看见坐在自己旁边的关月一副捂着嘴眉头紧皱的模样。

而钟文南紧张兮兮递过来个水缸。

没见过猪跑,但钟文姝确实吃过不老少猪肉,关月这模样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饺子也不吃了,钟文姝双眼发亮:“啥时候的事儿啊?”

“就这一两个月吧。”关月喝了一口凉白开,脸色稍微好了点儿,“还没来得及去检查,想着再等等。”

话一落,一家子的视线都集中在关月的肚子上,其中以老爷子最盛。

钟母这段时间的注意力都在闺女的结婚这事儿上,倒还真没注意到关月的情况,这么一看能有反应也应该不短时间了,当即开口:

“那还等啥?今儿就去!”

说着,把身上的围裙一解,就招呼着关月去医院。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如同猜测的那样,差不多两个月。

正当年纪,一直没要孩子就是顾忌学业,如今一切步入正轨,再加上有意为之,怀上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钟母叮嘱了钟文南不少事儿,虽说只是婆家侄子,但和亲儿子也没什么区别了。

再加上关家那个德行,也指望不上,钟母干脆将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当然嘴上的絮叨是不少的。

絮叨完侄子,钟母转头盯上了自家闺女。

中间那个就算了,才结婚一天,还不是催的时候。

但小的这个结婚都快十年了,再拖下去真就把年纪拖大了。

钟文姝嗯嗯点头,拍胸脯保证今年准保给妈妈怀上个外孙。

到时候一手一个,抱出去给桂花婶子看,使劲嘚瑟~

“孩子你是给我生的?”说着,钟母一巴掌拍过去。

只可惜落了空,钟文姝话说完就溜了,院门口还碰见来串门的刁大嘴三人,差点儿就说秃噜嘴要回家找贺石头怀孩子。

你说说这...

不过怀孩子之前那一步,钟文姝抬头看看天,还挺亮,不合适!

干脆拐了个弯儿去了八号院,看看她家敏敏的新晋婆婆。

新晋婆婆脸色贼好,正应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

这不,见着来人,笑眯眯打招呼:“小敏她妹来了?一会儿给你拿点儿发糕带回去吃啊!”

小敏她妹啧了一声,顺手拉过想掏她兜的小新远,见着这崽子的头发成了鸡窝才满意。

然后乐呵呵帮着妈妈传递消息:小月怀上啦~ 馒头你自己卖吧~

李桂花道喜之后还挺遗憾,本来以为晋升为亲家的老姐妹又能帮着自己了,现在看来悬得很。

不过总归是喜事儿,李桂花问了几句关月的情况后,转而开始和钟文姝闲聊。

最后钟文姝如愿以偿听见了那声“姝姝”,当然走的时候发糕也没少拿。

蹬着自行车也没急着回自己家,左右现在贺石头还没下班,自己待着也没事儿做,干脆就去谢家蹭电视,顺道瞧瞧柳叔有没有整什么稀奇点儿的吃食。

这么一圈儿下来天也快黑了,钟文姝回家的时候才发现贺实竟然在家。

而且这人穿得怎么说呢,还挺喜气?

钟文姝眨巴眨巴眼睛,也不急着开口问,等着看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贺实也没让她多等,上前牵着人带她去看今儿一天一夜的成果。

被带着进了后院一直空着的一间屋子,钟文姝入目全是红,回了神看见的是那张几乎占据了半间屋子的拔步床。

这拔步床她熟,是谢家上了年头的那个,谢清韵不喜欢,说睡着憋屈,任由这老古董在空房间里落灰。

贺实也是无意中见过一次,感觉挺有意思,张嘴问自己妈要了。

谢清韵也不管贺实要这东西干嘛,让他找人抬走就是了。

然后这拔步床就从谢家转移到了小两口的新家,继续落灰。

本来钟文姝都快把这事儿忘了,没想到今儿再见到竟然被改成了这样。

不仅里里外外都被收拾了一遍,那做支架的柱子上还给系上了红布条,柳婶儿没事编着玩儿的小挂件也被挂了上去。

床上也都是红,被套、床单还有枕头都是红的。

贺实怕不是把谢家的所有的红布料都给用了。

还有那窗户上,贴了挺多个囍,过年剩下的红纸也应该用完了。

不仅如此,那椅背上挂着的怕不是北小弟当年下乡时候的大红花,挺应景。

别说乍一看,还真有点古代大婚时候的味道。

钟文姝哪里还会不知道这人的想法,认认真真把屋子里又看了一遍,注意力在拔步床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才笑眯眯转头:“咱补个洞房花烛夜?”

贺实眼里带笑揉揉她的头。

哪只是洞房花烛夜?

那年他们两人可是就只有一个红窗花,还贴在了屋子里面,没过几天也摘了。

钟文姝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想到了当年,转过头指着拔步床的凸起,道:“那是我的衣服呀?”

那自然是的,贺实上前亲手把裙子给抖搂开,在钟文姝身前比划,开口的声音有点儿哑:“我给你换?”

没什么好扭捏,钟文姝展开了双臂,等着他动手。

贺实失笑,给他的姑娘换上了红裙。

两根蜡烛晕开的光影投在一旁的墙上,晃呀晃,时而会光顾那颇有故事的拔步床。

以及床上的那两道相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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