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天机密钥(上) 第四十五章 老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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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似乎没有上锁,他有些责备手术刀的粗心大意了。拧开了钥匙,然后走了进去。

里面的一切摆放的仍旧是井井有条,好像这里从开始就没住过人一般,目光四处扫荡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电脑桌上。

上面摆放着桥姬曾经留下的字迹,鲜活漂亮,好像是传说中的人体艺术一般的令人怦然心动。

看着这般的模样,他心里浮现出一幕幕的画面,那是他曾经和桥姬呆一块时候的画面,那么清晰,那么明朗,每一次都让他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不过当初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桥姬轻轻的来到自己的世界,然后又悄悄的走出自己的世界,挥一挥衣袖,带走自己这颗早有归属的心。

她的一切都是谜,既然她会将普通话,为何和自己在一块的时候不讲普通话?而且既然是日本人,为何不回到日本去?更离奇的是他曾经为自己提供了日本阴阳师的情报,难道他和日本阴阳师家族有一些瓜葛联系?她是阴阳师家族派来自己身边充当间谍的?

但是想了想,他觉得不怎么可能。首先若桥姬是对方的间谍的话,为什么现在离自己而去?更重要的是他没有询问过任何关于工作上的事情。

一切疑问好像蛀虫,把他的脑袋给钻的到处都是黑洞。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么可以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桥姬身为成年人,应该有自保的能力。

再次叹了口气,准备从此处离去。

咔嚓一声,关上门。

在他的手从门扶手上拿开的瞬间,竟然好像全身通电了一样,激烈地颤抖了一下,努力地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门扶手,仔细地研究了半天,最后才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地靠在身后的楼梯栏杆上:“水?门扶手竟然是湿的?”

他脑袋里面飞出一张张的画面,无论是当初和桥姬接触,然后身上会笼罩一层水雾,还是之后桥姬到唐嫣他们的出租屋而留在外面的一大滩的水渍,都说明桥姬和水肯定有什么关系。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刚才摸上去粗糙干燥的门扶手,在自己进去的这一会儿功夫便变得湿润满是水渍,说明桥姬刚才肯定来过。

他没时间思索桥姬和水到底有什么关系,便焦急的在房间里面搜寻起来。可是看来看去,出了门扶手上有一点水渍之外,哪还有任何桥姬留下的踪迹?

滴答。

一声清脆的水滴答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这么一声清脆的声音,立刻让他头脑异常清醒起来,忙慌乱地走到前方,然后细致地观察着门口的地面。

一滩水渍,在地上闪烁着明晃晃的光芒。

“桥姬,桥姬?”尹珲大声的呼喊起来,想要吸引桥姬的注意力。但是让他失望的是,他根本就看不到桥姬的身影,甚至此刻连水滴都不落下来了。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他焦急的想着,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搜索,想找到那道靓丽的身影。

“桥姬,不要害怕,我是尹珲啊!你快点出来。”

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回音,听在耳朵里竟然是那么的鲜亮刺耳。

“真是让人心中郁闷啊!”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能是喘了口气,心想或许这样能好过一些呢。

他走出了门口,目光在外面探寻了一番,仍旧没有桥姬的身影,淡淡的笑笑,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想桥姬太过了,所以变得有些神经质。或许这些水只是什么地方漏水了呢?

想到此处再次抬头看看,除了空荡荡异常干燥的豪华楼顶之外,哪有什么水渍。

“叮铃铃,叮铃铃。”尹珲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忙拿起手机,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桥姬的电话,便接通了电话。

“立刻到国安局的监狱来报道。”荆棘声音严肃地说。

“明白。”尹珲也干脆的回答。

嘟嘟嘟嘟。那边挂掉了电话。

他再次搜寻无果之后,照了一张黄纸,然后写上了一行字:“桥姬,不管你为什么躲我,我会原谅你所做的一切。”

将黄纸贴在了门口,这才上了车,急匆匆地离开了。

桥姬一般很少亲自命令人集合,这次她亲自打来电话,肯定有他的安排。

豪华的白色大别墅,门口一张黄色纸条随风舞动,簌簌作响。不过无论风如何的大,那看起来粘结的并不结实的符咒却怎么也掉下来。

忽然,风骤然停歇,黄色的纸也乖巧地贴在门口。

只听到刺啦一声脆响,黄色纸好像被人从门上撕掉了一样,从门上掉下来。

不过并未落地,只是安静的悬浮在半空,好像有一双手拖着它一样。

渐渐地,两滴水滴从上面掉落下来,浸湿了纸张。

慢慢的,水便疯狂地将纸张浸湿了,慢慢的烂掉,掉落到地面。

“你小子,总算是来了。”监狱大门口,手术刀焦急地望着姗姗来迟的尹珲,语气有些责备。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他疑惑地问道。

“怎么回事?你还好意思问我?难道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手术刀瞪了他一眼。

“切,少在这卖关子了,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被人给吊胃口的滋味,不好受啊!

“你爽够了,让女人去受罪,承担舆论和生理上的压力,可真有你的。”手术刀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走到尹珲前面,不再理会尹珲,好像他曾经深深的伤害过自己一样。

不明所以的尹珲只能是摇头苦笑,他大致也猜明白手术刀的意思了,那意思很明显就是他曾经对某个女人发生过关系,然后理所应当地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随着化学反应得越来越激烈,被包在纸里的火终于燃烧了起来。

但是尹珲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别人这样议论自己的,毕竟自己还是一个小处男,无法将参加化学反应的某种化学物质注入某个女人的体内。

“手术刀,别跟我斗了,我明确地告诉你,老子还是处男呢。”

“切,你还是处男?你身边那么多的女人,你还能保持住男人的贞操?别把你和我们这帮光棍相提并论啊!你说你是处男,简直就是对我们的侮辱。”见手术刀如此的生气,尹珲也不好狡辩什么,到了里面再说吧!

