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归来和林错他们处理医院情况的时候,寻一诚他们也接到了一项新任务。
电话是江疑打来的,在寻一诚挂了电话没多久的时候,夏尚伟就带着一个人来到重案组了。
“苏……苏小姐?”看着苏荷,寻一诚等人一脸茫然:“你……你就是江支队说的那个,开记者招待会的人?”
“我不可以?”苏荷脸色微软:“第一,相较于裴季那种没有底线的野记者,我这个有点名气的小说作家还是有点话语权的吧,如果让江疑和林错去做这个记者招待会跟民众做个交代,还不如我来,起码,在一些语言措辞上,我更懂得和关心这件事的民众达成共识,第二,我认识钦城的很多媒体,到时候该怎么报道,他们总会给我几分薄面,裴季那样的人,我不会让他的报道出现在网络上。”
“裴季?”寻一诚和薛文博对这个名字有点陌生:“这是谁?”
“就是那个在网络上发布城市清道夫报道的第一人。”车宇从电脑中抬起头来,举起刚打出来的一沓资料:“我刚刚才做完整合,查到这个人的资料,就是这个裴季,用多个账号在网络上发布内容不同却立场相同的报道来神魔化凶手,他这几个账号基本引导了网络风向。”
“靠,这得什么文笔!老子看看!”寻一诚一把夺过车宇手中的资料,看了没几行就又骂了一声:“草,这人怎么不去写神话小说!”
“网上的报道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删除时间,现在删除反而显得警方做贼心虚。”苏荷说道:“根据林错和江疑的意思,车警官,凶手要先在固定场所杀害受害者再运送尸体,肯定会有个路线,现如今钦城监控系统基本覆盖,凶手再能干也不可能撇开所有的监控点,他们的意思是,监控画面由近到远,查找可疑人物。”
“这一点我们也想到了。”薛文博破天荒的没有跟人争论:“行李箱那么大的目标物,凶手就是再小心,肯定也会露出马脚,我们立刻就开始行动。”
寻一诚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定位:“那我跟苏小姐去处理记者招待会的事情,可是……”
他说着还是有些担心:“那些网民,会觉得我们是故意推出苏小姐来帮我们的吗,我们受点委屈不要紧,如果因为这件事影响了苏小姐……”
苏荷打断寻一诚的话:“寻警官,事实上不管我们怎么做,总会有人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我们,所以这个根本不需要在我们的考虑之中,在者,我也是警察的后代,这种东西,我根本不在意。”
“什么!?”寻一诚他们震惊:“苏小姐,你……你是……你是警察后代?”
夏尚伟说道:“她不仅是警察的后代,曾经还是一个优秀的警察,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才退出警籍,但她身上永远有警察的气概,所以,有些事情,我相信她自有取舍。”
三方人同时开始行动。
寻一诚和苏荷离开后,陆英来找薛文博和车宇。
“老陆,我希望你带来的是个好消息,不要让我们白高兴一场,算我求你了。”薛文博一看到陆英就苦笑着说道。
陆英一笑,在他肩头捶了一把:“要不是好消息我能这么眼巴巴的赶过来,我说老薛,你对我怎么这么没有信心。”
薛文博瞥了他一眼:“不是对你没信心,是凶手太不是人了,我也很心疼你的啊老陆。”
“得了吧你。”陆英翻了个白眼:“你巴不得我化身为机器赶紧给你弄出点有用的线索来吧你。”
薛文博晃着酸痛的脖子嘿嘿笑道:“赶紧的,什么线索,快告诉我们,马上就要陷入新一轮的监控大战了,我怕到时候没时间招待你。”
“监控?”陆英一愣,很快恍然大悟:“那我可真是来对时候了,给,看看这个。”
薛文博夺过他手里资料,一看,眼睛一亮:“行啊你老陆!牛啊!”
陆英笑的得意,拍拍他的肩头:“好好干吧小伙子在,这点玩意弄得我头晕脑胀,现在必须去休息一会儿了。”
“去吧。”薛文博看到他眼下浓重的青色:“去吧,现在知道了行李箱的情况,要从监控中找到嫌疑人,方便多了。”
陆英竖了个大拇指:“加油,我苦命的孩子们。”
说完,人已经一溜烟不见了。
拿着陆英他们通过纤维比对模拟出的行李箱信息,车宇和薛文博迅速的查看起了监控。
林错和江疑还在医院。
裴季死活不承认自己错,他甚至言之凿凿道:“我做错什么了?我只不过是让民众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们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我去你的!”归来将一沓资料重重的扔在他面前:“这就是你所谓的真相是吗,颠倒黑白!为了挑起对立而扭曲事实!我去你的真相的权利!”
裴季本来十分自信,对归来那些资料不屑一顾,但当他捡起其中一页纸的时候,十分自信的脸上瞬间出现了慌乱:“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归来冷笑:“都是你做过的东西,心里没点数吗,傻子,你以为这个世上,做过的事情就没人知道吗!”
“不是……警官,你听我说……”裴季脑门的汗珠往下来滚,后背都湿了一片:“我就是个小记者,我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啊!”
归来冷冷的看着他,他的目光冰冷的让裴季觉得后背潮湿的汗意似乎变成了一层寒冰,连着他的五脏六腑都被冰天雪地包围。
他听到这个年轻帅气却又带着一抹邪气的警察说:“这世上为了混口饭吃的大有人在,但像你这样,这么不知廉耻,不分事实,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总是少数,你知道自己吃进嘴里的每一口饭,都是脏的吗,你知道只你吃进嘴里的,都混着那些无辜人的血吗!”
裴季忽的一愣。
就是在这个空档,归来忽的一拳头砸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嘭的一声巨响,归来厉声质问道:“几个月大的孩子,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
这一声巨响就像是打在裴季心里的一把枪,他一个激灵,浑身颤抖,大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负责牵扯住医院的人!”
他说完猛地闭嘴,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况且那个孩子活着不如死了!我是在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