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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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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第四章晚上12点之前。今天最少12ooo。昨天说只休息一天,可没要继续放鸽子的意思。)

    回到凯悦酒店,已经是凌晨四点左右,马小跳这群过惯了夜猫子生活的酒水一族也扛不住疲倦,陆续回房间倒头就睡,袁树出了酒吧兴奋潮水般退去后更是眼皮直打架,唯独赵甲第和蝈蝈呆在酒店大堂僻静位置要了两杯茶,这两人的武力值和体力值无疑是这帮人中最出众的,蝈蝈在没有任务在身的时候是欢场上的典型食肉动物,他用见不光手法替赵三金摆平暗桩赚黑钱,此外就是在情场上狩猎,社交、酩酊大醉、辣舞、游戏、猎艳、上床,前不久刘欣的女人只是众多猎物里的一名过客而已,砸进去两三百万就当丢钱塘江,蝈蝈根本不在乎,就像他自己所说咱没爹没娘没亲戚没老婆没孩子的,钱这玩意活不带来死不带去,想留给谁都没谁要昧心钱,还不如一到手就花出去,就当给中国p做贡献。郭青牛就是这么个没理想没野心的浪荡子,都说三十而立,他都快要到四十不惑的年纪,还这么浑浑噩噩,赵家只有大老板赵三金清楚他的身世背景,赵三金对他一直不错,甚至很早就想安排在金海做高层,负责开拓新疆和内蒙一带的相关产业,奈何游云野鹤一般性子的蝈蝈每次都嬉皮笑脸叫苦迭迭,只好作罢。

    赵甲第只是依稀听陈世芳说蝈蝈在39军和驻藏某部队两个地方呆过很多年,每次问蝈蝈,他总是左右言他,嘴巴很严实,赵甲第猜测这家伙也有一段不堪回的年轻岁月,此时喝着茶望着毫无倦意和酒意的男人,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倒是郭青牛率先开口道八两,你和大老板的事情,我是个外人,不好多嘴,不过既然大老板安排我这段时间跟着你,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大老板的脾气你也知道,我要不照办,非把我扒皮抽筋不可,别想再从他口袋里掏零花钱。赵甲第无可奈何道你放心,不让你为难,要不我怎么答应你跟到上海为止。郭青牛欲言又止,赵甲第犹豫了一下沉声问既然你是就近原则地出现在乌镇,那在上海,赵三金是不是让徐振宏暗中盯着我。郭青牛低头喝着茶,老僧入定,赵甲第笑骂道少跟我装蒜,还想不想做哥们了。郭青牛摘下鸭舌帽,露出那个标志性大花光头,伸出手摸了摸,难为情道这个真不清楚,我跟徐振宏那小子一直不对眼,这你也是知道的,再说我是真看不懂大老板,他那种天马行空的行事风格我学不来,最多在私生活上东施效颦一下,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大老板把徐振宏这个钻牛角尖比我还过分的神经病放到上海是个什么打算,所以八两你就别指望我这种笨人知道答案,上海现在被徐振宏经营得铁板一块,针都插不进,就像这次我在杭州闯祸,就是他动用方方面面关系在打点,我什么事没有。

    赵甲第丢给抚摸自己光头的郭青牛一根烟,笑了笑,“我就不明白,赵三金到底是担心我闯祸要他擦屁股呢,还是怕再次被人绑架被人要挟让他大出血。”

    郭青牛轻轻叹息。赵甲第当年和王半斤一起被绑架的事情在赵家一直是大禁忌,他跟随金海实业说一不二的赵太祖时间相对比较短,出事的时候陈世芳好像都没进赵家,只有据说正儿八经满清遗老的黄瘸子亲身经历,一次大年三十,他和陈世芳陪那个祖上是镶黄旗王爷的黄瘸子一起喝酒,老头子透露过一点,第和11岁的王半斤无故失踪,当晚寄来王半斤的一撮头和赵甲第系在手腕上从不曾摘下的一根红绳,赵家大宅当即炸开了锅,赵三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没有谁敢打扰,坐不住的老佛爷直接从厨房抽出一把菜刀,进了书房摔在那张放在任何一家博物馆都是镇馆之宝的紫檀书桌上,说你要是敢不把八两一根头不少地带回来,你就给你娘准备一副棺材,我好到地底下跟赵山虎说你的不孝。事后,是不出山很多年的黄瘸子带人第一个找到两个小孩,其余赵三金心腹走进那家曹妃甸废旧工厂,只看到黄瘸子一手拉着一个孩子走出来,哭红了眼睛的王半斤和双目无神的赵甲第,还有他们身后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郭青牛曾小心翼翼问黄瘸子是你杀的,黄瘸子摇了摇头,破天荒说了句八两这孩子是檀不是杉啊,正是从那一天起,郭青牛对已经刚上初中刮目相看,再不敢当一般二世祖看待。郭青牛摸着光头,牛嚼牡丹一般喝着茶,眼前年轻人是他看着从少年长成青年,期间在赵家也陆陆续续生过很多事情,对于这个一半身份是能一起喝酒吹牛的哥们一半是大老板名义上第一顺位接班人的小家伙,跟大老板之间的恩怨纠葛,他一直刻意避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只能说几乎无敌的赵太祖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否则以大老板黑白两道的纵横捭阖,也不至于如此尴尬,别说被人戳脊梁骨骂不是个东西,恐怕就是一丁点儿腹诽,被睚眦必报的大老板看透,就要吃不了兜着走,郭青牛喝了口茶,肚子里嘀咕,真说起来不论过程只看结果,小八两已经足以傲视卧虎藏龙的东北诸多枭雄巨擘。

