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军团撤退到市郊的柳乾,听到很远的地方突然传来轰隆隆的炮火声,而且被捆绑住的张胜利也不再言语,眼中露出混沌之色,他猜测十有八九是银河和娜娜找到了隐藏势力的巢穴所在,而且和他们交起火来。
虽然对银河和娜娜的实力很有信心,但柳乾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她们的安全,把军团交给蔡昊辰代管之后,他独自一人回到了市区,向炮火声发出的方向快速潜了过去。
陈登文的巢穴距离柳乾现在所处的方位很有些远,柳乾过去花的时间也有些长,当他终于靠近过去的时候,却是发现战场的小山顶上有三架母舰派来的战机!这让他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
这三架战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刚才的交火究竟是谁和谁在打?
因为担心通话信号会引起战机的注意,柳乾并没有通过耳麦联络银河,而是缓慢地靠近了过去,想看看战场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当柳乾靠近战场一定距离之后,和退出战场的银河和娜娜撞了个正着。银河连忙做手势让柳乾不要再靠近,然后和柳乾一起向远处撤退了过去,退出了好几个街区,确认已经安全之后,银河这才有些小得意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向柳乾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你这么做太危险了!”柳乾皱起了眉头,银河居然把手环取掉了,还故意发射了信号出去,万一她被母舰发现了并且捉住了,麻烦可就大了。
“没什么危险,我用想到的这办法捣毁了敌人坚固无比的巢穴。”银河向柳乾解释了几句。
“你真聪明,能想到这种办法,只是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柳乾摸着银河的脸蛋儿,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汪汪!”娜娜向柳乾叫了几声,她想和他说银河这么做都是为了他,但是她说的话只有银河能听懂。
柳乾当然不需要娜娜提醒他这件事,他心里非常清楚银河如此冒险都是为了他,尽管他一再提醒她别再这么冒险,她仍然义无反顾地这么做,让他心中颇为感动。
因为从小的经历,以及进入颤栗世界一年前珠峰上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柳乾几乎已经不肯相信任何人了,没想到最终却是被一个生化机器人打开了心防。
……
陈登文的巢穴里爆炸声仍然在继续着,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盔甲战士这才陆续从巢穴的洞口处钻出,返回了三架战机之中,三架战机升上了高空,在空中盘旋巡视了几圈,然后一起向远处飞离了。
他们肯定是收到了银河的信号才过来的,没找到银河,莫名其妙地和陈登文打了一仗,在把陈登文的巢穴给强拆了个一塌糊涂并搜了个遍也没什么发现,所以也只能很机械地返回母舰交差去了。
失去的真正智能生物指挥的母舰,做事风格确实很让人匪异所思,有一部分人工智能的银河倒是很了解母舰主脑的行事作风,很好地设计了这一切,利用母舰派出的战机和盔甲战士把陈登文的巢穴给捣毁了。
又等了半个小时,确认一切安全之后,柳乾和银河这才悄悄向陈登文被摧毁的巢穴方向潜了过去,有盔甲战士们的清理,里面肯定一个活口也不会留了,所以要赶紧过来探查一番,看还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巢穴被炸开的豁口处仍然冒着浓烟,地下巢穴里还有明火没有熄灭,为了安全起见,银河没让柳乾下去,而是由她带着娜娜下去探索了一番。
半小时后,银河和娜娜探索完毕返回了巢穴洞口处,巢穴里被破坏得十分严重和彻底,所有能破坏的东西全都被盔甲战士破坏掉了,根本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柳乾很失望地准备和银河一起离开的时候,迎面却是遇到了一名和先前的张胜利一样,戴着小丑面具的黑衣人。
“看到我的家被人强拆了,你这是想要趁火打劫?”来人用一种不男不女的声音很不爽地向柳乾问了一声。
银河立刻抽出了背后的双刀准备攻击,却是被柳乾阻拦住了。
“我这是过来看看你是不是死了,看样子你没死,还成功地逃脱了。”柳乾现在已经知道了这黑衣人相当于是被寄魂了,寄附在他们身上的,毫无疑问是这隐藏势力的真正首领。
“是啊!我的仙洞没了,只能暂时到你们那个所谓的新手村去住了,我看你根基不错,有很大的培养价值,至少比我那个笨徒弟要聪明多了!不如这样吧,我收你为徒,经常提拔点拨你一些,让你能快速提升实力,以后你就为我做事好了。”黑衣人向柳乾提了出来。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现在巢穴都没了,导弹发射井也没了,你还有什么底牌可以要挟我?对了,你的核弹呢?刚才挨打的时候怎么不用出来?”柳乾很奇怪地看向了这人。
“嘿嘿嘿嘿,我当然有底牌在手。”黑衣人有些心虚的语气。
“现在可以亮出来了吗?”柳乾抱起了双臂,饶有兴趣地看着这黑衣人。
“我手上有一些人质,不过听我那笨徒弟说你这人和我一样心狠手辣,是不会在乎那些人质性命的,所以我也就不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了,而且他们对我还有些用。不如这样吧,我们两个打一架,你输了你拜我为师,从此听从我的调遣,如果我输了,我拜你为师,从此听从你的调遣,你觉得如何?”黑衣人向柳乾提了出来。
“用这傀儡和我打?”柳乾冷哼了一声,这些傀儡应该是被寄魂强行提升了修为,而柳乾的精神冲击正好克制这种寄魂术。
“不,这一次由我本尊出战。”黑衣人说了一声之后,他身后不远处走过来了一群几十个黑衣人和一名白衣人,中间簇拥着一个轮椅。白衣飘飘的那位显然是曹毅,正推着那轮椅,轮椅上则坐了一名瘦弱而丑陋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