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舱室同样是圆形的,四周墙壁是纯白色的而且无比光滑,到处一尘不染感觉着很是洁净。里面摆设着的东西,让柳乾回想起了农学院后面的灵魂实验室里的夺舍舱……夺舍舱是柳乾给那种舱室取的名字,它的正式名称根据江金原的说法是‘灵魂能量检测记录收集及转移装置’。
只是这里的规模要大了很多,数了数夺舍舱一共有十二个之多,呈六角形分布在舱室的四周。夺舍舱两两一组,每组里的两个夺舍舱其中一个是打开着的,另一个则是封闭住的,因为上方的金属门完全关闭,所以封闭夺舍舱里究竟有什么东西众人现在还不得而知。
而打开的夺舍舱里……每个舱里都躺着一具干尸,他们的神情显得很是平静安详,当安娜看到这些干尸的时候不由得有些惊恐……因为这和她在联络站那晚梦境里看到的干尸几乎一模一样。
另外,这些干尸身上还穿着和众人现在身上穿着的同样的流线型工作服,本来这些工作服很紧身,但现在却是因为里面的那些人尸体已经干枯,让工作服变得有些松垮起来。
“这里发生了什么?”柳乾看着这些干尸向芊舟和张萌迪问了一声。
“现在还不好说,需要到控制台查询一番才知道。”芊舟向舱室中心的一个小型控制台走了过去。
六组夺舍舱的中心地面上明显有一道厚重的金属舱门,打开后才能继续往下,旁边是一个小型控制台,上面的电子屏是黑着的。芊舟操作了一番没什么效果,于是换张萌迪上去操作,不知道张萌迪做了什么,反正显示屏亮了起来。
一些提示文字写着只有答对五个问题的人,才能进入到下面的舱室中,如果强行破坏舱门,会触发实验室的核能装置发生核爆。
屏幕上显示的五个问题很是古怪,看到的人全都皱起了眉头。
“毕业晚餐上,二姐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回冻土市的路上,六人乘坐的是哪一路公交车?”
“修鞋匠的围裙上画着什么动物的图案?”
“除了你们之外,调度室里一共有几个人?”
“警用摩托车车牌的最后一个号码是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对于这样五个莫名其妙与众人的经历毫不相干的问题,谁都不可能知道答案。
“这是什么暗语吗?你知道答案吗?”柳乾向张萌迪问了一声。
“不知道。”张萌迪摇了摇头。
没办法只能瞎猜。在众人的建议下,特别是安娜的建议下,张萌迪在第一个问题的答案那里输了个粉红色进去,结果系统提示错误。
与此同时上面还出现了一行提示和一个倒计时,根据提示五个小时之后才能重新输入一次答案,如果连续三次答错,系统就会锁住三天。
猜错一个问题就锁死五个小时,可想而知想连续猜对这五个问题的答案根本就不可能。
“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吧?”柳乾见张萌迪一直看着几个夺舍舱在发呆,于是走过去向她又追问了一声。
“这是灵魂锁,必须要进入灵魂舱里,才能得到答案了。”张萌迪指了指舱室中的六个夺舍舱。
“萌妹妹,灵魂锁的是什么东西?”郭天很好奇地向张萌迪问了一声。
“就是这道舱门是靠灵魂锁锁住的,如果想打开,就必须解开灵魂锁的谜题,也就是我们看到的五个问题。这十二个灵魂舱两两一组,没打开的里面应该是六具已经死亡但仍然保持着大脑部分功能的尸体,答案就在他们尚未死亡的大脑里面。只有我们六人全部躺入他们旁边的灵魂舱,分别深入到他们大脑的记忆残片之中,才能寻找到灵魂锁谜题的答案。”
“我想,在我们之前应该已经有六个人进入过这里来,他们也试图从记忆残片中寻找答案,但是却迷失在了那些记忆残片之中一直没有醒来,直到最后灵魂力全部流失变成了干尸。”张萌迪又看向了那些干尸。
“你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跟过来的芊舟忍不住问了张萌迪一句。
“我以前见过这种灵魂锁,不过在哪里见到的,我就记不太清楚了。”张萌迪一脸很苦恼的神情。
“也就是说,我们想要打开中间这道舱门继续往下,就必须全部躺进这些灵魂舱里才行了?”柳乾向张萌迪确认了一声。
“是的,全部躺进去,灵魂锁程序才会开启,把我们拉入到他们共同的某个记忆残片之中。”张萌迪点了点头。
“我才不要躺进去!万一和他们一样被困在记忆碎片里出不来了怎么办?不是也要变成干尸?”芊舟听到张萌迪的话之后立刻摇了摇头。
“你不会不知道吧?这个秘密实验室已经完全封死了,如果我们不进灵魂舱打开中间这道舱门,然后从出口离开,我们同样会被困死在这里,迟早也会死亡变成干尸。”张萌迪向四周瞅了瞅之后回答了芊舟。
“这是个陷阱!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陷阱,仍然带我们下来了,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芊舟向张萌迪逼问了起来。
“是我打开的入口舱门,但带我们下来的是你。”张萌迪噘起了嘴。
“你……”芊舟没话好说了,当时确实是她抢着去电梯控制台那里操纵着,把六人带了下来。她那时候很好奇这秘密实验室里究竟会有什么,但没想过会是个陷阱。
柳乾并没有阻止芊舟和张萌迪的争吵,他也想听听张萌迪会怎么回答这些问题。如果不是权杖特意交待要把张萌迪招入他的小队之中,他此刻也有些怀疑张萌迪的身份和动机。
不过话说回来,不是张萌迪把他们引到这里来的,是他让王殇把他们引到这里来的,所以说张萌迪不存在害他们的动机。
“萌妹妹,我们只能躺进去吗?”安娜本来是很胆大的,但现在看着那些干尸,联想起先前的梦境,心中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恐惧。