    赵甲第却不知道郭青牛在百感交集,问道:“蝈蝈,陈皇妃现在怎么样,我怎么觉着有点问题。”

    郭青牛点头道:“徐振宏派一个光头解决掉我捣鼓出来的龌龊事情后,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盯上了陈皇妃,本来要把我这渣滓打入冷宫的大老板就干脆让我将功补过,24小时跟着陈皇妃,那个光头也差不多,只不过他在明我在暗,那个一大把年纪还想要老牛吃嫩草的老头在浙江很有势力,所以杭州不太平啊,找了个幌子,公司把陈皇妃拉到离上海更近的乌镇,名义上是拍部小成本文艺片。我是到了乌镇后才接到陈世芳电话,说让我放下手上的工作,改为保护你,我巴不得,陈皇妃这种女人对我是一击致命的妞,只能看不能吃,憋得慌,万一不小心擦枪走火把她给霸王硬上弓,大老板雷霆大怒,我还不得逃深山老林才行,巴不得盯着你,还能哥俩叙叙旧骗点酒喝不是。我估计忠心耿耿的徐振宏应该也暗中加派心腹人马顶替我的位置,要不咋对得起他那大老板手下第二号走狗金字招牌啊。”

    郭青牛显然对徐振宏很不顺眼,他们的确是两种截然相反性格和作风的角色,都差不多时间在赵太祖身边混饭吃,郭青牛起点高出一大截,但到今天为止,还是跟没根的浮萍一样不拉帮结派孑然一身,自然在金海实业这个不小的江湖里地位也远不如火箭般蹿升的徐振宏,徐振宏已经在长三角一带风生水起,就像这次与刘欣谈判,甚至都不需要他亲自出马,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散淡的郭青牛当然瞧苦心钻营拼命上进的徐振宏不舒服。

    赵甲第打趣道:“那陈皇妃前段时间岂不是要对着两个光头?”

    郭青牛翻了个白眼道:“别拿那光头跟我这种猛人相提并论,我能单挑五十个他。”

    赵甲第打击鄙视道:“人家说不定把任何一张卡上的钱换成一块钱硬币,能砸死五百个你吧?”

    郭青牛不以为意,哈哈大笑。

    赵甲第轻声道:“有机会,你帮打听一下在上海盯着我的是谁。”

    郭青牛皱了皱眉头,挠挠光头,“八两,你想干啥?”

    赵甲第半真半假道:“还能干啥,像现在这样,请他喝茶喝酒啊,人家风雨无阻保护一个连花天酒地都不会的无趣富二代,总得表达一下感激之情吧。”

    郭青牛松口气道:“行,这事包在我身上。”

    赵甲第看了下手表,问道:“蝈蝈,你跟女老板关系怎么样?”

    郭青牛叼着烟吊儿郎当道:“不错啊,虽然是我的菜,不过因为是朋友的老婆,坚决不碰。”

    赵甲第笑问道:“那你说是她想利用你多一点还是你能利用她多一点?”

    郭青牛一阵头疼,道:“小八两,你什么都好,就是每次跟你说正事的时候必须费脑子。这么说吧,我跟她男人是东北吉林一个叫临江的地方一家地下赌场认识的,当时他差点让人砍掉一只手,我看不过,加上都姓郭,五百年前是一家,就出手帮了一把。上次来杭州,我在他酒吧玩,该付账一万块我绝不只给九千,你说我这种一年到头跨省流窜的家伙能用到他们夫妻什么,所以显而易见是那个漂亮少*妇想要巴结你蝈蝈哥才对。怎么,该不会是你小子看上她了吧,她年纪可不小了,跟我差不多,你别看她胸部挺丰满,以你蝈蝈哥的丰富经验老道眼光来审视,其实有点微微‘陷手’了,这个专业术语是我研究出来的,就是说下垂了点,大是大,手感估计也不差,可终究比不上青春扑面的女孩,当然,你要是有想法,我倒没意见,她男人郭志军是我朋友,又不是你朋友,不违反江湖道义。”

    赵甲第大怒,“我江湖道义你一脸!”

    郭青牛挠挠花哨光头,一头雾水,委屈幽怨道:“咋了?”

    恼羞成怒的赵甲第笑骂道:“老子只是想拉拢一点关系,过两年可能要来杭州玩私募,现在铺点路子。”

    郭青牛小声嘀咕:“跟女人关系最好的还不就是坦诚相见地在大床上谈人生谈理想嘛。”

    赵甲第砸过去只剩三四根烟的烟盒,郭青牛笑着两根手指轻巧接住。

    郭青牛玩刀玩枪,都是连赵三金都赞不绝口的好手。

    不过郭青牛虎归虎,还不不敢赵家一些连他都自愧不如的家伙面前班门弄斧,例如外家拳登峰造极的“芳姐”陈世芳,再就是赵太祖曾笑言一只手就能解决掉陈世芳的黄瘸子。

    在黄瘸子面前玩刀,郭青牛再皮厚也没这个脸皮。

    赵甲第犹豫问道:“这个时间段打电话约人,妥不妥?”

    郭青牛撇了撇嘴道:“管它妥不妥,打了再说,敢不给小八两面子,回头她男人郭志军回杭州,我非灌死他不可。”

    仅仅接到郭青牛电话15分钟后,在幕后当老板的性感少*妇方菲就赶到凯悦酒店大堂,风情万种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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