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谈 莫言采访 二 《我们的荆轲》不是改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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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很多之前获茅盾文学奖的作品都曾通过改编在影视领域获得成功,您之前的作品《红高粱》被改编为电影后更是家喻户晓,还有根据《白狗秋千架》改编的《暖》也在东京电影节获奖,对于此次获奖的《蛙》,您有将其改编的打算吗?

答:现在,较之于八十年代,电影对小说的依赖度似乎有所降低。《蛙》当然是一部可以改编成电影的小说,也可以改编成话剧,但我自己暂时不会去改,我想创作新作更重要。

问:您怎么看待文学作品的改编?您觉得写剧本和写小说有什么不同?

答:小说改编成影视或其他的舞台作品,都是个选择的过程。选取精华,扬弃糟粕。改编者的眼光和水平,决定了他们能发现什么样子的小说,也决定了他们改编出的作品与原作的区别。话剧是离小说最近的艺术,其实,可以将话剧当成小说写,也可以将小说当成话剧写。至于影视剧本,有自己的艺术要求。我对此没有太多发言权。

问:《我们的荆轲》并不是一部改编作品,而是原本就为了舞台创作的,您能简单说一下创作背景吗?这个戏您最初的原动力来源于什么?

答:《我们的荆轲》原本就是话剧剧本。最初是为空军话剧团写的,但后来部队整编,这个剧团不存在了。我给这个团写过一个小剧场话剧《霸王别姬》,演出后获得很大成功。由此也激发了我写历史剧的热情。我曾经说要写历史剧三部曲,但直到现在也没完成。写戏的动力,一是兴趣;二是内心深处有话要说。

问:有人认为您在《我们的荆轲》这部作品里不仅解构了一个刺客,解构了一个荆轲刺秦的故事,甚至解构了历史,解构了我们一直以来的历史观。您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或者说,这是您的初衷吗?

答:历史剧,其实都是现代人借古代的事来说现在的事。但古代的事到底真相如何?其实谁也说不清楚。我们现在看到的历史,我觉得都被严重加工过。我想,所谓古人,从根本上看,跟我们没有什么差别。因此,我没有刻意去解构历史,我只是把古人和现代人之间的障碍拆除了。

问:您在文学界已经获得了毋庸置疑的成功,您怎么评价自己在戏剧创作方面的表现?

答:戏剧创作方面,我是一个学徒。但我有成为一个剧作家的野心。

问:您对《我们的荆轲》的舞台呈现有什么期待,您对人艺的演员演绎您的作品有什么期待?

答:我对人艺的班底非常信任。剧本完成了,剩下的工作归他们,我不参加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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