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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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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维持着刚好能够刺激脊髓的程度,源源不断地输入,刚开始的时候,楚含岫并没有发现异能有什么不同。

然而当他估算着身体里的异能应该差不多用完了的时候,却发现比起从前,异能还剩下一点点。

虽然不多,但已经让楚含岫欣喜若狂了。

这是他活了三辈子,异能第一次有所变化!

看来他没有白修习《天璇御清》这本功法,之前修习的时候异能只是变得凝练,没有明显的增加,他还以为要么是自己修习的时间不够长,要么是《天璇御清》这门功法虽然可以让异能如内力那般运行,但是没有明显的益处,没想到在这儿等着,给自己一个惊喜呢。

把这多出来的异能也用到脊髓上,楚含岫收回手,气息微微有些喘地道:“好了,我的异能用完了,要等明天才能继续为侯爷您治疗了。”

跟之前玉屏穴和天钥穴一样,刚才赫连曜也感觉到了熟悉的刺疼。

而且比起玉屏穴和天钥穴的刺痛,脊柱骨传来的刺痛更加让人难以忍受,刺痛从那一节脊柱骨,窜遍整根脊柱骨,哪怕是善于忍耐疼痛的赫连曜,也出了一层冷汗。

他翻过身,望着在chuanxi,额头鼻尖上冒着细汗的楚含岫:“高兴?”

“这侯爷也看得出来?”楚含岫道,“您还记得之前我在您的库房里,好不容易找到的那本内力功法《天璇御清》吗?修习了这些天,我的异能终于有点改变了,比之前要多出一点点。”

“你那时便是为了增强你的异能,才想修习内力?”

楚含岫用手扇了扇有点烫的脸,笑着点点头,“嗯,原本我没有想到这一层,还是与师父闲聊的时候,想到我的异能可是也是身体里的一股气,想试试能否用修习内力的法子,修习异能。”

“幸亏侯爷您收藏的功法颇丰,不然我也找不到《天璇御清》了。”

“为何你将这股神异之力,称之为异能?”这也是赫连曜有所疑惑的一件事,那日在存曦堂,楚含岫就说他所拥有的是异能,可是这样的能力,更像神力。

额。

楚含岫眨了眨眼,望着赫连曜,道:“异常的能力,我叫它异能。”

这问题还真让他大脑停顿了一下。

为什么叫异能,因为在末世的时候,都把这些能力叫异能。

除开他的治愈净化异能,还有各种更像传说中的神的力量的风、雷、火系等异能,要是那些人穿越到古代,大概率真的会被当成神吧。

他说完,赫连曜点了下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对他道:“中午时,青然传的信到了,他已经到达平阳县,不出意外,今日便启程回京都。”

“真的?!”楚含岫的神情比刚才异能有所增强高兴数倍。

赫连曜手一拂,放在桌案上的那封飞鸽传来的信飞到他手中,他递给楚含岫。

楚含岫被他露的这一手惊到了一下,传说中的虚空探物唉,他迫不及待地把小小一张的信纸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已至平阳县,不日返京。

隔着这小小一张信纸,楚含岫仿佛也跟着青然一起,回到了平阳县,见到了阿爹含玉,还有含清含茗他们。

他把信还给赫连曜:“多谢侯爷派青管家去接他们。”

“含岫客气,若说谢,也该是我先跟你说才是,不是你接连治好我玉屏穴和天钥穴,我现在只怕要缠绵病榻,油尽灯枯。”

楚含岫摆摆手,笑着道:“侯爷侯爷,那扯平了,咱们就别互相吹捧了。”

“今日治疗已结束,我先回四方街那边了,正好把我师父刚才的行针路线记下来,明天答不出来可不行。”楚含岫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再一一将屋内的烛台灭了。

等下人打开门进来,伺候赫连曜穿穿衣的时候,挎着自己的药箱,麻溜地跟赫连曜告别。

然而刚走到蘅霄院门口,就跟好些天不见的老侯爷撞上了,他退到一旁,给老侯爷行礼:“拜见老侯爷。”

靖国侯刚刚看见他的一瞬,还以为看见了楚含云,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直到他出声行礼,才反应过来,这是楚含岫,虽然与楚含云长相相似,但性格大相径庭。

靖国侯抬手,让楚含岫起身:“为武安侯治疗结束了?”

“是。”

几天之前,楚家和赫连家还是亲戚,在靖国侯面前,楚含岫也是小辈的姿态。

现在楚含岫则把靖国侯当成需要遵守礼节的侯爷,一看就是规规矩矩的模样。

靖国侯心底叹了叹,只从楚含岫对妻子的态度,以及脚踏实地跟着邢大夫学医一事,他觉得楚含岫这个小辈还是不错的,声音软了几分,道:“可乘坐了车马来?”