对手术刀这种固执的男人,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有一招能奏效,那就是拿出铁证据。

可是自己有贴证据吗?没有,因为他没有那层膜的关系,无法拿出那层膜来。

经过层层的岗位机关以及各种各样精密仪器的测试,被证明不是外人之后他们总算进入了关押老毛的地下监狱。

铁栏杆的里面,老毛好像尸体一般躺在床上睡着了,望着躺在床上的众人,脸上满是哀伤神色。

荆棘等人都坐在对面的一张桌子上,看着对面的老毛,似乎在想着什么事。

而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荆棘的手上拿着一张单子,白纸黑字,还有一个黑白的模糊不清的图片印在上面。

“这张单子……是怎么回事?”他的心跳动了一下,在联想到手术刀刚才所说的怀孕一事,现在差不多也将事情理清了头绪。

那张肯定是做B超的时候打印出来的单子,而且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情况不容乐观。

肯定是某个人的体内发生了某种复杂的化学反应。

“尹珲,你怎么看这件事?”看他匆忙到来,荆棘很快将目光锁定到尹珲的身上。

“这……我敢说,这绝对不是我的。”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我知道不是你的。”众人听他一说,都愣住了,还以为他在玩幽默呢。荆棘有些责备地说道:“都人命关天的时候了,严肃点。”

尹珲心想,难道我还不够严肃吗?

“那……这是谁的?”他们说不是自己的,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他轻松地喘了口气。

“当然是老毛的了?”荆棘指着在牢笼里面一脸悲愤表情昏睡的老毛道。

“老毛的?”他一蹦三尺高,不肯相信地盯着老毛,心里在滴血:“天啊!多好的女人啊!就这样浪费在一个糟糕男人的身上,这个世上还有没有公道,这个世界到底是谁在主宰?”

他欲哭无泪,只能是惊愕地看着老毛,赞叹着这家伙的好运。

肯定是之前老毛勾引的荆棘。

他愤愤的想着,孤男寡女常在一块,难免日久生情。再加上女人抵抗力本来就很薄弱,被他几句甜言蜜语就给骗到了床上,这个男人,可真是该死。

不过老毛是戴罪之身,总不能把他给放出来吧!

但是若不放出来,将来孩子生下来没爸爸,岂不是要被人耻笑?

哎!事情还真是棘手啊!

他再次叹了口气。

“尹珲,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办?”荆棘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再次开口问道。

“我觉的……你还年轻,以后机会还多得是呢。”尹珲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悲伤的情绪:“依我之见,还是把这个孩子流了吧!而且就凭你这条件,不会有人在乎这次的缺陷的。”

“流了?”荆棘一脸郁闷地看着尹珲:“是你搞错了还是我糊涂了?你把这张单子拿过去看看。”说完将手中的单子递给了尹珲。

看众人异样的目光,尹珲也好像被电了一下,暗中警觉肯定是手术刀当中搞鬼了,忙接过来单子看了看。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的是老毛的尸检报告。

“尸检报告?不是孕妇的B超?”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荆棘问道。

“……”荆棘白了他一眼,想起刚才他误把自己当成是意外怀孕的孕妇,脸上就是一阵潮红。

“搞什么嘛!人家怎么可能和老毛搞到一块?就算是搞也得是和你搞到一块啊!你这不是明摆着开玩笑呢吗?”荆棘的心里也有着一些小九九。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手术刀这家伙,才让我引起了误会。”他连连开口,然后怒视着手术刀问道:“手术刀,这是怎么回事?”

“关我什么事儿?”手术刀一脸委屈地看着尹珲:“你不要乱冤枉好人好不好。我好心好意到外面接待你,你竟然往我脑袋上扣黑锅。”

尹珲心里那叫惨啊!当事人竟然不承认了。

“难道你们认为我是那种人吗?”手术刀无辜地望着众人开口问道。

“是,当然是。”杂乱的声音响起,不过看他们都点头的样子,也明白都同意手术刀的观点。

凭他们对尹珲的了解,就算平日里在下流低俗,如是没人误导他,也不会在这个地方联想到B超单上去。

“好吧!”看他们异口同声的说自己是那种人,手术刀也无奈的耸耸肩,看着尹珲,忍住心头的笑意道:“我向你道歉总行了吧!不过那什么单子以及到底是什么人怀孕我可没告诉你,一切都是你编造出来的。”

你要是不误导我,人家这么纯洁的小心灵会想到这么多肮脏的东西?他也只能在心头苦笑。

“废话少说,现在你来说说看怎么办吧!老毛已经被人给害死了。”荆棘刚才的怒气被她强压了下去,对她这种脾气火爆的女人来说,实在是很难的事。

“老毛被害死了?”尹珲不敢相信地看着安详的表情躺在床上的老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老毛今天中午的时候就被人给害死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走到监狱的门口,咔嚓一声打开了牢门的锁,带着他们走了进去:“你看看见没见过这种伤口?”

荆棘地手指着老毛脑门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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