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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祝您多子多孙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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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茶里茶气的言语不愧是吴蒹葭啊。

程娇险些翻了个白眼,有点手痒想暴打她的狗头。

达奚玄鱼面上不见喜怒,淡笑道:“劳妹妹记挂,姐姐我如今身子还好,只是比不得妹妹幸运,将来能生十个八个好儿女。”

能生是吧,祝愿你年年大着肚子。

程娇险些忍不住笑出声,她压了压嘴角的笑意,也道:“达奚娘子说得不错,吴娘子身体好,日后定然能生十个八个儿女,祝您多子多孙嗳!”

她这是祝福吧?

是的吧!

边上的几人闻言也连连附和,个个称赞吴蒹葭有个好身体,能生,将来生十个八个,多子多孙,将来子孙满堂,承欢膝下。

吴蒹葭听着众人的祝贺,脸都绿了:“你、你们”

“欺人太甚!你们欺人太甚!”吴蒹葭气得胸口一阵起伏,然后看向程娇,“程六娘,这便是贵府的待客之道吗?”

“什么?”程娇故作无辜,表示自己不懂,“吴娘子怎么生气了?我们是有哪里说的不对吗?大家祝你多子多孙嗳,这可是祝福啊!”

“就是啊,吴娘子,我们都是在祝福你啊。”纪青莲笑容灿烂,明媚如同夏日炎热的太阳,能将人灼伤。

吴蒹葭的脸色绿了又黑,黑了又绿,极为难看,可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毕竟人家祝她多子多孙,又不是祝她断子绝孙,她就是想当场翻脸都翻不了。

吴蒹葭憋了好大一口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喜险些都要把自己给憋伤了。

程娇笑容和善,抬手请她入座:“吴娘子请坐。”

吴蒹葭看了看程娇的脸,又看了看达奚玄鱼与纪青莲的脸,气得不行:“县主可真会说话。”

这些人真的是好得很,她讨厌的都凑到一起了。

程娇笑容仍旧和善:“咱们这些大家女郎,哪个是不会说话的,吴娘子才是个中能手,我啊,自叹不如。”

要说茶里茶气,还是得你啊!

达奚玄鱼又道:“可不是,谁人能与蒹葭妹妹相提并论,妹妹快来坐我这边,与我聊聊天吧。”

达奚玄鱼有些担心吴蒹葭会坏了程娇的及笄礼,便想自己盯着她,反正吴蒹葭闲得发慌总想找她麻烦,她就给对方这个机会。

吴蒹葭心里正憋着呢,但已经进了临安侯府的大门,转头就走太过失礼,如今有人搭了梯子,她自然就顺着梯子下了:“那就打扰玄鱼姐姐了。”

达奚玄鱼含笑应下,边上的人空出了一个位置给吴蒹葭,其余的人各自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各自寻了合得来的人聊天。

当然,作为今日的主角,程娇便如同众星拱月一般,被众人围着,你一句我一句地和她说话,不时地还要起身去迎接客人。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受了邀请的客人陆续到来。

正院之中,程老夫人萧氏与诸位夫人说话,东厢之中,程娇与几位姐妹和诸位小娘子说话。

府中内院安静宁静,外院热闹繁华

时间将至巳时(将近9点),便有人来请诸位客人去院子里观礼,程娇与纪青莲则是要到边上准备好的隔间收拾一下自己,准备接下来的流程。

程娇在铃铛铃镜的帮助下沐浴更衣,换上及笄礼所用的采衣采履,重新挽了发髻。

纪青莲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着急到不行:“程娇娇,我有些紧张啊!”

她可没有给人做赞者的经验,这可是头一回,万一等会她做错事了怎么办

“你紧张什么?”程娇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然后转过头来看她,“该如何做,不是已经练过几次了,你照着做就是了。”

“其实我也紧张,毕竟谁人不是第一回呢?但是吧,越是到了关键的时候,越是要镇定不能乱,如此才能将事情做好。”

“可我就是很难做到啊!”纪青莲恨不得抱一根柱子寻求安慰。

程娇顿了顿,然后哼了一声:“纪荷花,你给我听清楚了,今儿个是我的及笄礼,这可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日子,你若是将我的及笄礼搞砸了,咱俩必须割袍断义,哼!”

这要挟的话可严重了,纪青莲哀叹了一声,总算是冷静下来了:“行了行了,我尽量。”

程娇心道,早如此嘛,为何非要我拿一根棍子在后面赶你,你才能冷静点,真的是自找的。

巳时二刻(9点半),便到了行及笄礼的时间,客人都到了观礼之处,临安侯与萧氏相携而来。

这两人仿若多年恩爱夫妻,面带笑容,似乎那多年恩怨不曾存在过。

临安侯想起了昔日程娥及笄礼的事情,大概是有些心虚,真的是沐浴了一番,换上了新的衣裳,身上一点酒味也没有了,甚至对萧氏也有了几分好脸色。

谢琅与程让等人站在角落的位置,看着临安侯换了一身衣裳,心中稍稍满意。

“倒是还稍稍有一点良心。”只是可惜也不多。

相比临安侯付出多年感情的程娥,不管是程娇还是程姝,在他心中都是没什么位置的,也习惯性地忽略不管。

如今他还肯这样做,无非是那一点点良心和对几个女儿区别对待心虚作祟,谢琅心想,就该多在他面前提提程娥。

可惜了,程娥快死了,之后再提可能没有这个效果了,毕竟程娥一死,临安侯指不定就念着与她多年的父女之情了。

程让咳了一声:“他能如此,已经是不错了。”

程让对临安侯也是颇多不满,对待这位父亲,态度也是寻寻常常,甚至有时候都懒得搭理。

一个宠妾灭妻,偏爱庶子庶女、为庶子说女争夺嫡脉利益的父亲,在嫡子心中确实不值得尊重。

临安侯还给程娥嫡女的尊荣,为程谅抢夺世子之位,若不是程谦足够优秀,能坐得住这侯府的世子之位,临安侯指不定就得逞了。

程让想了想,问谢琅:“姐夫,你说,一个女子对于男子而言到底算什么?为何有人为了一个女子,理智全无,连根本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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