楚含岫一只手放在药箱上,回道:“乘得有的,劳老侯爷您挂怀。”

楚含岫可不是没有眼色的,“老侯爷您忙,草民先告退了。”

老侯爷点点头,看他走后走进主屋。

下人们正在给赫连曜穿衣裳,半边衣袖还没拉起来,一边肩膀和月匈膛露着。

老侯爷想到刚才出去的楚含岫,脑子里某根弦突然搭上了,闪过楚含岫给自家儿子治疗时的场景,回身看了一眼以及走出蘅霄院的楚含岫。

应该……不会吧……

含岫那孩子长得跟他大哥那么像,曜儿对他大哥生不出情意,对他更不会。

老侯爷在心底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太多,坐到赫连曜身边,道:“最近朝堂上风声鹤唳,除了郑德泽,定国公那边也想把自己摘出来,不过按照传出来的消息,上面那位已经打算将他们当作弃子,置之不理了。”

最近大半个月,大越朝堂这滩浑水,搅进去的人不少,已经在流放路上的三皇子,也只是这些人里边的一尾小鱼而已。

赫连曜已经穿好衣裳,被下人扶着坐到椅子上,老侯爷说完后,他道:“倒下的那些人鱼龙混杂,有太子的,亦有二皇子四皇子等人的,倒也能让他们安分一段时间。”

老侯爷点点头。

随着那位曾与他称兄道弟,现在早已面目全非的皇帝逐渐老去,底下日益长成的太子二皇子四皇子等皇子各自战队,收兵买马。

今天你的人在朝堂上参我一本,明天我的人在朝堂上参你一本,朝臣们的身上也贴上了各自阵营的标签。

偏生龙椅上的那位仿佛看着哪个皇子都顺眼,对谁都一样,更给了诸位皇子只要伸伸手,努努力,就能成为储君的希望,于是,近年来朝堂上储君之争日益激烈,而早就立下的太子,更是手段频出。

这次牵扯出来的人众多,不管是太子,二皇子,还是下边的四皇子五皇子等,都损失不小,确实能让他们止戈一段时日了。

说完这事,老侯爷又说起另外一件事,面色严肃:“这两日有消息传入,东来国那边蠢蠢欲动,据说东来国境内好几个州,发生了旱灾,百姓暴动,上边的有心之人便把主意打到了霁州,数度劫掠。”

“薛信毅如何?”

“他是你亲手提拔上去的,领兵打仗的本事自是不错,护住了大半霁州,仅几处小的县镇被得手。”

赫连曜长眉微拧,道:“近些年东来国和齐国一旦有所动作,都有关联,二者明显已结盟,亡我大越之心从未断绝。”

“来人,备纸笔。”

靖国侯道:“曜儿,你觉得此次劫掠非偶然?”

赫连曜嗯了声:“现在执掌永州军的鲁正,论领兵打仗,薛信毅不如他,但性情过于鲁莽,恐中齐国的圈套。”

“原本我回京之后很快返回永州,他这点鲁莽并无大碍,但我坠马受伤至现在,皇上也一直不定下两州统帅,鲁正的性情就是漏洞。”

赫连曜很快写下一封信,唤出暗探,让他八百里加急送至永州。

同时,他对老侯爷道:“原本我打算让洛钦宇统领霁州军,但如今,永州那边更为紧急,您跟朝堂之上的那几位大人商议商议,尽快将此事落实。”

“好。”霁州永州,是大越的门户,一旦丢失,后果不堪设想,老侯爷的面色比进来之时还要凝重,没有在蘅霄院多逗留,很快离去。

先是三皇子,又传出吏部尚书郑德泽犯了足可以杀头的案件,紧接着又是定国公,京都内的气氛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连市井之人,都感觉到了什么,纷纷跟身边的人打听起这些平日里跟他们遥远至极的事。

但普通的百姓所知道的,也就是面儿上的那些,也不知道这一棵棵大树倒下,会有什么其他的风浪。

紧张着紧张着,大家伙也就习惯了,做生意的继续做生意,摆小摊的继续摆小摊。

七月的第一阵秋风一刮,第一批今年的新粮运到京都城内,卖给各大粮行。

接连几日都给赫连曜治疗,今天亦是从侯府出来的楚含岫坐在骡车上,望着收粮的粮行,以及拿到银钱高兴着的农户,默默放下了车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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